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一个楚小姐的,叫得楚清歌有些慎得慌。“我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楚清歌不太喜欢记仇,比较喜欢报仇。也不太爱放在心上,喜欢付诸在行动上。
嘴角绽放一抹莫名的笑,恐怕只有楚清歌自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楚清歌说不放在心上,徐夫人算是舒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清歌,“那……涟琴……”
“涟琴很好。”楚清歌不等徐夫人问出口,就打断她的话,“涟琴在我身边很好,至少,她是快乐的。”
徐夫人闻言脸色微微僵了僵,干笑两声,“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听徐夫人这么无力的语言,楚清歌心里划过一抹嘲讽,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徐夫人微微敛眉,把苦涩都吞进肚子里,脸上重新扬起得体的笑,推门走入徐守成的书房。一打开门就看到徐守成双眼锐利地盯着自己,徐夫人吓了一跳,差点连参汤都扔了出去。“老爷?”
“你刚刚问楚清歌什么了。”徐守成眸子暗沉,眉梢的愠怒十分明显。
徐夫人听徐守成这么说,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愣后,徐夫人才说道,“问问……关于涟琴之事……”
提到涟琴,徐守成脸上出现一抹痛色,“你何必去问她。”
徐守成转过身,又坐回书桌前,徐夫人随后将参汤端到徐守成面前。徐守成仍旧自顾自地自言自语,徐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提醒道,“老爷,该喝药了。”
徐守成推开徐夫人递过来的药碗,神情冷漠,“不用,我还有奏折要写,你先回去吧。”
徐夫人神情暗淡,抬眸看向徐守成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徐守成那张冷冷的脸,徐夫人心里划过丝丝心疼。“是。”
端着药碗出了书房,徐夫人微微抬手,用水袖轻轻拭掉方才一直在隐忍,没有掉出来的眼泪。
多少年了,徐守成一如当年的忽冷忽热,即使已经没有楚凌若。
……
楚清歌回到自己的院子,眉间渐露疲惫。徐守成在质疑自己与萧君然的关系,而自己虽是简短有力地拒绝与徐守成谈论这个问题,但这样反而更是会引起徐守成更多的猜疑。
晃了晃脑袋,楚清歌揉着眉心走进屋里,她懒惰成性,疲于应付这种事,可偏偏差不多天天需要应付这些事情。
“回来了。”
楚清歌一进屋,就看到苍澜开口。
楚清歌微微点了点头,“你还不睡?”
“看看你喝了药有没有不良反应。”苍澜淡淡的笑着。
楚清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胃,依旧是暖暖的,这么一说,她才发觉体内一股凉气遍布七经八脉。“我觉得,还好,感觉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放松。”
苍澜闻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药方对楚清歌调理身子有用,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涟琴和扇碧呢?”楚清歌才发现屋里就她和苍澜,没见到涟琴和扇碧。
苍澜眼里平波如水,淡淡笑道:“说是给你做汤圆去了。”
春天吃汤圆,恐怕就只有楚清歌这种奇葩了。
在现代,想吃汤圆随时可以,但是在这古代,汤圆就是节气的时候才吃。可楚清歌以前全年奔波于世界各地,唯有过完年初春那段时间最为空闲,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汤圆。
涟琴跟在身边多年,对她的习惯几乎了如指掌,所以每次楚清歌感觉到累的时候,涟琴都会自发地去给她做汤圆。
楚清歌随手扬起兰色裙摆,方便自己坐下,单手撑着下巴,似乎是在等涟琴和扇碧给她做的汤圆上场。
苍澜提着自己的水杉长袍,坐到楚清歌对面,看着楚清歌那双深如古潭幽暗清冷的眸子,沉重地双眼微闭,可以看出她此刻多么疲惫。
默了默,苍澜一本正经地看着楚清歌,粉润的双唇微动,“什么时候让我给你把脉?”
楚清歌一开始把他“劫来”不就是为了让他给她看病吗。可他来到徐府也有些时日了,楚清歌每日忙进忙出,只字未提把脉看病的事。
把脉?楚清歌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又想起一个多月前的武林大会。
那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当时楚凌峰正领军往南疆打仗。可是军中粮草不足,朝廷派发的军饷迟迟未到,楚清歌便想瞒着父亲趁这次武林大会,捞点钱给军队做军饷。
她一直只觉得自己的武功还算上乘,没想到会比这些武林中人还要高上一些。竟是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最后两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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