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子谦睨他,薄唇轻启,凌厉的角度:“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自己回想一下这两天的作息时间有没有改变,我觉得聪明人这时候心里都会有一个答案。”蒯子谦心里也没底,这些判断都是褚遂深想到的,判断之所以是判断,因为它带有很多的猜测性和不确定性。在判断的基础再做出判断,那么击中的概率又会小上许多。这不是简单的加减法,而是倍数扩大的乘除法。
“没有!”其中一人率先喊道。
“和平时一样啊,从早到晚都在训练……”
“对,没什么不同……”
……
声音此起彼伏,都指向一个结果。
蒯子谦蹙眉,难道判断错了?麻烦了。
“不,不对。作息时间虽然没有改变,但是有很奇怪的一件事,12号那天凌晨3点,我在执勤的时候,听见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十分短暂。”
听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回想起来:“刚开始我以为小虫子,声音很快就没了。后来想想应该不可能,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现象。”
一个人惊呼:“你们有没有胃痛?那一天我一直胃痛,到天亮才好。”
“是,是,没错。我以为吃坏东西了。”有人附和,情况惊人的相似。
……
一个人这样是偶然,两个人是巧合,那么三个人,四个人,一群人就是一个阴谋。
看了一眼光脑,蒯子谦站起来,他斜靠讲台:“时间不多了。或许我现在没办法给大家一个确切的回答和信服的理由。但是我刚刚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心中都有一个衡量的标准。现在我需要你们一起出去组织救援,牵制伪政府。行与不行,我不想勉强,愿意随我的站在右侧,不愿意的站在左侧。”
一分钟,没有动静……
两分钟,还是没有人动……蒯子谦也不急,就这样静静地直视下方。
三分钟,一个士兵垂下额头,他闭上眼睛,往左边走去。所有人都望着他,蒯子谦立直身子鼓掌,他说:“我为你当第一人的勇气而感到敬佩,你有很明确的目标和判断标准,但是,请记住你在这一刻的选择。”那人心脏蓦然地收缩。
“你们呢?”
“我们随你!”一个粗犷的上尉,他神情坚定,默默告诉自己,“我们随你!”又高声喊道:“荣誉,责任,国家!”
动员者和同伴喊出这句话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蛊惑是催眠,后者是认可是震撼!
随着他的右移,一大部分人也稀稀疏疏地往右边走去。
“其他人呢?”他们站在中间没有往左也没有往右。犹犹豫豫,神情纠结。
“我知道了,右边勇敢的士兵随我走,其余的都散了吧。”
……
孙蛋那边,就在士兵手中的激光枪射线接触到钢化玻璃的瞬间,暗红色的金属线不经意闪了一下。
最高军官会议室中,连接军区内部的紧急通报信号突然亮起,一闪一灭,两次警报,伴随着响亮的鸣笛。
里面,一张透明的椭圆大桌子。最上方坐着军绿色军装的女人。四十来岁,长筒靴,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左肩上赫然是一枚松叶,两枚星花,中将!
分坐两旁的一共有八人,五男三女。年龄与中将相仿,墨黑军装,白色衬衫,黑色领带。左肩上是一枚松叶,一枚星花。
一名中将,七名少将!中南军区的高层全部聚集了。
英伯查道:“东南方向,是武器库。”
“还有铜晖讲堂。”粗壮的大汉骂道,“又是克林顿搞的鬼吗?”说话的是丘比津少将。他有一个称谓,火鸡少将,脾气非常火爆。
“应该不是”最上首的女人回答:“实在把南中军区*急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各位少将,有什么看法?”
“樱郢中将说的没错,只不过这样说来,警报声又是怎么回事?普通的居民和一般的犯罪团队根本不敢招惹南中。”唯一的女少将,惠灵顿问。
她在挑刺儿,南中军区的派系很明显。军区高层内部甚至一些其他人都知道,南中军区以樱郢中将为首,聚集了包括英伯查少将在内的两名少将。这一名中将,两名少将的集团被称为吉麦尔派。而以惠灵顿为首的,包括丘比津在内的四个少将集团被称为杜蓝斯派。
英伯查蹙眉,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儿和褚遂深脱不了关系。那天在州政府遇见他之后就没有联系,那小子也掺和进来了?
“会不会是蒯子谦上校?”杜蓝斯另一名少将接口,“那小子从来不安分。”
樱郢中将道:“惠普理徳少将想表达什么,把矛盾对准麦吉尔吗?你们平时怎么闹我不管,但是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不管怎么说,有人能够潜入军区把士兵和武器带出去那就是好事。行了,散了吧,再讨论也出不了结果。下我的命令,今晚的事谁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干预!”
v2673下方。
一片空旷的大训练场上,黑压压的人群。
“武器库小分队的人员到位没有?”蒯子谦望着排列整齐的人群问道。
孙蛋答:“回长官,全部集中完毕”他挠挠脑袋,“太顺利了,我老感觉心里毛毛的。”
“别管这些。现在,所有士兵搬运武器乘坐小飞艇返回,校尉级军官垫后。”
所有人的光脑都通过高网联系在一起,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紫黑色的尾灯氤氲着这片夜色,一百艘小型飞艇同时启动,刮起微风。
真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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