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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卷 第五章 天下第一(2 / 2)

暗自捣鼓起来,为何严廷阳能喝酒,自己就不行?

少年缓步向前,切切诺诺地来到自己师父跟前,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梓庆与严廷阳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少年姬应寒也不恼,提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碗,香气扑鼻,用小嘴抿了一口,捧着盛满酒水的温热青瓷碗跑到远远的,猫在角落里蹲着品尝。

眼看自己师父心情大好,姬应寒依旧绕不开那个话题,问自己师父:“师父,你当真不愿教徒儿武功?你要是教徒儿武功,徒儿定练出个天下第一!定要比那江虚怀还要厉害!”

才舔了几口酒水,言语间,就有了些醉意了?

而这江虚怀,便是姬远经常在少年睡前讲的江湖故事中的一个女刀客。

喝酒喝得正起劲的老儒士闻见这小兔崽子说这种大话,差点被那刚入口的烈酒给呛着,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徒弟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比平常武夫要远多少,不过却也因少年提及这个名字而面露一丝讶异

“就你,还天下第一?这么小碗酒都能喝出胡话!天下第一也就一位,世间这么多天下第一,非要在武道上拼出个天下第一?师父教你作画、教你写字、教你下棋,额,还督促你读书,难不成都白费了?真是枉费为师的一番良苦用心?”

角落里的姬应寒不出声,看着那碗酒,照出了自己的小脸。

温梓庆继续说:“小屁娃娃吹什么牛!先不说习武练出个天下第一,你要是能下棋攀上一品棋力的门槛,那就是天下第一;去作画,画到连那画龙从不点睛的钟太平都自愧不如,那你也是天下第一;写字也行,苦练那一手行草,到时候与王酥沐较量一番,胜过他,这天下第一不就手到擒来了吗?为师答应你,只要你能在琴棋书画方面练出个一个天下第一,为师就让你习武,到那时候,再练武练出个天下第一,可比现在要简单多了!嗯?为师可不骗人噢,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自个好好想想,这四年来,我何时骗过你?为师虽不能教你习武,不过,我定会请个响当当的江湖高手来当你师父,教你武功,咋样?”

蹲坐在地上抿嘴喝酒的姬应寒挠了挠小脑瓜,也对,自己师父从来就没对自己说过一句谎话,也不对外人信口雌黄。

顿时,姬应寒喜笑颜开,狠狠点了点头!

十一二岁的懵懂少年哪知这其中的心酸苦楚。天下第一?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姬应寒猛地站起身来,蹦跳着跑到桌旁,提起那壶就就要再给自己倒上一碗,一旁坐着的温梓庆赶忙拍打自己徒儿的手,一口一个给师父我留点,不要倒完了啥的,逗得那站着的黄衣少年笑得合不拢嘴!

姬应寒生怕自己师父是喝醉了才说出这番话,就伸出一根手指,在老儒士眼前比划了比划,扯开嗓门对着老儒士问:“师父!这是几?”

“开什么玩笑?我会醉?为师可是千杯不倒,去去去,拿开你的那根手指!”

姬应寒咧嘴一笑,就继续说道:“咦!琴、棋、书、画,咋少了个琴?师父,这?”

“嘿!咋把这事给忘了,怪师父我人老了,记性也变差了。等再过一年啊,就去学这最后一样,师父都帮你找好了,她还能下得一手好棋,比为师都要强上几分,正好打磨打磨你!”

少年姬应寒心灰意冷,早知如此,就不该提这茬了,无缘无故又要练琴,以后就更没时间和严廷阳一起玩了。

什么去河里钓鱼、去山上摘果子、去田里放风筝啥的,就更没机会了!

姬应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抬头望向严廷阳,可眼前之人只是摇摇头,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没任何办法。

少年姬应寒暗骂一句,练个屁的琴!

却见自己师父不留情面地瞪了瞪自己。

七拐八拐的仙人巷过于偏僻,其中落户的人家不多,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都是些老户人家了,老式的房屋扎根在这幽深巷弄中已有两三百年,可能还要更久。

姬应寒与严廷阳并肩而行,脚下的路都是用黑石铺就而成的,石头与石头的缝隙间也都是填满了黑泥,防止走的时候搁住了脚。

黑石有大有小,大的,可能和人的头颅差不多;小的,则要比少年的一拳头还小。

严廷阳有些诧异,原是脚下的石头过于平滑,这条巷子走得人一定不多,难不成,起先造就这条路的时候,就用上了这般毫无棱角可言的光滑黑石?一路的大小黑石又是产自何地呢?不过,严廷阳也没有多想,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只会令自己头疼,没有丝毫益处。

可能是严廷阳瞧见姬应寒走路姿势一瘸一拐,有些不忍心,就伸出了手,试图去搀扶着他前进。

姬应寒没有拒绝,出了师父的梓楠草堂,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见一个人。

所见之人,是两位少年在这仙人巷中仅认识的三人之一,也是一个老头,看样貌,年纪该比温梓庆小些,只不过少年们始终不知晓那位老前辈姓甚名谁,只知道温梓庆称其为老鱼篓子,两老头关系也不错,时不时就会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而两少年呢,每每见到了可不敢这样叫,也不敢逾矩去问老人的真实名字,就只能称其为老前辈。

这位老鱼篓子虽比不上王虫草那般有名的老神医,可在这仙人巷中,却是唯一一个能替人治病疗伤的人,也算是半个大夫了,巷子里谁要是生病了,都找他。

先前,姬应寒在自己师父家里住上过一段时间,受了风寒,就是老鱼篓子给看得病。

严廷阳陪着姬应寒一路前行,伤势不轻的姬应寒一直都是走走停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缓过一口气来,所以,就又坐在了一块大黑石上。

严廷阳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姬应寒,没有出声,却隐约看见远处一道黑色身影,身材矮小,大跨着步子朝自己行来。

那人走近了,严廷阳才认出此人,司马长安,自己从小到大的贴身护卫!

那人走到两位少年身边,姬应寒才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拍拍屁股,掸去尘土,抬头看了看那个长得阳刚正气,看着和颜悦色的黑衣男子,又瞥见这人腰间佩着的那柄弯刀,有些羡艳,要是自己也能有一把就好了,走在街上还不威风八面?省得再被那群同龄小孩给欺负。

其实,这位黑衣佩刀男子,姬应寒也认识,毕竟自己六岁就和严廷阳玩在了一起。

只要有严廷阳在的地方,这位佩刀男人就多半在不远处守着。

姬应寒没说其他,只是不失礼数地打了声招呼,而那司马长安则是点头微笑,指了指村口的方向,对着严廷阳说:“小吴王,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在那棵老榆树下等你!”

司马长安瞧见那黄衣少年点了点头后,就继续大步前行,消失在了两位少年的视野中。

另一边的梓楠草堂,天气渐寒,温梓庆回屋,重新给自己热了一壶酒,才继续坐在院外,举杯独饮,优哉游哉,三杯下肚,才自觉暖胃。

屋内,传来一人说话声:“当真不教他习武?”

温梓庆没有转头,依旧自顾自喝酒。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屋中之人已走到老儒士身后,待脚步声不再,温梓庆才开口道:“不教!就为了争这口气,现在就说要练武,过于唐突。要争气,有的是法子!”

身后那人轻咳一声,约莫是对这话有了异议,直接来到老儒士对面,也坐了下来。

此人,是一中年男人,气宇轩昂、容光焕发,仔细看去,与那老儒士温梓庆长得有六分神似,却有九分形似,也是一身白裘,只不过身材过于壮硕,衣服就显得不够宽厚,他并未向对面的老儒士要杯酒喝,反而劝慰道:“别天天喝酒喝个不停,迟早喝出毛病来!练武不就是为了打架吗?我也不说什么除暴安良、锻造体魄经脉这种屁话,江湖就是江湖,打打杀杀也是难免的事,人在江湖飘,就争一口气!哪个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人不想要个天下十大高手、五大高手当当?能打赢别人,就是比别人强;输了,就是自己太弱,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老儒士放下酒杯,没了闲情雅致,脸色正经,说道:“别一口一个江湖,半句话不离这两字,你要和一孩子去论江湖?唉!只要这孩子一天是这井中之蛙,就没人会教他武功,我不会,司马长安也不会!”

中年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得了吧!你教他,这娃娃也学不会。至于司马长安吗,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收徒弟了!啧,你不就是怕这孩子走上了武道,误了前程,毁了自己亲手栽起来的这盆花吗?天天给它浇水、施肥,好个良苦用心!我就纳闷了,学琴?娘们唧唧的,也要他学?小心拔了苗就整株枯死了,连助长都省了!”

温梓庆舔了舔嘴,打了个重重的饱嗝,开口说:“我这个做师父的,可比你要了解我徒弟!根扎得深了,枝丫也够密够高,那时,多浇些水,反而是好事。到那时,就算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学武,为师也要硬逼着他学。要不,让你教他好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温梓庆看到眼前这一幕,哀叹一声:“何苦来哉!”随后,竟是阴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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