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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卷 第四章 给我等着(2 / 2)

戴刀侍卫哀叹一声,竟未阻拦那些闲杂人士,只是独自一人站在一家果子铺前,随手掏起一块干果就往自个嘴里塞,傻笑一声,吐出一句:“小孩子打架,有啥好看的!”

那店铺老板也不敢收眼前之人的银钱,只好在心中默念,叫这些人快些离去,莫要连累了自家小本买卖。

侍卫杨大个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猛地吐出嘴里的半个干果,还是跑到那人堆之中,一把把自家小主子给拉了出来。

斗鸡眼踉跄一步,在侍卫扶持下才站定了身子,满脸疑惑神情,望了望周围的看客,愤愤问道:“你做啥?不是叫你在一旁好好看着吗?你看看,你就没一件事能干好的!”

杨大个神色慌张,望了望那少年,轻声细语地说:“那白衣少年好像是,好像是姬家的人,度支尚书姬远的侄子!”

斗鸡眼一听这话,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还真不知晓那姬家小公子长啥模样。眼前被自己暴打之人,确实有几分富家公子的装扮。如若真歪打正着了,自己岂不是惹大祸了。斗鸡眼心想此处,脸色略有一丝凝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那钱源县老爹也只是个小小县丞,要想在这小镇上耀武扬威,也得远远地躲在姬远见不着的地方才行。若是真碰上了那度支尚书,这胳膊肘怎么也拗不过大腿啊!

斗鸡眼问道:“真的假的,你可莫要骗我!”

杨大个尴尬一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小纨绔用自己那双斗鸡眼瞪了他一眼,随后出声叫其余二人住手,而那两人显然打得还没尽兴,闻见斗鸡眼招呼自己后,虽是止住了疯狂的架势,但也不忘偷偷踹上一脚或者挥出一拳。

少年艰难地爬起身来,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只觉浑身刺痛,也没工夫和心情去梳理那凌乱的长发,望了望翻倒在地的酒坛子,酒水和那还热乎的卤牛肉已洒满一地,此情此景,怎能不令少年恼恨。

少年自知自己一人不会是眼前三名比自己年龄稍大一些的纨绔们的对手,更何况对面还站着一位佩刀的壮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没做过多停留,只是对着那帮人狠狠撂下四个字。

给我等着!

那带头闹事的小纨绔闻言愣了愣,开口问:“你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白衣少年已没了人影。

斗鸡眼还是忍不住问一旁的杨大个:“看清楚了?是不是那人啊?”

杨大个低头坚定地开口:“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那姬家的小公子无疑!”

小纨绔一脚踢出,狠狠踹在佩刀男子大腿之上,还没完,又是双脚蹦起,将身子拔高一尺,手掌死死拍在男人脑瓜之上,破口大骂:“脑子被驴踢了,转来转去,就是转不过弯来。本少爷被一女子欺负了,你看戏呢?看戏呢?打架打到一半才认出对方是谁?真是榆木脑袋!榆木脑袋!害老子倒大霉了!”

斗鸡眼边打边骂,眼角却噙着几滴泪水。

那大个子也不敢还嘴,更不敢还手,谁叫自己只是个下人仆役,也怪自己愚钝不堪。

姬应寒快步赶往温梓庆的小院,走走停停,来到一处偏僻巷弄,才敢低声抽噎起来。

既委屈又气愤的少年嘴里不停碎碎念念,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我定要师父教我武功,到时候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百年老榆树之后,便是幽深的仙人巷,小巷尽头有一处寂静的雅院。主人家却偏偏将其取名为梓楠草堂。

院中,一老一少相对交谈。老的坐在石板桌旁那光滑石墩之上,而小的却是双手拢袖而立。

平日里院子虽无人专门清扫,却是洁净得很。四处墙脚均无杂草,地面铺就的青石板上也少有尘埃。

老人一手持书卷,一手捋须,暗自思索,书中却无一字!

一旁的黄衣少年诧异万分,开口询问:“先生,您所看之书,为何是无字之书?”

儒士对着一旁的黄衣少年开口说道:“小吴王啊!依你看来,何谓读书啊?”

黄衣少年严廷阳不假思索道:“读书,自然是读书中之所讲,悟书中之所有!”

温梓庆闻言哈哈一笑,继续说道:“那何谓读书人呢?”

严廷阳立刻回复道:“那还不简单,自然是捧着书就是一整天,能讲一大堆大道理之人呗!就像镇上的那位老学究!”

儒士含蓄一笑,没有继续追问,身体凝滞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小吴王啊!依我看来,你是说对了一半!读书自然是读书,可读书人,不该是读书人!”

严廷阳一头雾水,下意识挠了挠头,皱起眉头问温梓庆:“那先生之意!什么才是读书人?”

温梓庆面容严肃,一丝不苟道:“世人所谓之读书人,与小吴王你所言的并无太大差别,此般书生于世间多如牛毛,可最多也只能说是个翻书人,或是看书人,算不得真正的读书人!那些人,自以为读出了学富五车,却也读出了迂腐不堪与呆头死板,百无一用是书生便是如此!书生要有书气不假,有涵养也对,但要读出个独到的见地,读出个能力与志趣,何尝不易?没有理想与抱负,更没有践行,论你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也终只能逞口舌之快,只会自恃清高罢了!所以,到底为何读书?何谓读书人?”黄衣少年若有所悟,却依旧陷入了沉思。

温梓庆缓缓叹了口气,右手提起桌上的那只狼毫,往砚台里蘸了蘸墨水,往空白书页里写下一字。

行!知行合一的行!

随即,灿烂一笑,又自言自语:“读书人可不读书,写书!”温梓庆回过神来,见一旁的严廷阳依旧站在原地,不曾落座,就问:“小吴王啊!咋不坐下呢?坐下慢慢聊。”

那少年温婉一笑,语气平和地开口:“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过会就告辞了,站着说话也无妨的。喔,对了。小寒子身体已无恙,估计这几日便会来先生您这了!不过!不过晚辈还有一事未解,不知老先生您能否为晚辈解惑一二?”

白裘老儒士温梓庆笑了笑,早已心知肚明,开口道:“堂堂大雍王朝的皇帝,跟我这个老头子客气什么。嗯!想必是我徒儿之事吧!怎么,想不通为何他被那山里的毒蛇咬了一口就差点丢了性命?还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才康复?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那些大夫啊,还有那个被人称作老神医的王虫草,也只会替人看看病,找到病根,自然能够运用所学医术将人治愈。若是找不到病根呢?”

黄衣少年下意识愣了愣,亡国君主之子,大雍王朝的皇帝,这般称呼也只能在私下里谈论了,要被江南以外的人听了去,难免掀起大风大浪。

少年沉思片刻,继续问道:“那这病根为何?”

老人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说道:“气运!不过,就连那些有几分修为境界的炼气士也瞧不出我徒儿身上的玄机,更何况像王虫草这样再普通不过的常人!话又说回来,也就怕哪天来了个狗鼻蛇心之人,难免嗅到腥味,动了邪念!”

“晚辈学识浅薄,似懂非懂。不过,先生所说之气运好似是个好东西,但小寒为何要这般久才能恢复如初呢?”

“也不是恢复如初。满满一缸水,被人捞了一勺,虽无大碍,但也需要些时日,待到天上下雨,才能重新装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好似那些高高在上、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欺骗的智者,哪天被人糊弄了一番,也要好好思量思量,才能从挫败中走出来不是?满身气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严廷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惊奇神情,对着眼前的老先生问道:“那晚辈我身上,也有”气运吗?”

老人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说:“有!有!别忘了你是谁了!对了,先前听说那蛇非但没死,还给跑了。下次见着了,莫要留情,打死即可。不过,以后也未必就能见着。姬应寒这孩子,唉!他还太小,有些事情为师说了,他也不会听,听了也未必会懂。我就盼着你俩快些长大。我知晓这娃娃生性贪玩,但也不过多干涉。不过,以后出去玩闹,记得小心谨慎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我一直都知晓你把他当成自己亲弟弟对待,你个做哥哥的,也尽量照料照料。嘿!你看我这话说的,都开始吩咐小吴王你来了!”

严廷阳急忙摆手开口:“哪里的事!先生您见外了!”

此时,院外一人匆匆跑来。

此人气喘吁吁,满身污垢,似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严廷阳望了望那入院之人,正是少年姬应寒。

手脚淤肿,脸上更是紫一块青一块,想想就知道是被人胖揍了一顿。

严廷阳心生无名之火,开口询问:“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的?我替你去教训他!”

正想问出缘由,可那白衣少年实在气得不行,没有立刻解释,只是对自己师父喊道:“师父,教我武功!我要习武!”

温梓庆闻言皱了皱眉头,大声回复道:“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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