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这才想起自己从未曾见过自己夫人佩戴玉镯,便连其他首饰也极少戴,抬头刚想要问个明白,便看到了阮秋似笑非笑的脸。
弯弯的眼,秀挺的鼻子,勾起的唇角和嘴边的小酒窝,明明是稚嫩讨喜的笑脸,配上那高高扬起的眉和眸子里的凉意,欢心顿觉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
欢心垂头回道:“是,夫人。”
说罢便站起来走到镜台前,打开那只红木镂刻的妆奁,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道:“夫人,那只镯子不见了。”
阮秋闻言便微微笑道:“是么,那么,我是不是该好好查一查这将军府,看看到底是谁的手脚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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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婆子是被几个粗使婆子从厨房里拉出来的。
被人扔进正房是,方婆子好不容易回过神,便见一身贵妇人打扮的阮秋坐在上座捧着一盏茶汤慢慢喝着,而府里的大管事沈七则捧着个册子垂头立在一旁。
被身后的两个粗使婆子压在地上,方婆子挣扎无果便开口道:“夫人,夫人婆子我是做错了什么,要这般待我?”
沈七皱眉喝道:“放肆,夫人面前什么我啊我的,掌嘴!”
方婆子这才慌了神,被几个婆子按住结结实实的打了五个耳光,这才被松了开来。
“夫人。”方婆子将口中的血沫咽了下去,心中暗暗骂着刚刚出手的婆子,“奴婢刚刚不敬,还望夫人海涵,可夫人为何无缘无故将奴婢压来正房,奴婢发誓,奴婢可从来不曾...”
还未待她说完,阮秋便摆摆手,道:“方婆子是吧?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还不知道吗?何必做这些个小偷小摸的事情,说罢,我的镯子,你藏哪儿去了?”
方婆子闻言后连连摇头,“什么镯子?没有啊夫人,奴婢从未拿过夫人镯子啊。”
阮秋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模样,厉声说道:“哼,既你不肯坦白,那我便教人去搜了,怎么?还不肯说?”
“夫人,奴婢确实是有一个玉镯子,可那镯子并非是夫人...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偷过夫人的东西。”
阮秋挑眉看过去。
“是吗?可是厨房里的人都说,这几日方婆子戴着个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玉镯子炫耀,而我的镯子也恰恰就是在这几日丢的,怎么,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的,不是的啊夫人,奴婢从来未到过夫人院子,怎么可能偷得到夫人的镯子呢?”
阮秋闻言冷冷一笑,少女特有的稚嫩被冷厉代替:“我也很想知道啊,为何一个长年守着厨房的人,会偷得了我的镯子呢?”
方婆子还要再言,却被身后的粗使婆子堵住了嘴,阮秋放下手后便问立在一旁的沈七:“沈总管,这婆子一月月例是多少?”
沈七拱手回道:“回禀夫人,着方婆子乃后厨二等厨娘,一月银钱不过五钱。”
阮秋点点头,也不去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方婆子挣扎,只继续问道:“那依着这方婆子的月例来看,她要用多久,才能买得起一只玉镯?”
沈七回道:“夫人,在这锦州城中玉乃万金难求,着方婆子即便今后升了一等厨娘,升了管事,一辈子,怕是也买不起一块小小的玉佩,更何况是玉镯呢?”
“怎么样?”阮秋看着方婆子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方婆子被松了口,张嘴便急急哭喊道:“夫人,那镯子不是奴婢的,是别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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