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了吗？”
“给什么钱呀？免费的。”
“啪”的一声爆响，那人拍了一下柜台：“免你大爷！竟敢私自做主给人免费了？我就知道不该让你们这些学徒一个人当值，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想送就送！”
谭月新从柜台后抬起脑袋，“哎哟，是掌柜的呀，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把店子送人了，说！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干了？”
“掌柜的，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掌柜的听完他的叙述惊问道：“真的假的？”
“那能假么？亲眼所见，外边人都还没散呢，先前我还想坑他一下，没想到人家是真有本事啊，我就觉得一两银子的白纸还不如送了他做人情呢。”
“你小子，有眼光啊，没白跟我学徒，他真说都是从翰凌轩进的货了。”
“是啊，是啊，他还说要符纸符笔呢。”
“送！全送！哎哟妈唉，这可是财神爷哪！以后咱们翰凌轩的白纸都能按金叶子卖了，快，抱上东西，我亲自送去！”
“人家吃饭去了，不过说吃过饭还来。”
“好，好啊，去再找几个人来，把这里打扫收拾一下，有红布没有？把柜台铺上！”
此时的陆遥正跟禾苗在一个小酒楼里吃饭，他的真元还神识消耗极大，立刻感觉肚子很饿，现在又没时间打坐修炼，只能慢慢恢复了，随便叫了些饭菜胡吃海塞起来，一边吃一边问道：“禾苗啊，你爷爷是养虫子的？”
“是啊。”
“你爹娘呢？”
禾苗眼圈有些发红：“我刚出生没几天，我爹出去办事赶上雷雨天被雷劈死了，不久之后我娘也死了。”
陆遥差点没噎着，被雷劈死了？那得是多造孽的人啊？他可没想自己也是被雷劈过来的。“你也是练气二层的修为了，家传的吧？怎么会这么瘦的？”
“我三个月的时候娘就死了，爷爷说我先天体弱。”
“唉，可怜的孩子，吃过饭上你家看看去，再弄点虫子来卖，正好我也得休息一会儿，你爷爷干嘛呢？他为什么让你来摆摊？”
“爷爷岁数太大了，修为又不高，快，快不行了。”
“唉，去看看再说，对了，你爷爷怎么称呼？你家不会就姓禾吧？”
“我姓柴。”
“哦。”
“噗！”陆遥满口饭全喷在禾苗脸上！一边道歉一边用袖子给他擦脸，“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
禾苗一脸的疑惑：“陆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难怪你爹会被雷劈了。”
“什么？”
“哦，不是，我是说你是你爹充话费送的。”
“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你爹为什么给你取个名字叫柴禾苗？”
“我不知道啊，他给我起完名字就被雷劈死了。”
“那就对了。”
“陆大哥！”禾苗吃不下去了，瞪着陆遥，大眼睛中蕴满了委屈的泪水。
陆遥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看我这张臭嘴！”伸手又去给禾苗擦眼泪，“大小伙子哭什么呀？咦？你这脸上擦干净以后还挺白净的吗，小脸还没一巴掌大，不过就是瘦得跟猴子似的。”
禾苗本来忍着泪水想表现自己的坚强，这下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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