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2 / 2）

缘渊：谁？

（这是他对陌生人的习惯性反应吗？我很纳闷.）

颜嫣：是我呀

缘渊：你是谁

颜嫣：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快哭了/kk

（我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讲我是“草苫”，但这样做……好像很没水准，有没有……更巧妙的答法呢？思考中……）

缘渊：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OMG，说我吗？）

然后，没有然后了......

有史以来，对话第一次由我的沉默结束。

“川穹？你在想什么呢？”

原玲子——我的大学舍友，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她有着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跟一头天然柔顺的长发。

原玲子是她的全名，但她本人更乐意我们称呼她原玲。

“嗯？没、没想什么，”末了又补了一句：“在发呆。”

她听完居然低头呵笑了起来，笑点在哪里？我好奇地看着她。

“你经常发呆。”

她回应我。

我……我无话可说。

“川穹，我这儿有一个联系方式，宣传栏那边看到的，”方医楠拍拍还在对着电脑黑屏发呆的我，说，“好像是小语种外校的招生业务员，有没有兴趣？赚点零用钱。”

“好啊。”

当时我的想法是：早日结束依附妈妈生活的命运。对我来说，那个家，还有妈妈给的生活费，都很没有安全感。那时我最大的心愿，除了未来有可能陪伴在肖特身边，就是成为自个儿赚钱自个儿花的自由人。

2007年，12月。

在我与肖特聊无可聊的时候，我遇到了傅理。

Q市存在着很大部分以新东方为终极奋斗目标的私立小语种类学校，它们有一小部分收入来源于在校大学生，具体而指懵懂易忽悠的大一新生。。。

所谓招生业务员，我们做的这类校园兼职，没有基本收入，我们的收入就是“人头费”。

公开课是吸引学员最简而有力的途径。

那一天，我与医楠被分派到的任务就是站在A、C区之间的大厅，将英特外国语学院的宣传单尽可能分发到每一个过往同学的手中。

那一天，天近傍晚，风大，雨大。

我与医楠冷的瑟瑟发抖，只希望这场见鬼的公开课快点结束。

这时，一个男生主动向我要去了一份宣传册，医楠看到他手中同样厚厚的一沓宣传页，悄声对我说：“他好像是创世纪那边的业务员，这家伙。”

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单纯幼稚的我俩，表示他听到了我们的窃窃私语，他倒是满不在乎地说：“互相交流经验嘛！礼尚往来，给你一张我们的。”

说着，竟真的递了一份给我。

我木讷地伸手接过。

他问：“我是国经5班的傅理，你们是哪个班的？”

我跟医楠面面相觑：我们有这么熟吗？

医楠很老实地回答他：19班。

“19班？！”傅理开始兴奋了，“我认识你们班的原玲！上周我还跟她一块儿爬过哀牢山，文艺部的，挺优秀的一个女孩……哎，我们5班有你们认识的同学么？”

这家伙，攀交情呢！

这时，几个女生走了过来，他似乎忘掉了正在跟我们攀谈，张牙舞爪地迎了上去：“嗨！美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C102今晚有韩日语公开课……”

不肖几分钟，那几个女生竟真的被他忽悠去了创世纪的公开课。

这时，一个男生低头而过，我一张宣传单递到他眼前，依样画葫芦地说：“这位帅哥，今晚A101有韩日语公开课，如果您有时间……”

那人摆摆手，将眼前障碍物推到一边，继续走他的路。

我十分尴尬跟沮丧。

傅理安慰我：“要注意技巧，刚刚那几个女生，走路那么悠闲，很明显不是赶时间去上课的主儿，刚走过去的那个男生，一看就是有急事儿，忙，这样的人就别费心思了，传单也甭递。没事儿，慢慢来，第一次搞销售都这样，能力是锻炼出来的……”

好吧，我表示宅女这些都不懂。

“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肖川穹是吧？别对我戒心这么重，咱们两家今年是竞争对手，说不定明年就合作了呢……”

第一次见到傅理，我对他的长相没有任何印象，只记的他，是一个很健谈、很健谈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