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花样子,连‘玉绣阁’的绣娘都未必绣的出来。”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最复杂的刺绣也就是绣个梅花和竹子之类的屏风,却没有人如席丹清这般要绣这么多的东西上去。
“怎么?这个很难绣吗?”席丹清倒是没有想过她画的东西别人能不能绣,而是想着如何好看如何画,现在听陈梦星一说,她不得不注意了,但转念又想到‘玉绣阁’里的绣娘不会绣,并不代表长旺村里的大婶大嫂们不会绣,有句老话不是说:民间自有高手在吗?
她还是不要只听陈梦得的片面之词,明天她把这幅画带回去给蒋三婶看看再说。
如此一想,席丹清也不再担心刺绣的问题,把花开富贵放在地上晾干墨迹,又摊开纸张画中幅的,她准备画一对手执福寿二字的金童玉女图。
见席丹清一点都不担心,还继续画,陈梦星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又坐回座位上继续品茶。
等席丹清画好金童玉女福寿图,见陈梦星还在,便问:“姐姐,你今天下午不用出去吗?”
“嗯。”陈梦星淡然应道,站起身看向已画好的画,虽然是他没见过的,但已经没有花开富贵给他带来的那种震撼感,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我现在就出去。”
看着陈梦星远去的背影,席丹清不解的咕哝:“这都快做晚饭了才出去,不觉得晚了吗?”
但那毕竟是陈梦星的事,席丹清也就是嘀咕了一句,便已经抛开,专心做她自己的事情。
把毛笔和颜料碟冲洗干净后,才进房里叫醒锦梅,让和她一起上街去买菜,而伍景辉毕竟是她的亲表哥,席丹清不舍得打扰他休息,便没有叫醒他。
“小清,这两幅画都是你画的?”一出房间门锦梅便看到了摆放在厅中地板上的两幅画,惊讶地问。
天哪,席丹清真的只是个小村姑吗?为什么她画的画连她这个打小就读过书的人都自愧不如。
再次见识到席丹清的能力,锦梅对席丹清已经由接受转变为佩服了,她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理解主子对席丹清为什么如此上心了。
席丹清真的很特别,比京城里的那些个大家小姐还要特别。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看到锦梅脸上的惊讶之色,席丹清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问。
“没,我只是觉得你好厉害。”锦梅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她是暗卫,虽然她不是那冷酷之人,但很少有事情能够引起她的惊变,陈梦星是第一个,而席丹清则是第二个。
“也没什么了,比我厉害的人多着呢?”听到锦梅的赞美,席丹清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她这国画可是学了四五年的时间哪。
“小清你太谦虚,和那些千金小姐比起来你一点都不差。”锦梅认真地说道。
“谢谢,我出身贫寒,哪里能跟高门大院里的千金小姐相比,你太抬举我了。”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可并不表示她觉得自己就比这个时代的人高一等,相反的,她是步步小心,生怕露出什么,被人抓住马脚什么的,她是有理也说不清。
“小清,我说的都是真话哪。”
“好了,知道你崇拜我行了吧,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咱们还是先去再买菜吧。”看着锦梅严肃的小姐,见锦梅一副你就是厉害的表情,她总不至于不知羞地承认她厉害吧,席丹清不想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赶紧拉着锦梅往门口走去。
“小清,我说的真的是真话。”锦梅还在为自己申辩。
“我知道,天越晚就越冷,咱们还是先去把菜买回来再说吧。”现在已经入冬,虽不是很冷,但天色要比秋天黑得早,在这个没有路灯的年代,她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第二日,席丹清和伍景辉吃过午饭才情揣着她画好的两幅画,大包小包礼物和吃食买了一大堆,直到伍景辉大叫着提不动了,席丹清才肯作罢,两人来到城门口坐上牛车回安平镇。
锦梅被留下来看家,陈梦星叮嘱席丹清早些回来,他还要等着吃她做的饭菜。
不用陈梦得说,席丹清也会在下午赶回来,她搬出来之前可是跟马氏闹翻了的,估计马氏也不想见到她,但梁氏她是一定要去探望的。
一回到安平镇,席丹清就带着伍景辉先去了他们第一次买绣线的那家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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