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姜宇把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他想通了一切。
当年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知道了关于八脉同修的秘密。
而所谓的同修,则需要控制各自的平衡,一旦有一脉过于强横,就会打破这种平衡,使得灵海受损,影响根基,这是极难把握的。
而那面圆镜具备吞噬灵气,可以作为第二灵海的能力,想必姜天君也一定清楚,让那面镜子来取代灵海,这是解决八脉平衡最合适的方法,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驱动那件法宝。
不得已之下,姜天君便封印住了姜宇所有的灵脉,以作从长计议。
但是姜天君千算万算,当初唯一没料到的就是,那一夜封印姜宇灵脉之后,父子二人竟然再无相见,故而所有的事情,都没来得及说明。
可机缘巧合之下,天玄密林中那次被凌晋元追杀,那镜子居然就轻松诡异地跟姜宇融合了。
“凌老怪啊凌老怪,我究竟是该恨你呢还是该感谢你?”
想起那个曾经的神风谷长老,姜宇的心中充满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今,确定了八脉同修的方向,又有那古怪的圆镜作为第二灵海来辅助自己,唯一让姜宇有些头疼的,便是关于八脉的功诀。
玄澜七宗,从未出现过修习多脉的先例,那只能说明,七宗都是一脉相承的。
神风谷的风云圣卷是主修瑶光,千机观作为太乙宫的附属,主修的是天权,所以极有可能太乙宫主修的也是天权。
一宫二谷三世家,听香小谢水中央,除去神风谷和太乙宫,余下的的阴煞谷和三大世家呢?还有那个听香居,到底修炼的又是哪根灵脉?
更关键的是,乾元八脉,即便七宗也只是占据了其中的七条脉络,剩下的一条灵脉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谜团解开了,没想到会带来更多的谜团。
姜宇苦笑了一番,摇了摇脑袋,清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这些,眼下都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眼下要考虑的是什么?
提升实力啊!
父亲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既然现在都明白了,那唯一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四年之前,宗门少主,四年之后,却成了被追杀的叛徒。
姜宇永远忘不了在神风天牢中所受过的羞辱。
“父亲,您究竟去了哪里,四年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宇儿好想你啊!”
一道热泪从姜宇的眼眶滴落。
“啪!”一记闪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自己的面颊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姜宇明白,此时,绝对不是自己做小女儿态的时候!
伤心又能怎样?愤恨又能如何?人不自救天难救!
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尽快提升实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寻回生死未知的父亲。
秦氏,你作乱神风谷,秦康,你不念儿时之谊,好,这些账,我姜宇终会有一天和你们慢慢讨回!
千机诀再次被摊开,姜宇摒弃了一切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
那些天地灵气,一如既往地涌进经脉,而后都无一差错地堵塞在封印之前,随之带来的经脉胀痛,依旧是那样的明显。
但是此时,姜宇没有丝毫的犹豫,反倒是更加心无旁骛地运行起功诀。
掌心的圆镜,似乎也极度配合,每当经脉被撑的快要达到极限之时,那股股灵气都被它全然吞噬储藏了起来。
在这一刻,姜宇完全沉浸在无尽的痛楚和片刻的安宁之中,反复了无数次。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运行了多少个周天,到后来,他对痛楚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汗水,早就浸透了他的衣服,甚至连坐下的整个床单,都已经被汗水浸泡的宛如水洗一般,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响彻在清晨的天际。
“姜兄,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洪飞的声音。
睁开了双眼,天亮了。
从打坐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姜宇顿时觉得自己的全身一阵神清气爽。
“一重道徒吗?”
审视了下自己的修炼情况,姜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一夜的修炼,使得他如今已经达到了一重道徒的境界。
其实,纵使姜宇曾经如何的天纵奇才,能达到这样的速度,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千万别忘了,除去天赋之外,他曾经也拥有货真价实的人元九阶的修为。
“哦,起床了,这就来。”
站起身来,看了眼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和由于汗水变得湿漉漉的床单,姜宇轻笑了笑,或许自己现在该去清洗一下了。
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洪飞的身影。
“我出去洗个澡。”
跟那胖子寒暄了几句,姜宇朝门外走去。
……
“啊!”一声怒吼从洪飞的房中传出。
“你这该天杀的姜宇,老子好心把床铺让给你,你竟然在上面尿床了!”
身后,一道尴尬的冷汗划过了姜宇的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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