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视频里的两个男人中,竟然有一个是莫凡,那个我放在心坎上爱到骨子里的老公。
他如今就重复着刚才我在门外听到的那句,被一个男人按在床上,兴奋的喊着爸爸,请求着被玩弄,而玩弄他的那个人,我只能看到他裸露的后背,以及在腰间不断扭动的那一条顺入后沟处的蛇尾纹身。
不知道是视频本身的缘故,还是因为视频里的莫凡比现在小很多,他的声音跟现在有很大差别,所以我刚才在门外并没有听出来,而现在,画面中每一次狠狠的撞击,都如同向我心中插上一把刀,每一下都鲜血迸溅。
其实我不歧视同性恋,任何纯净的感情都应该被尊重,但是在确定自己性取向之后仍旧选择跟无关的人恋爱、结婚,从而让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他们这样的禁-忌之恋保驾护航,那就是骗婚,那就是令人恶心又愤恨的行为。
我当场就崩溃了。
疯了一样的往外跑,我想要去问问莫凡为什么这样对我,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他又把我当做什么,可当我跑到客厅,看到墙上悬挂的婚纱照时,我却戛然停下了脚步。
其实我的家庭环境有些特殊,十岁那年,我妈就跟别人跑了,十七岁那年,爸爸又因为打架导致对方成为植物人,且为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时造成的危害,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所以我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完整而又温暖的家,而结婚之后,莫凡除了那方面,对我确实不错,再加上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对他有万般的不舍。
于是在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有多困难,我都要尽最大可能挽回这个家。
哭着将所有的东西放回原处,我躺倒床上,一夜未眠。
莫凡黎明时才回来,我听到他急迫的脚步声越过卧室去了书房,心中不免有些自嘲,他如此迫不及待,是怕我会发现什么吗?
我还在想着,卧室门就开了。
“你、你醒了!”
莫凡看到我坐在床上,面色有些紧张,而此时,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记得他有过这样的衣服。
心中有些刺痛,也有些怀疑,但我却故作平静的伸了个懒腰:“我也刚醒,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刚才摸着旁边都是凉的,还以为你昨晚没在家呢!”
他眼神有些闪烁,双手交叠着,来回的搓动,他一紧张,就爱有这样的动作。
“胡说什么呢,不在家我能去哪,不过今天我起的早,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还出去买了你最爱喝的红豆粥。”
他故作平静的回我,我心头颤了一下,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我和莫凡是三年前在医院认识的,当时我为了去照顾蓝宇,也就是被我爸打成植物人的那个男人,天天混在医院,一次打饭,不小心洒了他一身红豆粥,他没怪我,反而像太阳一样温暖着我,从那以后,他开始疯狂的追求我,而我的心也慢慢沉沦。
红豆粥就是我心中的一个执着,也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过去的种种让我鼻子有点酸,我跪到床上紧紧抱住了他,想感受下他的温暖,可这时,莫凡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我的排斥,但是我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想失去他,于是大着胆子,双手使劲一拉,将他直接拉到床上,而我则翻身坐到了他腿上。
不管怎样,我都要让他先接受我的身体,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于我们现在这种畸形的感情是否合适,但是我想试一试。
可是他的反应却有些过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哀嚎一声,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没拉住,直接摔到了地上,而他像被烫到一样,立马跳了起来,还顺势扶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似乎是有些疼。
我眉心一紧,他那里为什么会疼?
回想起昨晚的那个视频,再结合他穿的这身新衣服,我的脖子突然就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掐住,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昨晚他根本不是去的医院,而是......
“老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莫凡有些惊慌失措,他连忙低身将我拉起,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昧着良心对他笑:“没事,老公,我知道你累了,一会你就躺着不动,其他的都让我来。”
可我的主动换来的却是他再一次的抗拒和沉默。
颜面被他无情的踩在脚下,我狼狈的冲进洗手间,拼命的往自己脸上泼凉水,而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我一直在坚守的家其实早已经伤痕累累,但就这样放弃吗,我不甘心,他对我那么好,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要有一点感情,日子就可以过下去。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出了洗手间,在面对莫凡的那一刻时,我笑了。
莫凡也上前拉住我的手,就跟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宠溺的捏捏我的脸,对我温柔的说:“宝贝,别生气了,赶快吃饭吧,我刚才跟医院请了假,带你去补蜜月。”
补蜜月?
我看着莫凡,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结婚那会,因为家人都不在身边,我们的婚礼非常低调,结婚后,我没了经济来源,在这方面也从未提过要求。
而现在他主动提起,我想大概是想弥补我吧?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心想也该出去散散心了,这样压抑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挺多久。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蜜月却成为彻底指引我步入深渊的利刃。
我们去的地方叫云山,在新闻上听过几次,大多因为驴友被困或者失踪,不过环境确实不错,清幽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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