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请谁做你的伴郎?”苏小辛恢复到了平常的欣喜状,双眼放光的问道,老公这么帅,朋友一定也是帅哥,可以大饱眼福了“哈哈哈”。某花痴洋洋得意,忽略了周边瞬间强大的气压。
“你笑什么?”舒女王抬头问。
“天气好,哈哈哈啊”,居然笑出声来了,罪过罪过。
舒听暮一看苏小辛那贼眉鼠眼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这都有一帅哥泡到手,还不改花痴本性。
“我想请我表哥,祁薄言做伴郎,他是个很合适的人选”陆安淮缓缓道来。
面前的三个人却是傻了眼一般,都直愣愣的盯着他,有些尴尬,“下午你们见过面的,是你一个高中的学长。”陆安淮以为舒听暮和苏小辛没有印象,耐心的解释。
苏小辛:…….
顾澹如:…….
舒听暮安静的喝了口茶,声音,嗯,有点大。
“怎么?有问题吗?”陆安淮倒是不明白这几个女人是怎么了,一个个不说话,都看上他这位表哥了吗?
“没问题,没问题,老公说了算,嘿嘿。”苏小辛狗腿的对着陆安淮笑了笑,顺带对他挤了挤眼,撇了撇顾澹如。那陆安淮也是个聪明人,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看苏小辛那眼色,也明白几分。
之后,陆安淮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舒听暮没吃多少,顾澹如有也没吃多少,陆安淮心里有事也吃的少,苏小辛一个人在那里忐忑不解的却依旧吃货兴致不减的吃了两大碗饭。
八点,舒听暮借口回家办公告辞,顾澹如也说家中有事,他日再访。
陆安淮体贴的说要送两位回家,舒听暮连连说自己开了车子来,不用麻烦。
坐电梯时,舒听暮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大片白雾,白雾模糊,缓慢散开,舒听暮问“你还好吗?”
“还不错。”顾澹如抬起头看着抽着烟的舒听暮,不紧不慢的回答。
有的时候,顾澹如很担心舒陛下,秦易走后,霸道女王舒听暮开始抽烟喝酒,周旋于家族的生意中间,吃饭,睡觉,一个人管着偌大的公司,很强大,也很孤独。
“祁薄言都舍弃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了,他是准备老死他乡吗。”冷笑了一声,继续吸了一口烟。
“听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舒听暮很少看到顾澹如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几年前祁薄言走的那次,她才真正看到了顾澹如冷静淡漠下克制的绝望与失落。一直不那么喜形于色的澹如,露出那种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像小孩找不到妈妈,老人找不到家。舒听暮很担心,红的像血一样的嘴唇瘪了一下。
“八年了,我一直患得患失,害怕看不到他又害怕再见到他,但我们终究只是陌生人。”澹如看着舒听暮,按耐不住激动。
“澹如,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重新追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舒听暮试探的打听,如果是,那她该推波助澜一下。
“怎么可能,八年的时间,他早就和我没有关系。”顾澹如的眼神很远很远,舒听暮觉得两个人在拥挤狭小的电梯里,却隔着重重山峦,很难翻越。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祁薄言会让澹如如此受伤。那么坚强的澹如,用冷漠的铠甲保护自己的心,却还是有一个致命的软肋。就像自己,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公关经理,谈判说服手段一流,却还是留不住那个隔海隔山的秦易。
下了电梯,舒听暮去车库拿车,顾澹如在夜色中看着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一丝月光,投射在身边不远处,虽然有光亮却没有温度,暖不起来。
舒听暮开着车,按了声喇叭,把车前头的灯打开,顾澹如小跑过去上车。一路平稳。
顾澹如家离苏小辛家并不远,十分钟的路程,短短一瞬。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今天提不起聊天的兴致。
车子停好后,顾澹如打开车门,准备告辞,舒听暮却叫了他一声“澹如。”
顾澹如回过头来。
“一路奔跑别忘记最初之子于归的期盼。”虽然夜晚很黑,灯光很暗,顾澹如还是看到了舒听暮眼神的一片真诚。
“嗯。”顾澹如回应一下,然后迈着小步子,朝小区电梯走去。
路灯下的舒听暮在原地都留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去。秦易,顾澹如都等回了祁薄言,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路灯的影子在水泥地上,不偏不倚,久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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