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徐守成转而对徐舒雅怒目而视,“雅儿,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口出狂言,爹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对于徐守成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徐舒雅不由得瞪大眼,措手不及。“爹……”
“爹什么爹,还不快回房去!面壁思过!”徐守成对徐舒雅眼中的委屈恍若未睹,厉声呵斥道。
徐舒雅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楚清歌,眼里写满的不甘,跺了跺脚,哭着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楚清歌不禁勾唇冷笑,想借徐舒雅来膈应她?未免太小儿戏了。果真不是亲生女儿,说变脸就变脸。
微微叹了一口气,楚清歌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便翩然离去。
……
回到院子里,楚清歌就看到苍澜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白色的长衫逶迤在地,沾了些许尘土。
楚清歌见状不由得微微皱眉,走过去,“苍澜,你坐在这干嘛,你看,衣服都脏了。”
苍澜温柔地笑了笑,张口无声,“涟琴姑娘说我今日可以为你把脉。”
把脉?
经苍澜这么一提起,楚清歌想起来了,她好像是跟涟琴说过,今日安排苍澜给她把把脉。
楚清歌点点头,“所以你又在这里等我?”
楚清歌只是猜测,苍澜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楚清歌无奈,有时候真的就感觉苍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固执,思想单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神医谷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还未曾被人因嫉妒谋害出事的。
“随我来吧,去屋里把脉。”楚清歌淡淡说着,已然先苍澜几步走到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楚清歌一屁股坐了下来,把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朝苍澜微微挑眉,“来吧。”
苍澜脸上尽是无奈,明明只是把脉,却被楚清歌说得像是去买菜。
苍澜侧过身,从木柜里取出一个木箱,把木箱放在桌上,打开木箱取出一块薄纱,对折几下,轻轻搭在楚清歌的手腕上。
双指微微合拢,指尖贴近楚清歌的脉搏,微微动了动,苍澜眉头紧锁。
“怎么,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吗?”楚清歌见苍澜露出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想打趣苍澜。
苍澜摇摇头,脸上温和的笑已然不见踪影,张口无声,“你没有动手脚?”
噗……
敢情苍澜在怀疑楚清歌对自己的脉搏动了手脚……她没那么无聊好吗。
“苍澜,我让你把脉不是开玩笑。”楚清歌一本正经地说道。
苍澜看了看楚清歌,见她神色肃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又继而张口,“你的脉搏,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楚清歌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是对这个结果很意外。
“好像很正常,又好像很不正常。”苍澜缓缓开口,怕楚清歌读不出自己的意思。
楚清歌点点头,“那苍澜看出是什么病状了吗?”
苍澜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你体内气息紊乱,不能轻易动用内力。”
“我知道。”楚清歌眸子有些黯然,“所以呢,苍澜有办法吗。”
不能自如地运用内力,才是让楚清歌觉得最苦恼的。
苍澜默了默,似乎在思考,过了半响,“似乎很严重,乃武力所致,痊愈很困难,但我会尽力。”
他不会武功,否则都会容易得多。
楚清歌看清苍澜的口型,点点头,“麻烦了。”
苍澜温柔一笑,摇了摇头,把薄纱收回木箱里,整理好木箱,转身把木箱放回柜子里。回头看了一眼楚清歌,又转身朝书桌走去。
看着苍澜的背影,楚清歌不知道心里为何冒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还来不及深思,就感觉一股强劲的气息在靠近,楚清歌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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