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见得路边有个穷酸秀才,摆了地摊卖画。除地上摆了好幅张画卷,身后还撑起个竹架,架子上挂了十几幅绘色丹青,看来颇有几些门道,只是却无一人问津,生意甚是冷清。
楚天河心下好奇,便走过去观看。
穷酸秀才见有人走近,白眼一翻,冷然道:“二百金币一幅,恕不还价!”
楚天河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卖这么贵,还不准还价,难怪没人光顾!”咳嗽一声,问道:“那…只是看看…要收多少钱呢?”
穷酸秀才眼内寒光一闪,喝道:“不收钱!”
楚天河点头道:“那就好。”说罢不理秀才,开始观赏画卷。
秀才穿着怪异,有点像雕刻大师的服装,却又与楚天河身穿的魔法袍极为相似,楚天河到没有对其多留意,全心全意皆在画上。
那穷酸秀才所绘多为风水,仅只竹架之上,挂有一幅人物,乃是画的一名妙龄少女,楚天河一眼瞅见,顿被深深吸引,愕然呆住。
见那少女绘得栩栩如生,一对美目尤其传神,柔似明月秋水,容色明艳照人,当真是美若仙妃。看她的装束,轻衣罗衫,玉带围腰,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气度非凡,眉目间隐透英气,又仿佛是位女中豪杰,不过在楚天河眼中更多的是像仙女。
楚天河心下惊叹:“这画中美女比那李仙儿更美上了几分,可惜始终是虚假的,若真有这么美丽的女人,那世间男子还不为她发疯发狂么?”越看越觉得喜欢,不禁走近几步,凝神细瞧。
那穷酸秀才见了,冷冷道:“这幅画得失了水准,比不上真人神采之万一,别死盯着不放。”
楚天河大吃一惊,连问:“你是说,这画中女子真有其人?”
穷酸秀才愕然:“你不认得她?你不是本地人?”
楚云河急促道:“我怎会认得?没见我一身脏兮兮的从外而来吗?兄台你快告诉我,这女孩儿是谁?”此时的楚天河确实从天上摔下来,在河边玩耍时,也弄得不少泥水,来不及换,便冲冲赶来烟雨城。
穷酸秀才沉默数息,缓缓道:“她就是烟雨城第一花魁——柳含香。”顿了下,又补充道:“烟雨城紫翠金香楼你总听过吧?柳姑娘就是‘紫翠金香楼’的头牌花魁,整个烟雨城无人能比及。唉,可惜她虽风华绝代,美胜天仙,我却是画不好她…”语气显得甚是无奈自责。
“烟雨城紫翠金香楼第一花魁,烟雨城第一美人?”楚天河眼珠险要跌出,心道,“这么大的名头,怎么从没听老师提起过?”他哪想到云中天隐居都将近半百了,那还管烟雨城什么第一第二美女,都几十年没踏出过‘分天岭’,更不用说第一美女了,恐怕他记忆中的金牌美女此时已经老如黄花咯。
楚云天河莫名一阵激动,心中默念柳含香的名字,暗忖:“要是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做老婆,老师必定为我欢喜,就连牛大那帮龟孙子也一定羡慕得要死…妙哉妙哉,也只有我这样的绝世武学奇才,才能配得上她这烟雨城第一美人!”他心下想入非非,脑中顿下决定:“如此好画,怎样也要收藏起来,这般挂在这路边贱卖,简直天理不容!”
念头一起,楚天河身子颤动数下,激愤道:“兄台,兄台…您画得实在太好了,太传神了…她很像我死去的一位亲人…”
穷酸秀才一愣:“像谁?”
楚天河哽咽道:“像极了我那从小死去的娘亲…”
穷酸秀才脱口问:“当真?”面色微见动容。
楚天河叫道:“骗你做甚,越看越像,简直刻画得像我死去的娘一模一样…”他本在装样子,可说着说着,倒真的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的亲娘,鼻子一酸,竟唔唔流泪,哭了起来。
穷酸秀才皱了皱眉头,嘴阿动,却没发出声音。
楚云河扑通跪在那画面前,哭叫道:“娘亲啊,娘亲啊…”瞧来甚是悲切。
楚天河转头问穷酸秀才嚎道:“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可是实在是很喜欢这画,希望看着这画就能想起娘亲…兄台你可否将它转让给我,待我赚到了钱,再将金币送来如何?”瞧得这画,再加上他脸皮奇厚,心里又极度喜爱此画,当下又哭又闹,声行泪下施展起是异常逼真。
不是他舍不得那几百金币,只怕是出了钱后,他将要面临露宿街道。
穷酸秀才面色微变,稍作犹豫,忽问:“你说这画中女子和你从小死去的娘一个模样?”
楚天河应道:“是啊,在我三岁的时候,娘亲就生病走了…”
穷酸秀才竖眉道:“三岁时候?事隔多年,你怎会还记得你娘亲走时的模样?”
楚天河一呆,心道:“不好,牛皮吹过头了!”他反应极快,当下弥补漏洞,哭道:“我是记不住了,但在孩子眼中,哪位娘亲不是天下间最美丽温柔的呢?只因大哥你画得太好太传神,所以我怎么看来,都觉得此仙女像极了我那娘亲啊…”
“倒难得这小子一片孝心…”穷酸秀才默然,而眼神闪动,似乎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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