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这个角落真的有点什么古怪。’
“把你们足下的沙土扒拉掉。”德康接着发令。
这下不要说刺头和飞毛腿快瘫倒,宝月也被雷到:“二哥。现在怎么可能扒拉得开沙地?”
“我说能就能。”
刺头和飞毛腿哭丧着脸,在这么寒冷的冬季刨挖被冻得坚硬如岩石的沙地,爪子被磨光了也刨不出巴掌大一个坑啊。
新来的小沙狐身体又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装模作样磨蹭了一会,看看德康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刺头他俩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始干活。
飞毛腿狠狠心闭着眼睛把爪子往沙地上砸去,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沙土表面一薄层连沙带冰的硬壳哗啦一下子被敲碎了,爪子直插入下面松松的沙土。
飞毛腿不可思议地盯着沙土,过了一会又抬起前肢盯着自己的爪子看了又看,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有点晕乎乎的,直到耳边传来沙沙声才回过神,飞毛腿瞄到刺头撅着屁股正使劲扒拉着松软的沙土,赶紧加入进去。
他俩大概扒拉了前肢那么长的深度,刺头的爪子竟然勾出了几根枯草,刺头咦了一声立刻把爪子深深刺入刚才扒拉的地方,这回,一团枯草被勾了出来。
宝月见状也凑了上去,德康见到枯草神色立刻变了样,他有点不能控制自己,冷冷说道:“别去勾枯草,把四周的沙土扒拉掉。”
没过多久,沙土下、绝壁旁,比德康身体还要粗上一圈的一大团枯草出现在小群落面前。
傻子都知道这是德康的秘密了,刺头和飞毛腿识相地退开了好几步,对看一眼有退下好几步,只留下宝月好奇地盯着那团枯草。
德康一个箭步冲上去,鼻子嘴巴钻入了枯草中,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好一阵,德康像岩石一般一动不动,宝月也被德康的举动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也没有动。
最终,宝月见到两颗泪珠从二哥的眼角滑落。
她忍不住上前抱住德康的前肢:“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宝月。”
德康抬头默默地看了宝月一会:“宝月。把鼻子凑上去闻闻吧。”
宝月搞不懂二哥的意思,但还是学着德康的做法把鼻子嘴巴钻入枯草中细细吸气,慢慢的,她感觉到一股似乎很熟悉的味道出现在脑海,进而遍布全身,宝月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她很享受这种温暖的味道。
德康注意着宝月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宝月闭上眼嘴角慢慢露出了微笑,德康的双眼充满了怜爱。
过了好久,德康才上前轻轻抚摸宝月的脑袋:“宝月。永远记住这股味道。”
“宝月觉得好熟悉、好温暖!”
“小崽子。这是阿大、阿妈、德木的味道。”
“啊。。。阿妈。。。。。。”宝月扑进枯草中,整个头部钻进去了一半。
过了好半响,宝月顶着满头枯草眼泪汪汪扑倒德康怀里问:“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待会二哥再带宝月去一个地方,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宝月使劲点着头。
德康把前肢插入枯草爪子往两边一钩、后肢下蹲发力往后一跳,一团近半个身位长的枯草被拖了出来,大家的眼前赫然出现了黑黝黝的洞穴,随着遮蔽洞口的枯草团被挪开,斜着向下的洞穴口竟然冒出了丝丝白气。
“刺头。你们过来,这些昼夜就以这个洞穴为据点,进去清理一下。”德康吩咐着。
德康和宝月情绪都有点激动,没有注意到刺头和飞毛腿的异样,吩咐完后德康就带着宝月跑出了凹地往东北方跑去。
刺头支使小沙狐先进去探探,自己贼头贼脑跑到凹地口子上,探头看到德康他们已经远去,略舒一口气跑回几步招呼飞毛腿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直看得飞毛腿心里发毛。
“你老盯着我干嘛!”飞毛腿有点心虚。
“嘿嘿。别对我说你没听见。”刺头仍旧盯着飞毛腿。
飞毛腿故作不知:“听见啥?”
刺头撇了撇嘴:“你就装疯卖傻吧。咱哥俩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糊弄谁啊。”
飞毛腿低下头扒拉着地上的积雪,过了会慢吞吞说:“听见了又能咋样,你想开溜。”
“开溜!俺还没活够呢。”
“那你想咋样?”这回轮到飞毛腿盯着刺头了。
“兄弟我不是找你合计合计嘛。。。主上为什么要冒充家族里早已死去的狼族的名号呢?”刺头紧紧皱着眉头,眼里露出一丝恐惧。
这时刺头看到小沙狐探头探脑从洞穴里爬出来,立刻目露凶光对着洞口呵斥:“混账。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
小沙狐早就看到刺头他俩鬼鬼祟祟地在低声嘀咕,知道肯定没啥好事,故作探头探脑的傻样子,果不其然,刺头发飙了。
‘反正不管自己屁事,猫洞穴里去,暖和着呢。’
刺头恶狠狠盯着小沙狐消失在洞穴里,自言自语道:“咱哥三都是粗汉子,理不出个头绪出来;或许哈夏能想出点什么来,那家伙见多识广,狡猾着呢。”
飞毛腿被他说得吓了一跳:“你作死啊,和那个逃犯去商量这种事,要是他去告密,咱俩死无葬身之地。”
刺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飞毛腿:“兄弟,没那么恐怖。逃亡者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不敢去主上那告密的,他难道不害怕也被灭口。”
飞毛腿把头摇得像打拨浪鼓一般:“其他事情好商量,这件事绝对不行,对谁也不能吐露半句,包括大尾巴。”
“兄弟。。。你这。。。”
“是为咱哥俩好。兄弟你想,主上那体格、力量,能是平常的狼族?你可曾听说过有如此巨大体格的狼族,为啥要咱俩探出通道,主上的体型就是一个大秘密啊。毫不忌讳麾下公开称呼妹妹为公主,谁敢?只要你我一路跟随,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冒名号怎么啦,管你我屁事,天塌下来有主上顶着。”
刺头像不认识飞毛腿似的,愣愣地看着他。
飞毛腿这回真有点搞不懂状况了,低着头看了自己一圈,没发现啥特别之处。
刺头笑了笑:“别看了,你很正常。俺真没想到兄弟你有这样的见识,以前是小瞧你咯。这回就听你的,以后有事可要多和兄弟我说说,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于刺头的悍勇和拼劲飞毛腿也是相当佩服的,多个兄弟多条活路,当即表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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