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景辉刚想着拉席丹清走,便听到席丹清开口了:“表哥,我要那两种颜色的绣线。”
顺着席丹清的手指望去,伍景辉看到五颜六色的绣线,还真看不明白,席丹清到底要哪两种,遂疑惑地看向席丹清。
“红色和黑色。”看出伍景辉的疑惑,席丹清柔声解释道。
她是很气愤,但还没有被气到失去理智,她今天的目的是来买绣线的,至于这个胖女人的话,就权当是被狗咬了。
“麻烦老板娘帮我包起来。”席丹清冷着脸说道。
胖老板娘撇撇嘴,麻利的把席丹清要的两种绣线包好:“十文钱。”穷鬼就是穷鬼,连买的绣线也是次品。
席丹清接过绣线后,示意伍景辉给钱,就在胖老板娘接钱的时候,席丹清来了一句:“我不吃狗肉,所以够咬了我一口,我一般都不会理会。”
说完也不理会胖老板先是惊愕再是愤怒的脸色,拿着绣线,拉着伍景辉扬长而去,让你狗眼看人低。
席丹清受了气,就只买了红色和黑色两种绣线,至于白棉布,她想着反正布庄也有得卖,去布庄卖也是一样的。
见席丹清只买了绣线,伍景辉不解,但碍于有外人在,伍景辉也不问,等离得绣阁有一段距离了才开口问:“清儿,你怎么只买绣线?”
席丹清停下脚步,看着身材结实却五官清秀的伍景辉,笑着道:“表哥,我不喜欢那个老巫婆,反正棉布布庄里也有得卖,咱们就不在她那里买了。”
“呃。”伍景辉有些傻眼了,这样也行。
两人买了白棉布就回了家,吃过午饭席丹清把买来的白棉布裁成半尺长八寸宽后,拿着买来的绣线和昨天画的画,去了蒋竹兰家。
席丹清对刺绣不懂,只问了蒋竹兰什么时候能绣好,就回了家,该干嘛干嘛去。
日子就在席丹清忙碌的期待中日复一日地过着,这一天,席丹清刚从镇上卖完南瓜饼回来,就被蒋竹兰给拉走了。
“小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没吃饭呢。”席丹清被蒋竹兰拉着跑。
“我已经把你画的画给绣好了。”想起那绣品,蒋竹兰就一阵兴奋,就连她娘也说好看,就像一幅画似的。
“真的?”席丹清大眼一亮,这么快,这才半个月呀,没想到蒋竹兰的绣工这么厉害。
“是的。”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到蒋竹兰家,蒋竹兰拿出绣好的年年有鱼。
“不错。”红得喜庆,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简洁但不失喜庆的意味。
“我娘也说好哦。”蒋竹兰喜滋滋地道。
“真的,那你娘有没有说,这个能卖多少钱?”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她对这个时代的刺绣价格不了解,要先问一问行家,免得被坑。
“我娘说没说。”
“这样啊,不要紧,明天我和表哥拿去绣阁问问,如果价格合适我才卖。”她现在只是小试一下,明天她再到字画店看看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哪些花样,或是这个时代所没有。
“好。”现在蒋竹兰对席丹清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折叠好绣品,席丹清回到伍家吃过饭,又偷偷和伍景辉商量了卖绣品的事,才去晒谷场帮忙装脱了粒的稻谷。
看着伍文忠赶着牛拉着石碾脱出来的稻谷粒很多都脱了外壳露出了进而白花花的大米,席丹清想起了前世小时候看到的人工打谷机,要是有那个东西,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粮食了。
席丹清也只是想想,她现在连温饱都还没有解决,至于打谷机,那是别人家的事情。
翌日两人卖完南瓜饼,坐上牛车直奔府城。
席丹清的本意是想拿到县城去卖,县城里富人要比镇上多,价钱也会比镇上好,可伍景辉说,安平镇离陆川县城有三十里路,如果真要去县城,还不如去玉洲府城,那里坐牛车也只用半个时辰。
府城?不就相当于现代的市吗?这市可是比县要高一级啊,那有钱人肯定也会多,于是两人便决定去玉洲府卖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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