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嫣不怎么爱说话,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在她心底,她愿意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既然不能替子然分担些什么,那至少要做到不让他为她分担,所以面对着阿七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默默思考着,也默默的承受着。
房间内,除了子然,都能够听到这样的对话,然川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之前的衣服成了碎片,暂时只能够****着上身,他站起身来,望着两人的方向,冰冷的眼中有着一些异样的情绪流动。
“我想问问他。”子嫣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平静而又坚定的说道。
阿七无语,心想你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你想的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还是办法,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随便做主,还是得商量。
天色渐渐变暗,时间缓慢而坚定的流逝,已然来到了傍晚。
马车车厢内,却是一片明亮,无数条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金色线条游走在车厢内壁之间,看似极为随意,又似乎充满了规律。车厢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车内犹如白昼。
子然坐在车厢中间一方小木桌旁的凳子上,单手撑颌发着呆。
子嫣坐在他的身旁,手臂抱着他的手臂。
当然然川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他们。
然川旁自然是阿七,她手掌紧紧抓住然川的手臂,显得有些紧张。
“唉,跟你过了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着这般潜质,要知道,这曾经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啊。”子然语气复杂的说道,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感叹或是赞叹的说道。
“既然我都那么渴望,又怎么能够阻止你啊。”他伸过手臂紧紧的抱着子嫣,低头仔细看着她美丽的脸颊,水灵明亮却黯淡无神的眼眸,嘴唇猛地覆了下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阿七的手掌猛然握紧,俏脸粉红,想要遮住眼睛不看,可是又忍不住不看。
然川面色微微抽搐了一下,变的有些苍白,他微微偏头,看着那只小巧漂亮的手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掌,将其握着,然后轻轻取了下来,很是痛苦的皱了皱眉。
背后两刀伤口被子然用针线穿破血肉然川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然而在阿七的手掌下却是显得极为痛苦,也不知阿七的手掌到底对然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你们不是姐弟吗?怎么能做这种事?”阿七颤抖着问道,觉得很刺激也很害怕。
“怎么,姐弟就不行了?”子然双手伏案,恶狠狠的说道,“其实,我是她捡的。”子然满脸复杂神色,彷佛看到了当初。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起生活,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亲人,也已经不算是亲人了。”子然感慨的说道。
阿七不懂,然川更加不明白,但他不想解释。
这时,平稳的车厢速度减缓,慢慢停了下来,是夜晚即将到来,他们需要安营整顿休息。
子然沉默不再言语。
车厢外一片嘈杂,车厢的隔音很好,子然并没有听见什么,但是除了子然,车厢内所有人的耳力都很好,车厢外的声音他们都能够听见。
阿七的眉头微微颦起,然川神情有些凝重,子嫣手掌握紧了子然的手臂。
“果然是他!”阿七一声清叱,走出车厢,看着周围拿着刀剑或者棍棒的流民,眉头再度一颦。
流民们很清楚什么能招惹什么不能招惹,他们来招惹这样一支明显不凡的队伍,基本是来找死,他们会来招惹这车队,很明显,如果不是有人控制他们就是有人指使他们。
修行者看似很强大,就如同那位骑马的男人,能够一眼看死两个普通人。但事实上,如果不是子然斩断了那人腿让他流了很多血,同伴的抛弃让他无比绝望神智已然不清,如果不是子然腰斩那人即将死亡,想必那骑马男子想要一眼看死他们要困难的多。
而且修行者也不可能能够无休止的战斗下去,他们的力量终究会耗尽,在那之后,他们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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