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前面传来了喧嚷之声,紧接着殿后也有人来了。(本站文学网.yunige)两面夹击,就把这里给包围了。
景玉的一颗心“怦怦怦怦!”的乱跳着,要是被这些堡中武士发现自己,那是自寻死路啊。
两名武士,以剑挥草,直朝废屋这边搜索而来,其中一个,已经离景玉藏身之处越来越近了,景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浑身上下汗流浃背,呼吸窘迫。
在草丛中景玉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前正好有一个武士拎着剑,就在他头前几尺的地方扫过。
正巧这时候那个武士的同伴在远处冲着他吹了声口哨,这武士会意,赶紧就离开了景玉的附近。
景玉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景玉通身上下都被汗水沁湿了,虽说前前后后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他就感觉跟过了好几天一样。
景玉猫在草丛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日头往西转了,仔细听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钻出来。
从草丛中出来后,他往那正殿方向跑去,打算看看还有没有人。
结果向里面张望了一阵,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那青衣服老头的尸体却没了。就这样景玉这小子也不敢大意,有藏了好一会,确实是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才悄悄的走到前院。
结果到了前院一看,院子当中有一堆新土,估计那青衣服老头是被他们埋在这了。
不过这却真的使景玉大感意外,森罗堡的人,无不是作恶多端,视生命如草芥,今天怎么也做起好事来了?
这时候景玉也不着急离开了,就怕自己一出去,就被对方撞到,那可就活不成了。
不过经过这一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早已经咕噜咕噜直叫了,于是他就往侧厢房的厨房中跑去。
还真不错,一看灶台上还有两个馒头,虽然又凉又干,可是管他娘的呢。人饿到极点了,就是粪他也是香的。于是甩开腮帮子就胡乱吃了起来。有随手从旁边抓了一把盐洒在馒头上。
还别说,景玉就觉得这真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
吃完了之后,景玉一个人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想想自己前途茫茫,未来还不知道怎么办,真觉得一股发自内心的无助感。
不知不觉的,黄昏已经来临,景玉暗自思度,自己现下身无分文,不如暂且在这里待上些时日,也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四处乞讨要强的多。更何况这还有不少存粮,足够一个人吃上十天半个月,看样子估计那黑棺怪不会再回来了。
打定主意之后,这景玉的心也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
进到厨房对面的房间,景玉发现这里居然还有被褥,甭问,这定是那青衣老头睡觉的地方,他随手关好门窗,再用重物顶上,这才敢上床安睡。
入夜之后,四下里全是狼嚎之声,强劲如呼哨般的西北风,刮得破门破窗唧唧嘎嘎的怪响。
就好像整个庙宇都处于幽冥的鬼界之中一样。
前几宿景玉知道庙里有人,不光自己一个,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今天,独自一人,还真有些让人胆寒。
这一宿觉睡的,有好几次都惊醒,好容易捱到了天亮,这才安然的进入梦乡。
不过通过几天下来,景玉竟也慢慢的习惯了。
几天下来,景玉就发现这个庙里根本就没有香火,就是一个荒废的破庙。他不出庙,自然也就见不到人。
他一个人,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之中。
这一天,差不多,他掐指一算,一个人在庙里已经住了十天了,眼看就没有粮食了,不由发起愁来,总不能饿死在这吧?真的就要在这里呆下去,恐怕也不是个事。
娘临死前曾经不住的叮嘱过要离开森罗堡之后能够自立,现在虽说总算是脱离那邪恶的地方了,可怎么自立呢?
他一个人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望着天空中的骄阳,心里却却总有挥不尽的一片阴霾。
就在他茫然失神,魂不守舍之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兄弟,你早啊!”
景玉大惊失色的抬起头,就见一个差不多二十岁上下的红衣女子,俏生生站在身前,粉嘟嘟的腮白里透着红,似笑非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断的在景玉脸上打转。
景玉赶忙站起身来,红着脸道:“这.......这庙……没香火!”
景玉偷眼用余光扫量了四周,就发现院子的正中央停着一顶红色小轿,两名彪形大汉,分立两旁,不觉又是一惊,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我完全不知道?
红衣女子突然咯吱咯吱的一笑,斜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小兄弟,你长得真俊!”
景玉心头一阵“怦怦”乱跳,红着脸尴尬的说道:“姑娘是进香的么?”
红衣女子向前挪了两步,媚眼生春,柳眉含笑,荡声荡气地问道:“小弟弟你不会是庙上的吧?”
景玉从没与陌生女子如此近的,面对面的说过话,脸上一阵阵的火辣辣,尤其那眼色,那笑容,在他全觉异样,他凭直觉感到这女子来路不正,当下谨慎起来说道:“啊!小人不是这庙上的。”
景玉在森罗堡上当下人当的习惯了,所以这个“小人”的称呼也离不开了。张口闭口都要说“小人”。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乐道:“呵呵,什么大人小人的,你来庙中没多久吧?”
“呃!差不多有……十来天了!”
红衣女子樱口一披,娇嗔道:“呵,你小小的年纪,还学会了阴阳怪气!”
景玉茫然道:“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那红衣女子一皱眉头,接着问道:“那庙中主人呢?”
景玉心头一紧,心想:这事可不能抖出来,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没准这小妮子,就跟那个鬼藏有什么渊源,我可别再入了圈套。
当即景玉就一个劲的摇起头来:“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啊,那个,我是暂时栖身这庙,来的时候这就是这样的,不过……看样子是有人住过。”
就见那红衣女子粉腮一变,一弹身进入殿中,“哦”了一声,又转了出来,迳奔轿前,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回身一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景玉硬起头皮,忐忑地走了过去。
轿中发出一个十分悦耳的女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景玉!”
“做什么的?”
“小人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你好象从没有修过真吧?”
“没有,一天也没有。”
“你怎会在这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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