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邦平笑笑低下头，摆弄着一个零食空盒。
“我投别的广告公司了。”
何邦平玩了十秒钟的零食盒子，抬起头来平静地说：“我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想？”
“你说我会怎么想？失望？仇恨？怀疑自己哪里做错了？想你太狡猾？继续努力争取下一次？彻底放弃？什么都没想？”
“我知道你很失望。”
“其实都有一点，说实在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或者说什么心情都有吧。尽管我猜到了，但没在你的口中得到证实，就还没敢有下一个想法。一分钟前你说出来，你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哪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这两天我一定成公司的笑料了。”何邦平很平静地笑着说。
“你没来时，我想到了几种你的反应，可现在你的样子和我想的都不一样，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反应，我看你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狡猾，难以捉磨。”
“虽然不是好听的话，可对于男人来说，你说的这种人倒像能做大事的人，我全当你夸我了，哈哈，我倒真想做这样的人，可惜，我心知肚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反应太慢，就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只能用平静来掩饰。
唉。可能现在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算是自责吧，觉得自己很无能，很倒霉，很没运气。”
“看你一副可怜样。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可爱了，可千万别做那种很深沉的样子，我会讨厌的。”
“真的？”
“真的。我最讨厌那种人，我周围全是那种人，烦透了。”
“还好，还好我傻呼呼的，不然的话，失去一次机会是小事，再失去你，我真的亏大了，看来我还不是很倒霉，好像还挺幸运的。”
“就是嘴巴甜。”
“是真心的。”
“有没有这些天的努力白费了的感觉？”
“又不是第一次跑单。”
“我是说对我的努力。比如，嗯，做爱啊，逛街啊什么的。”
“那是我占便宜，做人也不能太贪了，我想我也没财色双收的那命，鱼和熊掌得到一样也知足了。”
“那我问你，嗯，你以前，经常，或是偶尔，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没有。不过没有不代表我是个怎样的好人，而只是还没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值得我这样去做的人。”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宋玉霞抓过何邦平的手迷茫地望着何邦平的眼睛。
何邦平把宋玉霞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很无奈地口气说：“随你怎么想吧。”
“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
“说实话，有一些后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对感情的事，反倒感觉不是很看得开，开始感觉伤心真的是件很痛的事，是件很伤身体的事。”何邦平说得很是伤感，并将头别向另一边。
宋玉霞更抓紧何邦平的手，歪头去寻找何邦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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