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看着我，笑意盈盈，我知道他在欣赏我狼狈的样子，一辆车而已，他扔的起，可最后，赔不起的只会是我。
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仍旧疯了一样的砸，看着那车千疮百孔，我心里痛快。
不知道砸了多久，总之神经和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却仍旧停不下来，我似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同样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后来莫凡下来了，踩着碎玻璃过来抓我，他把我按在车上，瞠目怒斥：“安景汐，你发什么神经，你砸小北车干什么？”
我嗤笑，张嘴就往莫凡手上一咬，他疼的嗷嗷直叫，让我松口，可这口我松的了吗？
我心里那股气松的了吗？
终于几个甩手，我的口松了，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反正嘴里挺腥的，这会莫凡也怒了，骂着就要过来动手打我，可他却被旁边的叶北拦下了。
叶北说这事都怪他，在楼下跟我巧遇，他本该躲着的，可莫凡觉的是叶北委屈了，一个劲的对我不依不饶。
这会，围上来的人也多了，警察也来了，撇开围观的人群进来问情况。
莫凡激动的扯着警察手臂就喊，“她，她砸车！”
我蹲在车头，数着地上的影子，一个，两个......人不少，叽叽喳喳的，挺热闹。
警察瞥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没抬头，也没说话。
“就是她，”莫凡继续激动的冲过来，“大家都看着了，你不信问问大家！”
“姑娘，你说句话，真的是你砸的吗？”
警察挺和善的，一直和颜悦色的问我，估计是我现在的样子太狼狈，连他都看不过去了吧？
“这姑娘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刚才砸车那会看着特别狠，这会安静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样子很怪啊！”
“有可能啊，不然得有多大仇能砸成这样？”
“哎呀，你看她伤成什么样了，这血流的，”一个老奶奶蹲在我面前，“小姑娘，有什么事看开点啊，这么漂亮的手弄伤了多不好。”
她拿出一块手帕给我裹上，小心翼翼的，其实之前我一直是麻木的，可在那一瞬间，我哭了。
我嚎啕大哭，哭的气都喘不匀了，为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能蹲下帮我止止血，而我最亲近的人却要往我身上捅刀子，还刀刀致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察这会语气低了下来，去问莫凡，不再问我。
莫凡支支吾吾了几下，突然说道：“她爸就是个神经病，车就是她砸的，她肯定也遗传神经病了。”
“你怎么知道她爸是神经病，你们认识？你和她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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