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值班的关系,呆在值班室的他趁空闲时就跑去“照顾”她。第一次还好,她安静的睡着了。第二次却看到她在喃喃地说着不着边际的梦话。
“不,不要……”小莎倏地捂住耳朵,不断重复着那句莫明其妙的话。
“不要什么?”听得一头雾水的凌哲凑近她,好奇的询问。
“不要吵。”她突然大叫。
凌哲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定眼一瞧他不禁松了口气,深陷梦中的她只是在说梦话。
“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求求你们……”她呜咽着,泪水慢慢又长又密的睫毛渗了出来。“别走,爸,别摔门而去。你和妈不是互相爱着对方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不——你别走!爸……”
她作恶梦了吗?凌哲皱了皱眉头,盯着哭过不停的小莎,安慰地握住她举起来徒劳地想捉住什么的手,轻声哄道:“嘘,莎莎乖哦。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一直在这儿,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睡吧。”
不知是否听见他的回应,她把他的手揽入怀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再次沉入梦乡。
凌哲苦笑,他现在才知道他的手臂还有当抱枕的功用。在试着把手抽出来失败后,他调整了半趴在床上的别扭姿势,干脆侧身跟她一起躺在床上。
“莎莎。”凌哲轻轻呼出她的名字,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为她抹去面上的泪水。“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可以告诉我吗?”手指眷恋地顺着鼻梁来到轻颦的眉心,只盼能为她抹掉脸上的悲伤。你这样伤心是因为你父亲吗?洛彬只告诉他,小莎的父亲过世已很久,她是由她妈妈一手带大的。
“究竟你父亲做了什么,让事隔多年的今天仍旧教你伤心不已?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当然不会回答。
手指在她略尖的瓜子脸上徘徊不去,他发觉自己渐渐爱上那细致滑腻的感觉。“我这样不算逾规吧。毕竟你大哥已把你许配给我了。”凝视着那张过于苍白的脸孔,他忽然笑了,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上她了。
“做个好梦哦,莎莎。”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来,转而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无声的许下诺言: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早,莎莎。”一声轻快的问候随同一个吻落在姚莎莎额上,她本来还有些昏眩的脑袋顿时吓得清醒过来。
这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刚刚对她干了什么好事?他竟然吻了她,还叫她——莎莎?顾不得浑身疼痛,她气急败坏地抬手拭擦惨遭狼吻的地方,努力睁大水汪汪的双眸,狠狠地推开近在咫尺的娃娃脸。
“你——”她忽然住了口,这个不是昨天晚上跟凌雅儿在一起的男人吗?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叫凌哲,是凌雅儿的弟弟。
“你没事就好了。”凌哲柔柔的笑着,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讶异的瞧见那张小脸居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红,可爱的让他恨不得凑上前去咬一口。
像是知道他的企图,小莎迅速拉起被子蒙住面。“走开,”色狼!挨那么近干嘛!呜……为什么心会跳得这样快?她暗自摸着发烫的脸颊,洛大哥也有亲过她呀。
“莎莎,你口渴吗?先喝点水好吗?”洛彬好笑的隔着被子对她说。
姚莎莎干脆捂住耳朵不搭理他,希望他识趣的自行离开。
“莎莎……”他不死心的轻唤。
无论捂得多紧,那声音依然钻进她的耳朵里,噢,他够了没有?她的名字又不是特别动听,他念过不停不烦啊。
“不要再叫啦,吵死了!”姚莎莎气得只差没跳起来,虽然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一只手被打上石膏,动不了,只好在他的帮助下坐起来,。
“你还好吧?”他动作轻柔的扶她坐起来。
不好!一点也不好!
姚莎莎心中哀怨不断,今年是行什么霉运啊?先是被母亲逼去相亲,现在又倒霉的躺在医院病床上。
“手还很痛吗?莎莎。”凌哲将一杯暖开水递给她。
废话,当然痛。
她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接过,一口气灌下半杯凉开水,吁,舒服多了。
“别喝那么猛,小心呛着。”他担心的看着她。
又来了!她现在不止手痛、脚痛、连头都痛了。唉,他能否让她安静一下。她抬头瞪他,拜托,别像一只哆嗦的——汪汪?
真的好像……好像她家以前养的小狗,同样的一只眼圈黑一只眼圈白。好有趣,好好……笑。她非常没同情心的笑出声来,别怪她,那个青肿黑轮刺眼地嵌在凌哲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上,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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