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携贤游女儿国云魔施法众仙入彀
翌日天明,木姗、紫夕召得两朵白云,西公、西母也不害怕,踏上云朵,木紫念动咒语,往南驰飞,后面紧随白羽、泉生携西娴、松子每、灵嘉。五位凡体独禀异赋,立于云端,耳听嗖嗖风鸣,观下端万物千般。盏茶功夫陆地远隔,现出汪洋大海。不时,海中露出一座大岛,木姗率先抵岛,随后众尽抵达。几位不及立稳,一位白衣妙女见此行人中,西公年长且印堂宽广闪亮,上前拱手施礼道:“此位必是西公正先生,吾受命在此恭迎大驾,请上轿。”
原来除说话女子外,还跪着一行人。众人不解,白衣女瞧出原委道:“请到书局,再容细禀。”遂唤得轿夫,木姗知道是书局安排,乃要西公放心乘坐。九人分乘四张枣红大轿,浩浩荡荡向书局行去。
少顷,书局即到,又是一干人,俱为素裙淡妆的儒雅女子。一年长女子上前施礼道:“新民书局社长司空慈携众恭迎先生大驾。”西公感激莫名,忙作揖回礼直呼:“惭愧、惭愧。”众人入局,局府已装扮一新,众于内堂坐定,社长唤人上茶毕道:“先生等不必拘谨,此乃新兰女国,我国中俱是女子,没有男儿。吾皇贤圣,尊师重教,崇尚礼道,是位少见的英明之主。民众受她教诲,莫不以学自勉;他国求学女子也莫不纷至沓来,聚于我国同修共学,互勉互励。”
白羽道:“为何国中没有男子?”司空社长道:“从前本是有的,只是男子酷爱武艺功夫,多乔迁他处学艺,迁而不还,久而久之,国中竟无男子了。”随即又对西公道:“国外访学归来,我见锦盒中大扎书稿,粗翻几页,即被先生恬淡柔美之词、奇山秀水之妙、险象环生之绝吸引,一阅竟难释手。予校文女官阅看,也是赞之又赞,遂召集属下连夜赶校印刷。书一经出版,立被阅者哄抢,阅者莫不爱如至宝,一传十,十传百,不几日轰动全国,传入女王耳中。陛下亲使命差来局求书,得书后一气读完,忘思茶饭,合掌搁著道:‘实乃奇书妙笔,好书、好书。’陛下除对著中所撰男女主人公神往外,对作者更是爱慕倍至,乃生邀请讲学之意,即召卑职亲书信函,邀请西公携家人前来拙地赏玩。”
西公待社长道完,施了一礼道:“老夫受此抬爱,三生有幸,谢女皇陛下垂怜;谢社长盛情恭迎;亦谢仙禽送函之恩。”遂又连作三揖,那仙禽有知,只见它从天而降至书局院中,对天鸣叫,算是与西公、木姗一行打招呼。不移时,天上又飞来一周身宝蓝色与白鸟一般模样的仙禽,后紧随一着宫装,高挽凌云髻的妙龄女子,司空慈忙起身施礼问候,女子还礼,取出诏文,乃是女王得知作者已达,命司空社长携其进宫面圣的。
即刻,众随女官前往。一路广阔大道,街市繁华,屋宇连檐。少顷,一座巍峨宫门立于眼前,穿门进去一座广坪,少说也有十数亩,趱路疾行又一巍峨宫门,如此穿过三道宫门,上得两架汉白玉桥,方见一座座殿宇轩昂,但见:琉璃闪烁耀日月,飞檐翘角连碧霄。万道金光喷霓彩,千条瑞气吐紫华。凤柱玄黄朱门重,殿堂阔绰难度量。一行人达至殿首,女官入内禀报,须臾入殿。
此正值朝时,两边位列百卿,人人面容秀美,身段苗条。那金凤玉椅端坐一美貌女王。众人至王前,备行叩拜大礼,只闻得玉音道:“吾虽现下贵为王尊,却受不得众位参拜。”木姗奇怪乃抬头细观女王,但见端的好模样:皮白肤滑身量巧,眉目清秀容颜俏。王冠难掩书卷味,身巧困挡浩然气。她眉宇间文星闪烁,周身祥光萦绕,似有相识之感,只是一时难以想起。
女王道:“劳烦大儒远足千里,因实在想一睹先生风采,故差雪凤千里传书函,邀请众位来拙地游玩。”女王话落,西公伏身行叩拜大礼,被女王拦住。西公只得立正身形抱拳致谢道:“老夫一拙庸俗人,何堪陛下如此抬爱?着实汗颜。”那女王哈哈朗笑道:“老夫子,不用如此谦虚,你我来日方长。”西公不解欲问,女王只笑着,禀退众卿,命女官领西公一行,于内殿上茶赐座,自去更衣。
盏茶功夫,女王已褪下金衣凤袍、珠翠王冠,抹去满面威仪,但见:薄施脂粉添明媚,宫装巧样扮温祥。遍体书卷透灵气,眉宇聪慧显华章。受命玉帝下凡尘,探寻书圣到此方。
却原来有段渊源,女王乃上天文曲星。一日文曲星观南方地界,红光千道,氤氲弥漫,文气冲天,知有大贤儒诞出。只是红光四周有数道隐晦噩气,知此贤经历坎坷,命运多桀,遂报知玉帝。玉帝惜才,令其下界辅佐,文曲星受命即往。可喜下界,斯时虽受戾气肆掠,幸得南国一岛,未受半分干扰。此岛女众男寡,女子好学贤达;男子崇尚武艺功夫。文曲星下凡,降生帝王家,长成即接位掌管朝政,成为新王主。她勤学修身,以文治天下,广传圣学。国中女子皆受熏染,刻精求学,礼仪修身;引得海外女娃也远涉重洋,纷至沓来。
男子尚武不喜课读,遂移居他处。如此一来,女子日益增多;男子不断外迁,方成了不是女儿国的女儿国。女儿国士农工商各行各业俱是女子,忙时奋力操劳,闲时以学为遣,个个饱读诗书,人人腹有经纶。最泛之辈,于他处也是鹤立鸡群。女儿国婚配自由,国中女子可与他国男子互通姻亲,远嫁居多。读者心疑:为何婚嫁女不长居于此?女儿国已成姑娘心中净土,出嫁女子为保女儿国安详乐土,好学勤思的国风,甘居他乡。且将自己所学,在异域传播。当然,女儿国来去成比:慕名拜学,研读定居,终身不嫁的多如牛毛。这般女子以文修身、以理养性,刻求贤学,人寿长久,容颜难衰。故新兰女国,历时千载,天下太平,国运昌隆,六畜兴盛,固若金汤。
木姗瞧女王忒的眼熟,因五百年前上天修真,时常见得文曲星官注目观天,所以眼熟;文曲星也识得她。如今下界游走人间,文曲星也下界辅助贤儒,真乃冥冥中之渊源。
女王一袭宽便衣装,过来道:“我改换装扮,携众位到民间走一遭。”众人谢过,随王步出宫殿,到那三街六市,村野田郊,四处游玩。又陪众人往国院学府玩赏,到得一处文苑名曰“华院”与京都周匝学府相较,少些气派锦绣,却添了质朴雅致。
此院地广树茂,依山傍水,古松古竹,兰桂喷芳。学舍斗拱飞檐,府院幽深静谧。众随女王径入,见一巨石上刻偌大“德”字,旁有小字曰:德为长,才为次;德修心,才盈腹;德才兼备,真君子也。
学府院长迎住女王,院长乃一四旬女子,细述学府情况,有学生千众,按类分学,除经史子集,有棋琴书画,弓箭马术,自由搏击。话完,女王向她引荐西公,院长欣喜尤甚,忙请西公入堂授课。西公精通经史子集,径入堂中,滔滔不绝讲述起来:言辞精辟,妙语联珠,学子们听得如临其境:或感伤惊疑,或开怀大笑,抑或深思沉吟,至红日西斜,方才作辞。女王吩咐女官安排众位入驿馆进膳休息,而后摆驾还宫。
次日携众参赏各处书局。书局乃女儿国第一产业,异域他邦的作者,皆喜在此出版,所出书籍不单装潢精美,字迹隽永,更无需自己垫资,且稿酬丰厚,难怪人们不惜舍近求远。如此女儿国声名远播,国中设立多处书局:一为贫穷文人提供施展才华机会;二为寻找五百年前所潜大儒。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年后奇才果然浮水而出,且随女王一路勘察。京都设立书局就多达数百家,此刻来到一书局名曰“美词局”,局府面积广绰,门部齐全。书局一为接稿,编审校对;二为排版印刷;三为装订入库;四为零售货卖。
众位依次察视,只见编校阁造型清雅,架上鲜花不谢。那阁中女子,前设文案,案上分布文房墨宝,人人手执书稿,眉宇微蹙:或凝神不语;或拍案叫绝;或举笔添删;或久谋不出佳词,而起身来回踱步;或有疑惑不解,苦心查翻典籍……
西公见她们为书操心伤神道:“有那愚蠢顽俗之人,每遇内急以撕书应急,岂不晓,休管书好歹,皆是智慧凝结,如此毁书辱书之尤,上天何来大智慧相赠,只让其知晓人类极其浅薄的生存之道,最后与草木同朽也。人世间白走了一遭,浑浑噩噩、百般不晓、百理不通,真真可怜。”
女王道:“上天禀赋大智慧,非任意妄为:要视品行纯良、心胸宽广、好学善思、待人恭谦、乐于奉献而为。也非单查一代,须循根求源:祖辈德善否、品行端正否?才得秉获上天之无量慧根,或独赐一人;或同赐父子、兄弟、祖孙。当然一分天赐、一分遗传、八分勤修自悟,方有这十分的睿智耳。非吾妄言,西公所撰巨著,将新辟文径,另开华章,引领一代风骚。”
西公听罢道:“谢女王陛下谬赞,若天意如此,万不负天恩!”女王回道:“谁说苍天无眼,贪利忘义之徒,纵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断是难成气候的。”众人听得频频颔首,灵嘉孩儿年幼好动,早在书局内穿来梭去,已到印刷房来,众急追寻。这印刷房内油墨喷香,只见数位娟秀女子着简便衣装在那忙手上活计。女子们正专心劳作。众人甚是奇怪,此南际岛国,终日炎炎烈日,入这书局却不感热。原来为不让汗水泌纸,书局四周打了若干水井,用桶粗管道接入室内,让其凉意渗透房间。房间乃为夹墙,管道隐没其中,通风处以花草点缀,使人以为是自然凉爽。如此众又观赏了几处,方回驿馆用膳休息;女王回宫不提。
时光荏苒,不觉离开数日,西母恋家心甚;西公、西娴、松子每亦想回家。女王道:“我国太平祥和,五谷丰登,恳请西公阖家住下,正好教化国民。至于屋舍,勿必忧心,赐一座府第就是。若不喜市井喧闹,青山绿水的好去处多的是,另择佳地重修亦可,未知尊意如何?”
西公欣然道:“谢陛下隆恩,女儿国人间乐土,乃我梦寐所求。陛下能收容老朽一家,老朽携家人万谢了。”道罢又要拜,被女王拦阻。西公道:“此次回返,需处理诸多零碎琐事,望女王恩准。”女王道:“故土难舍,人之常情,西公此去好好打理,一切妥善后,我随时恭迎。”西公又是一番感谢,女王吩咐女官设晚宴与众畅饮,至半夜方才休息。
次日,女王着值日女官捧黄金二千两,要西公收下。西公不受,百般劝说才取了一千两,女王无奈,吩咐余下黄金暂替西公封存,并嘱咐四众好好保护西公及家人,木姗道声“诺”。四众举步腾云,各携人众往北驰飞。
只道四众飞云速快,数千里路途转瞬快到,已然渺幻国边界。斯时艳阳高悬,白云朵朵,河川秀美,众位正赏景慨叹。突然北方天际涌出一团黑云,黑云不大,却黢黑一气,浑如墨炭。眨眼周匝白云俱成墨黑,并朵朵相连,且空气中弥漫阵阵恶心异味。
木姗道声不好,忙叫大家收住云脚,保护西公一家。无奈晚矣,那墨黑云块疾速聚拢,云层愈积愈多。顷刻,半边天际,已点光不透,异味愈加深重。四众汇拢一处,将西公五人围在中间,到底凡胎肉体,比不得神仙百毒不侵。异味阵阵传来,五人脸色发青,气喘不已。白羽取出自制药丸五枚与众服下,而后绰剑注目黑云。那黑云幻出诸般奇形怪状:或人形骷髅、或蟒蚺疾游、或夜叉嗤嘴、或幽灵索命……当真群魔乱舞,众怪飞腾。
黑云速将九众包围,天地黢黑,伸手不见五指。蓦然云中又幻出星辰数颗,此星与他星不同,每颗斗状大小,闪烁凛凛寒光。说时迟,那时快。寒光中飞出雪白枪刃,齐齐向九众射来;随之其后的是千万黑掌,摧山倒海劈来。
四众祭起飞剑,只见:金云、白云、青云、紫云,四般神器幻出万千剑影护住众人。木姗捻决,喷出熊熊大火,须臾,火光冲天。却道此火乃五昧真火,比前辈三昧真火又烈了数倍,但凡戾物遇得此火,必化青烟。那作死的怪物不晓厉害,一阵猛扑,冲撞大火,不消眨眼功夫雪白枪刃,被焚化成烟;黑掌也被五昧火烧灼的支离破碎,发出人般哀嚎。其后射出的枪刃进退两难,木姗摧动火焰,亦将其烧了个罄尽。黑云见不好对付,飞也般隐去休提。
黑云顿逝,玉宇澄清,金乌已斜悬西际。四众收了神剑,忙按下云头,往一处山坡落去。西公一家服食丹药,并未中毒,只是被吓得心惊肉跳,四众寻得柔软草地休息。只道众人百思不解,那黑云为何处魔怪?木姗道:“此等魔物初次遇见,这等厉害不知来头?”紫夕道:“姐姐,不如唤出土地,问个究竟。”木姗称善,遂捻诀呼唤,只闻得轰然闷响,一团白雾中冒出个老头儿,道生得何般模样,只见:精瘦一身枯骨,昏花一双浊眼。松树皮颜面,想动难动腿脚。老态龙钟,举着寿拐移将过来。向木姗四人施了一礼道:“上仙到此,不曾远迎,望恕罪。不知呼唤小神,所为何事?”紫夕回礼道:“适才,我等驾云经过宝方,不期撞上一团黑云,将我等困住,幻出几多奇形怪状,且施暗枪伤害我们,被我等一阵好杀,落荒而逃。此魔怪从未见过,故呼唤公公为我等释疑。”
老头儿眉眼堆慼道:“敢问上仙可是去渺幻国的?”众答道:“正是”。老头儿一脸惊恐道:“快莫走此路,绕道另行。”老头儿话音刚落。只闻得泉生道:“我等正道仙侠,岂会惧怕这等怪物,绕道休提。”白羽也道:“你这老头好不晓事,也不打听打听我等的本事。”老头儿见众位油盐不进,急得脸庞煞白道:“哎呀,上仙切莫误会,小老儿并非歹意,此乃一为云怪;一为星魔。众位当晓五百年前,天地人三界浊浪翻腾,恶戾冲天,亦有二魔的功。虽有天兵天将缉剿,亦未全尽,有那遁逃余生、隐藏潜伏的,自暗中生养调息,钻研神功,势力日益壮伟,见天宇澄清,部州祥和,复卷土重来,祸患生灵。”
木姗沉吟不语,紫夕性急道:“这二厮端的险恶,炼的是哪门子妖术?”土地见问忙道:“论神通,小老儿见其一般;若组合混杂,却是浊污难言,脏秽难奈,即使正道仙家也一时难奈其何。斯云怪得气雾而成;气集天下浊、臭、沉、昏、秽、馊、污;雾集天下阴、惨、霾、蜃、恶、凶、毒,气雾二戾形成团团黑云;斯星魔也是集:鬼光、孽光、怨光、寒光、凶光、魅光、贪光,诸般歹毒光束聚成的恶物,俱是天下致命毒物,杀人顷刻无形。凡人嗅之即亡,遇之当殞,权作了妖孽食饵;纵然神仙,若无强硬手段也难非敌手。不过,妖精之能小老儿亲见;仙侠之功却只耳闻。”
紫夕见这糟老头话中轻蔑,着恼道:“糟老头,瞪大你的招子好好瞧瞧,看看我等与那妖精,谁更胜一筹?”土地当真瞪圆昏眼,将一行人尽瞧了个仔细,而后一阵大笑道:“魔怪凶神恶煞,可怖已极。你等不是弱女娃儿,就是束发小儿,还累赘着老老小小,哪是妖精的对手?小姑娘且莫言笑作弄老朽啰。”未及说完,已笑得强风刮衰柳,秋波逐残荷,眉眼全扭在一处。
如此讥笑早惹恼紫夕,好女娃心随意转,紫云剑从发际迸出,化作数倍大,径往对面一座高耸山峰劈头砍去。只闻得震天巨响,石屑四溅,山峰已被劈成两半,飞剑复小藏入发中。笑得正欢的土地,不期小姑娘身怀盖世神功,笑声戛然而止,只张着一口黄牙乱齿兀在一旁。木姗虽不喜紫夕人前卖弄,但老头儿轻慢狂傲,如此正中下怀,瞧他吃惊窘态,不禁打趣道:“不瞒公公,我等受命玉帝,下界除妖荡魔。今遇恶物,不晓由来,故请教于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望详告之,早除妖孽,早保生灵祥和。”
土地公公收了窘态,重整威仪向四众及西公一家施礼道:“小老儿孤陋寡闻,不知众位厉害,望恕罪。那云怪,飘忽不定;星魔高居太空,皆不曾落人间尘埃。所以二魔并无巢穴,想直捣黄龙,亦不妥也。二魔一虚一实,善化飘渺幻境,蛊惑生灵心智、搅扰视听,未及魔面,已身形俱逝也,遂硬打硬拼也非良策。且二魔行歹从早至晚,并无定准。”
木姗问道:“如此说来,这妖精只能任他逍遥法外了?”老头儿恐又惹怒四众道:“小老儿非有意赞许他,只是那二厮太过厉害,我等须从长计议。不如去我破庙,侍弄一桌粗茶淡饭充饥,再来商量对策。”木姗见已到黄昏日暮,西公一家还是用了早膳的,且疲惫不堪,也实应该找个地方进餐休息,乃点头应允。
话说四众携西公正五人去老土地家府,究竟老头儿与四众有何良策,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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