我低着头问他,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可我哪里睡的着,坐在床上,就这样一个动作保持了一夜。
第二天微微亮,我留了张纸条给白逸轩,从他家顺了双拖鞋离开。
来到霍司宸家的时候,他门还开着,家里没人,果然是彻夜未归。
叶北去了医院,他也去了一-夜,终归是救命的交情,我跟诺言说再等等,却似乎把自己逼进了死局。
拿着包离开霍司宸家,我回到华苑居。
诺言正在吃早饭,嘴角有着明显的伤痕。
“你嘴怎么回事?”
我问她,她没回我,笑着说:“没什么事,被狗咬的,不过小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还有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我告诉你,我这里有重要情报,你听了准保高兴!”
她笑着跟我说,唇角的弧度太大,扯到伤口,疼的嘶了一声,我看着她,就像是紧绷的身体突然断了弦,突然抱住她,泪流满面。
“诺言,我爸没了。”
诺言自此愣住,没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爸到死都想着我妈,所以灵堂设在锦城北区,老房子那里。
没有人来,这么多年的负债累累,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都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匿迹。
到了晚上,我跪在我爸的遗照边,似乎是想牢牢记在心里一样,始终盯着他的脸看。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是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而是一辈子,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诺言端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水:“小汐,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是啊,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继续跟他们对着干,还是就此偃旗息鼓?
白逸轩不让我离婚,霍司宸又护着叶北,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这路还能走下去吗?
“你知道昨天叶北是为了什么进医院的吗?”
诺言继续问,我愣了一下,听到叶北两个字,全身不自觉的收紧。
她告诉我,昨晚在酒吧碰到顾承风,所以她听说叶北进了医院,而进医院的原因是被人打了,而且打的不轻,而且被打之前,似乎还遭到了性侵。
至于是谁弄的,暂时还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他被侵害,我表示怀疑。
我爸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我更加怀疑。
就这样冷清的过了三天,莫凡和刘兰芝一次都没来,也是,那天被我砍上门,连头都不敢露一下,现在怎么可能敢来?
人的胆量其实也就那么回,以强对强,以恶制恶虽然不是万能,但道理仍在。
不过最后一天白逸轩来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他给我放下一些钱,说是医院给的赔偿金,临走还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会等我回去,只要我想,他就一直等。
我心里毫无征兆的小鹿乱跳,看着他,想跟他说说话,可最终还是没开口。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去说。
他走了之后,诺言突然冒出来一句:“小汐,这男的我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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