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仙侠苑> 第七回 蒙冤友柯梦诉奇冤仗义人虎穴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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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蒙冤友柯梦诉奇冤仗义人虎穴探究竟(1 / 1)

云速忒快,瞬间来到东南上空。拨云细观,一派田园景象.按落云步备勘察,蓦然,西方天际聚起层层黒云,紧接几个惊天霹雳,一场骤雨立当来临。二女急寻避雨之所,才刚在一处茅亭站定,瓢泼暴雨从天而降。只见那雨果然雄伟:银帘幕幕,溅飞朵朵白花;雪珠串串,迸裂团团飞屑。湖泊水堰清洪注,禾苗树木饱饮足。泥松土软根外绽,叶沐瓣洗亮色新。稍待雨歇云散,金乌华绽,碧朗青空彩虹飞架南北。

二女见雨已停歇,正举步前行。南际天空滚出一团五彩云霭。渐行渐近,哪里是云,乃成千上万只蝴蝶在狂飞乱舞。只见群团内,蝶儿大小不一,色彩斑斓,双翅荧光驿动,美不胜收。

蝶群时东时西,俯地而飞,似寻搜物件,辗转来回,不得结果又往他处搜寻。木紫二人犯疑,尾随其后,欲探究竟。

日落月升,蝶群仍在行进,显是力竭精乏,行进缓慢。木姗心忖:兽有兽行,虫有虫规,如此夜静当是虫眠草科,倦兽归窝时,为何还在旷野辛勤奔忙。果如所料,此事的确有蹊跷。飞行盏茶功夫,行至一处湖泊,蝶群停于岸边化成一个个女子,但见:珠钗失光云鬓乱,华服蒙垢罗带松。俏面灰白无颜色,秀眸神黯現哀愁。虽是形容瘦,装扮淡,却是貌娇体俏美佳人。

一干女子哀哀闷坐柳树下,玉兔高悬,泻下万缕银丝。一人唱道:“月上柳梢,佳景无限,奈何不堪多磨难,命运昏惨惨,好似灯将尽。回首往昔,巍峨江山,文治武功,太平盛世万国朝,昌隆兴盛旭日升。到如今却是景依旧,人已非,怎不叫人断肠悲。歌声悲怆,歌者泣难成音,听者无不掩面抽泣。正是悲音拨动伤心弦,一干女子情不自禁掩面悲恸。木姗隐在树丛中,慧眼看的真切,与紫夕言道:“我观这群女子定是遭难之人,必遇十全困事,需思法搭救。”紫夕道:“恐迟误不得,妳我不是身负百花女主托付,救那梦中女子么?”木姗道:“我若无错,梦中人就在其中。”紫夕一愣,细一思忖道:“果然有理。只是姐姐如何搭救?”木姗也不答话,化成个六旬老妪,左手提一瓮一钵,瓮乃自煮茶汤,钵装腌辣鲜蔬;右手挎一篮,篮内尽是白面馍馍糯米粽。看她这付行装,紫夕知其用意,倐而化成个七八岁孩童,接过瓮钵,跟随在后。

众女正一昧心思悲恸伤切,忽闻一慈音道:“姑娘们何故这般伤恸,黑天暗夜的快还家去吧。”为首女子抬起头来,见眼前一位六旬老妪,只见:粗帕抹额面皮皱,麻衣穿就形容瘦。佝背躬腰体态弱,肉无骨突老气重。右手挎篮,左手撑拐。贱为村野老妇嬬,干净利落不寻常。老婆婆言语慈悲惹人敬爱,首女即令属下停止哭泣,忙起身做礼道:“老婆婆,我等异乡人,因难言苦楚,遂在此哀恸,惊扰了老妈妈望恕罪。”

老婆婆急忙还礼道:“姑娘有苦楚,一定要排解出来,休坏了身子。此等时辰,想是未进晚膳,倘若不弃,我这有些饭食茶汤,将就用些,也好填补气力。”紫夕古灵精怪,想借此试探女子心的善恶,乃道:“奶奶,爹娘种了一天的地,还在苦等热盼,若予了她们,俺爹娘吃什么,再说我也饿着呢。”本有意用饭的姑娘们听得其言,忙辞道:“老妈妈,千恩万谢您的好意,即是送予家人的,我们万不能用,您快快送去吧,可别饿着劳作之人。”眼眸透出一股善良至诚。木姗不期紫夕会如此混说,忙释道:“姑娘们,孩子太小不明事理。老身家离此不远,饭菜家中多做了些,妳们尽可食用,家人的我再去置备。”内中几个年幼的自比紫夕幻做的村童大不了多少。饥饿至极,呢喃道:“奶奶的白馍好香啊,能吃上一个真好。”说着咽了下口水,为首女子尤不得又一阵悲酸,秀眸星泪闪闪。木姗牵动悲情,忙放下竹篮,揭去纱布。紫夕也不再妄言,置下瓮钵,取出碗筷。众女们自取馍馍就着腌菜。碗筷不够的用手徒取,于月下自饮自吃起来。平素吃惯了美味珍肴,从未想会在山野之地,吃这粗茶淡饭,白馍咸菜竟如此味美,姑娘们一劲称赞道:“奶奶做的馍真香,茶汤忒的味好。”

趁着闲暇,老婆婆问那女子道:“姑娘妳们何方人氏?”女子道:“妈妈,吾等皆蝴蝶谷人也。”遂道出一番辛酸曲折来。

为首女子正是蝴蝶谷女主玉蝶女王,沦落这步田地,皆因国中来个妖精,那妖精不知何方神圣,只晓得道行极高,手段了得,乃是一蝙蝠精。蝴蝶谷中颇有奇珍,传言有数不清的稀世宝贝,尤以雪珊瑚最珍,此物乃先皇传下的镇国之宝,如传国玉玺代代传承。那篡位的妖精,一日于寝殿把玩,陡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叫人睁不开眼。待风息雨停,几案空空,奇珍已不知去向。蝙蝠精大发雷霆,说是蝶谷女主,施巫术将宝贝窃去。从此统治更凶残无度,逼迫女主即属下臣子,三山五岳,四海九州全力搜寻,且定下时限,超出半分,举国百姓命将休矣。而今仅离限期只得短短三日,珍宝下落仍毫无头绪,女王人等,心情忧闷,苦楚难禁,忍不住掩面痛哭。木紫听得动容,也禁不住泪珠涟涟。果然是梦中女子,二人也不动声色道:“姑娘们身世凄悲,端的可怜。更深露重,老身寒舍虽简陋,强似这露天之所。请与我还家,早些安歇。”玉蝶道:“老妈妈赠茶饭之恩,已无以为报,岂能又讨扰府上。国难在身,不能耽搁。望妈妈见谅。”道罢就备整装出发。

正在这时,木姗瞧出百丈外,茂林暗丛中黑影晃动,似有伏军千千,心忖:可怜这女主,不晓寻宝着与不着,都乃一死。心内悲涌,忍不住悲声道:“姑娘,老身从未强劝于人,今晚更深夜重,与我还家方是正理,姑娘为何不懂愚贱一份苦心?”玉蝶本是极聪慧的,依了言语,携众与木姗紫夕来至一处人家,只见:青青藤蔓绕篱笆,紫楝一株当院依。瓜果鲜蔬壁上牵,犬卧鸡眠在阶前。闻得脚步,看家狗汪汪一阵狂吠,紫夕朝它一指,狗儿摇头摆尾凑过身来。未进院门,半空一阵啸音,黑压压,麻点点扑下一个个怪物,注睛端瞧,却是吸血蝙蝠精。木姗朗言道:“尔等犬物,脚力不赖,这便打上人家的大门,真不给奶奶面子。”为首蝠怪道:“妳这老人家,偌大年纪,还学那少小行侠仗义?将老骨头搭进去,悔之晚矣。”道罢一阵怪笑。双翅疾驰“嗖”向面无人色的玉蝶人等袭去。木姗知他招快,暗投眼神,嘱咐紫夕护住众女,自己纵向半空,群怪聚拢过来,对木姗齿牙咧嘴。只见那吸血的怪物,着实可怖:血眼红睛,尖齿削如刀,嗜血如命,不肯放分毫。人人谈起容颜变,个个论及惊惶悚。称雄霸不可一世,冠圣妖傲世群精。强将未遇真敌手,哪晓天人艺更高。那招子生在天灵盖顶的泼魔,焉将老不死的妇孺放在眼里。木姗恨他狂傲,手上加了七成劲道。蝠精展翅飞来,绰起一双翅膀如刀似剑上下飞舞。木姗虛手一晃,一柄方天画戟在手,一招泰山劈顶杀去,旁小蝠精避闪不及,顷刻身成两半。一旁蝠精吓得愣住,回过神备遁逃,木姗也不做慈悲菩萨,一阵左抡右砍。刀光过后。可怜几个小精怪,全身首异处坠入尘埃。

蝙蝠精见一老妪,连伤数名手下也还镇静。发了狠从翅下,取出两柄弯月刀,率众向木姗攻来。木姗见来势汹汹,化作三头六臂与敌众大战开来,果然是场好杀:乌云蔽月,硝烟四起;乌云蔽月穹苍暗,硝烟四起战纷纷。一乃蝠精骁勇将,一乃上天巾帼军。一个为邪恶亡命拼斗,一个为道义奋力搏杀。刀来戟往铁胆烈,劈去斩回煞气横。蝠精愈战心愈冷,胆愈惊,忖思道:“老婆子,看不出这般难缠,定是个修炼了几世几劫的真神,大不了一死。”遂强提力气与其憨斗,欲耗其真力。

木姗也敬他神勇,但厌其纠缠,遂手上力道又提了三成。如此千钧之力斩将过去,那蝠精到底修炼欠功夫,不堪此重击,一对好端端的翅膀,被生生斩下,身体重摔尘埃。一干兵卒见老太,人老劲不衰,手段了得,哪还恋战,夹起蝠精忙向来路逃奔。木紫也不追赶,清理战场,引诸女入屋,一夜休息无词。

是日清晨,木紫現真形备早点,玉蝶问道:“昨夜老妈妈何无影踪,妳二位从何而来?”木紫对视一笑,将来龙去脉一番陈表,诸女得晓端的,忙俯身跪拜,痛哭流涕道:“仙姑姐姐,即有如般神通,万乞救我国家黎民,将那谋权篡位的恶贼伏法。”道罢又是一阵悲恸,木姗见得如此悲壮情景,星泪闪闪,俯身还礼道:“我等正为此而来,女王快快请起。”

此言虽简,于玉蝶听来,却是大旱逢甘霖,久涝遇金乌。绝处逢生天意怜,大难不亡命久长。她感激不迭道:“姐姐大恩,妹妹无以报也,愿与二位姐姐义结金兰,生死共当。”木姗、紫夕俱是年少热血,见那女王双膝伏跪,口称恩姐,遂一并三人排开。报了生辰,分了长幼,众女为凭,天地为证拜结姐妹。木姗居长、紫夕居次、玉蝶最小。

话说蝠精受伤携败兵烟尘滚滚,黑雾腾腾回到宫中。高坐龙椅的蝙蝠魔主,唤作元义大王。只见他好一付狰容:头顶王冠,枯骨罩龙衣。挑眉瞪目凶强敛,齿利唇薄谨开言。早算得属下兵败归来,目光冰冷。断翅蝠精流血不止,奄奄一息来殿前报禀。大王不言语,半晌从牙缝挤出道:“堂堂男儿敌不过女子,有何面目苟活世上。武士安在?予我拿下,推出去斩了。”蝠精平素就恶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主,心火徒起道:“无道昏君,夺人江山,霸人宫殿,无义之徒。老天无眼,如此锦绣河山落入贼手,尔心何安?”未落音,项上人头已滚落下来。颈脖汩汩喷血,惨不忍睹。

杀了断翅蝠精,旁臣泰尤进言道:“大王快息雷霆之怒,此等乱臣贼子,自取万劫不复耳。”元义大王脸色复然,泰尤进言道:“那贼子说是被一老妇击伤,莫非玉蝶途遇贵人,或有隐匿余党?”元义道:“自我统辖蝴蝶谷一载以来,已将玉蝶臣属亲众,杀的杀、关的关不应有疏漏。”泰尤道:“不惧一万,只恐万一,难保没有漏网之鱼。目下当铲除玉蝶要紧。”元义难色道:“非杀她才能保我江山永固吗?谁个与我寻那宝贝?为了宝贝,才留其贱命。一载来派出无数勇士,又遣玉蝶亲寻,奈何渺无踪迹,,曾打消此念。然做一国之君,若无凭证,形同虚设。遂心境不佳,性更惨劣。”言罢,叹息不止。

隔墙偏有有心人,搜肠刮肚,忖出一计呈现大王。此人却是一等配金刀侍卫古广。只见他气宇不凡迈进殿来,行大礼后道:“卑臣有一计,需摒众才讲。”元义王挥手摒退左右臣子,那古广忽的跪下道:“肯乞大王先恕臣罪,臣方敢献呈。”元义心烦意乱,随手挥道:“啰啰嗦嗦,非大丈夫所为也,只管说来,恕你无罪。”古广这才道:“古云欲擒故纵,大王尊位没有传国之宝为凭,确乃虚设。何不将虚席回还蝶女,搏善名于天下。”元义闻听如此言教,一时颜貌大变道:“莫非是个乱贼,与那贱婢合谋夺我江山?”古广知言语不当,忙磕头不迭道:“大王息怒,臣一片忠心为王分忧。臣见大王日夜为寻找雪珊瑚忧心忡忡,心下痛楚,故忖想出这般不济之策来。假病还尊与那蝶女,蝶女必感激涕零,雪珊瑚是灵性珍宝,见真主方得现身,待引出传世宝贝,再谋之,可保我王,国固民顺,永享太平。”元义细细思忖道:“卿言之有理,可篡夺不易,实难割舍。”古广道:“无凭皇位,犹如水中浮萍,飘摇不定。大王要一个摇摇欲坠之倾厦,还是固若金汤之磐石。”一语惊醒梦中人,大王是个极聪慧的忙道:“卿言之有理,此干系重大,需好生设计。”

翌日,元义召集泰尤、古广一帮臣子,筹谋策划。计策定好,贵在实施。三日后上朝,元义突然脸布乌青,嘴唇黑紫。泰尤假忧道:“大王脸色骇人,恐有顽疾,快传太医。”太医转瞬即至,望闻问切后惊呼道:“此疾恐难治也,大王速速退朝,回寝宫让臣与您医治。”着宫人掺元义入寝宫,一时朝下百官面面相觑,不知何为?如此三四天一晃而过,十天半月也弹指即逝,竟传出元义驾崩噩耗,多数臣子蒙于其中,可可的以为大王殁于不治之症,个个悲恸,蝶谷子民,面忧心喜,切切直赞苍天有眼,惩恶扬善。待国丧期满,几位钦命大臣即宣王诏。诏曰:“感皇天盛恩,谢厚土洪福。元义拙才勉强固守蝴蝶谷国。今上天召义,赐病而亡,躯体虽殒,元神尤存。为保蝶谷国泰民安,亦将皇位禅与玉蝶。望玉蝶恕吾过往,赏万千子民厚面,接位续尊,拙义才能闭目于天,安然西去。”遗诏念完,举国哗然,此举实出意想之外。

不日古广亲率王师寻找玉蝶。

却道这消息传到木姗一行耳中。紫夕跳将起来道:“玉蝶妹妹,此乃奸计,万勿轻信。”玉蝶道:“姐姐放心,这等歹人,我安能上钩。”木姗半晌道:“我需打探一番,众等我消息。”

好女娃一个飞纵不见所踪,盏茶功夫,到得蝴蝶谷境上空,果然:哀乐合奏,悲泣同声;哀乐合奏祭国主,悲泣同声悼先君。举国伤痛感天地,四海五洲恸鬼神。白幡招魂迎风舞,金纸奠魄飞满天。木姗纵至皇宫大殿,在长短高低哭泣中,隐去身形。但见宫设灵堂,置放金棺,元义躺于其中,木姗一番勘察心忖:“果然亡于疾患。”又四周查视,确死无疑。灵柩上置遗诏,与传闻一般,女娃心忖:“表面功夫做得着实到家。”

忽然内侍宫人朗言道:“国丧三日,吾王当入土为安。然玉蝶女主下落不明,恐先王死难瞑目遂置殓候佳音,乞女主快快回谷继位,以慰吾王在天之灵。”蝶谷百姓以为蝙蝠精发慈悲,纷纷赞叹不已,反祈女主早返故国。木姗心底有数,驾云返回,将一番探看告知玉蝶,后续道:“表迹一时瞧不出端的,却总有不周之处。元义四周几名钦命大臣,悲而不悯,涕而无泪,必存玄机。”紫夕道:“这般贼厮,岂是禅让举贤的真善类,必有天高海深的勾当。”玉蝶心焦,悲咽道:“贼厮又当有甚愆举,耍布下如此套数?众女恨言道:“必有蹊跷,女主需求良策应之。”未知女主与众究竟如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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