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肖左手握着兵长的佩剑,右手拿着上校的左轮。
他站在两人中间。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它夺走了两人的兵器并把枪口朝上,速度不亚于尚京的逆光。
“有话好好说。散会,其他人去工作吧。上校,兵长,有没有兴趣和一杯?”吐流川把头扭向一边,气愤的瞪着不知名的角落。
而上校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要推辞,但金肖直勾勾的的盯着上校的眼睛,上校眨巴眨巴眼想开口却点点头欣然同意了。
因为那种眼神透着连风帝都不具有的威严。
金肖拍了拍吐流川的肩膀“兄弟别生气,上校职责的对,我们是能力还有欠缺,而且六翼上校德高望重,说起来也是咱们的老长官。咱们就当陪老领导喝杯酒,咱们好久没喝了不是吗。”
金肖安抚了吐流川这个暴脾气扭头报以歉意的笑着对上校说:“上校上校,您别太生气,年轻人脾气冲,您这么多年都看过来了,何必动怒呢,走去阁楼我把我珍藏了十年的植蛊红酒拿出来,咱爷仨好好坐下聊聊。”
两人被这和事佬的一腔热枕整的不好意思拒绝,但还是不说话。
金肖见他们依然沉默,补充道:“好了,这里我会叫人清理清理,走吧,太阳也快落山了,我叫人弄几个小菜,咱今儿个使劲喝。走!”
“说好的喝红酒怎么就跟去撸串儿似得”吐流川心想。
阁楼在议事楼最上层,整栋议事楼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密密麻麻的圆锥楼宇参差在整座庄严的长方体上,而阁楼就是这众多尖顶的其中一个,它外面刻着时钟与各种浮雕,有天使,有魔鬼。
“来来来流川,给上校满上,上校啊,年轻人都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小孩计较。”
金肖说的话吐流川还是能听进去的。起身给上校倒酒,上校也没了刚才的架势,低头看着流淌的红酒道:“你这瓶是尚京留下来的吧,植的是寒北的洛康蛊虫,看色泽纯度,得有70年”
“哈哈,校好眼力,来敬我们的老校长!铁斯米开当之无愧的勇士!”说罢金肖站起身,三人同时举起酒杯。相碰,慢慢品味,喝的都很慢。
男人之间一上喝酒就感觉能有话聊,上校首先打破沉默,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话说这栋楼也是尚京改过的,在他之前雅戈校长刻意要把它改成巴洛克建筑,只因为他是天主教。”
“是啊,虽然两者风格都起源于文艺复兴时期,但是在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精神表达。”金肖应道。
“怎么聊起云蓝时空的历史文化了,我对那个没什么兴趣,反正觉得这种叫哥特式的挺好看。”吐流川大大咧咧的说道。
金肖又抿了一口红酒用传递知识的目光向吐流川看去“我亲爱的兵长大人,要知道我们红木时空有什么呢,每个时空有每个时空的力量,云蓝时空的人有智慧,而我们红木时空的人有超能力,那里的人用大部分时间去发明,去创造,而我们则是不断强化我们的超能力,然后穿越到那边学他们的技术与知识,他们那边一旦有了新东西我们这边也一定会有,所以我想说他们的历史也是我们的历史,我想这并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我们有的他们还没有呢。只可惜由于我们这边的人不断进化,现如今能拥有超能力的已经没多少人。你们是珍惜品种懂吗?”上校笑嘻嘻指着吐流川道。
吐流川没有因为这一句话恼怒,反倒拍着上校肩膀道:“来,为了保护动物。”说着举起了酒杯“为了保护动物。”
“为了保护动物。”金肖和上校举起了杯。
几口下肚,三个人脸上都写着微醺。
“这植蛊红酒劲儿就是大,你们这群上古的宠儿都不行了哈哈哈”上校嘲笑道。
金肖摸了摸脸感觉有点烫,静了静心说道:“上校,您知道,在上古时代人人都有超能力,但随着时代与人的不断进步我们逐渐淡化了这种能力,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是云蓝世界带来的知识压制了我们能力的使用。即使这样,我也想感谢云蓝世界的人们,因为是他们的智慧带给了我们这么有趣的生活,只可惜我们的人总是不断的学习他们的知识而忘却了提升我们的超能力,才使得在进化的过程中这方面的退化。”
上校嘿嘿略带猥琐的一笑,举杯道:“来,为我们丰富多彩的生活。”
次日
莱姆小镇是个很漂亮的地方,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有商铺和五颜六色的砖瓦房,让这片居民区看起来更像一道风景、一幅油画。
“校长,前面就是”吐流川指着前方一条小巷。里面有一处房子冒着炊烟。一个女子正浇着屋前的花,金肖和吐流川慢慢地走过去,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俯着身子一手浇花一手抚着要垂下来的长发,裙裾划过花朵,有星星点点的水粘在上面,映着太阳发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看见金肖和吐流川穿着军装走来,胸前还别着铁斯米开的徽章,她起身礼貌地笑笑。
“好美啊”吐流川呆呆的说。
“请把你的口水收起来,兵长。”金肖提醒着。
金肖问道:“小姐,请问这是齐烙般的家吗?”
这白裙女子答道“这里是。”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吐流川接着问。
“哦请进,请进。”女子站直礼貌的摆手让他们进去。
这时屋门被烙般母亲推开,热情的说道:“二位长官来了,来来屋里坐,屋里坐,我刚做了一大桌好酒好菜。姗姗,快进来给长官们倒酒。”
金肖看着他们一脸的笑,心里莫名的酸楚。
屋里摆着一大桌好菜,有鱼有肉,墙上,柜子上还有一家四口的照片。金肖专挑下午这个时间段就为了错开饭点。可是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长官们先坐,还有一个汤就好了”母亲还在招呼着。“之前烙般说今天回家,不过他每次都是这个点儿回来,我们就晚一点做等他回来”母亲还在厨房自顾自地说着“长官们不用等他,先吃吧,前几道菜是我女儿做的,这汤必须我自己弄,这个汤我们烙般就是喜欢喝我做的。每次都喝个精光,弄得我们都不敢喝,得等他喝的不想喝了我们在盛。”
金肖静静低着头听着,眼睛看着筷子发呆。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眼圈红了,一滴一滴的泪掉在正在倒酒的手上,两只手颤抖着,酒壶落地,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吐流川看着金肖道:“我们前几天给两名死者的家里写信通知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金肖责问道。
“要在第一时间通知遇难者家属,这是规定,您不会忘了吧。”吐流川小声答道。
母亲端着一锅汤出来,脸上还是笑着,但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流。
金肖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这对母女心里的难过不断的翻涌,他起身扶着痛哭的齐珊:“你是烙般的姐姐把,你叫什么。”齐珊咳嗽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今年多大?”
“二十四”
“来先坐下。”金肖安抚着她坐在椅子上,转身对母亲说;“老妈妈,人都总有那么一天,节哀顺变,这是组织和国家的抚恤金,请您务必收下。”
“我们齐家命苦,他爹刚走,这小的也跟着他爸走了。老齐呀,你咋不把我带走呢,干嘛非带走你儿子呢。”老母亲再也抵抗不住心中的悲伤,抽搐着扶着额头,抹着眼泪。
金肖看着面前的四个碗想不起来提前准备好的安慰话,他带上帽子道:“向英雄家属敬礼!”吐流川跟着金肖两人一起郑重的行军礼。
“齐烙般,铁斯米开真正的勇士!在保卫基地和同伴的过程中不幸遇难,我代表国家以及组织向烈士家属行以最高敬意!”这是金肖最后要说的话。
老母亲和齐珊起身送了金肖和吐流川,一句保重再无他话。
往后的几天金肖抽空就来这个屋前种花的家里坐坐,顺便带一些吃的用的,这是他当了几年校长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他不断的提醒自己男人不该感情用事,但脑子无时无刻不想着这对母女。以至于好多工作他都推给了鱼易。
鱼易是尚京的兵长,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名义上退休,其实常常协助金肖工作。鱼娅就是他的孩子。
铁斯米开基地
德里卡尔从医疗班走出,手中拿着嗜狼的解剖化验单。关于那头狼没有任何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嗨,德里卡尔。”特洛鲁伊教授穿着病号装,慢慢的朝他走来。德里卡尔快步迎上去扶住教授道:“教授啊,这身体养的还不错啊。”
“就那么回事,也就是能下地走路了,这不是出来转悠转悠。”教授摆着手:“对了,那个什么,我有好多话要问你,咱们去那好好说说。”
德里卡尔扶着教授坐到医院的长椅上。
“那什么,我那俩学生····”
“哦,抚恤金都交给家属了,并授予烈士称号。校长去他们家里看过了。情况不是很好。”德里卡尔知道教授说不下去,忙着回答。
“可怜哈桑,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我,离开了都没有家人送送他。”教授叹了口气。
德里卡尔搀着教授的胳膊安慰道:“您就是他的家人,我们都是。他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是啊,天堂需要他,现在只能这么想。”教授没有像往常那样啰嗦,他确实没心情说那么多。
“哦,对了,还有要事儿跟你说。”教授抬起头精神了精神看着德里卡尔:“这件事你怎么看,嗜狼的忽然闯入。”
“应该是白鬼干的。他们故意把那东西放在隧道里,等我们打开阀门那东西就能进来。”
“我也认为是湿婆门的计划,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寒北时空调查一下。我想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教授扭头瞥了一眼德里卡尔:“你觉得白鬼会无端的骚扰我们吗?”
“那他是在警告?”德里卡尔只想到了这个答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白鬼真的搞这么大的幺蛾子来骚扰我们基地你会不会觉得他很天真?”教授反问道。
德里卡尔思考着,感觉确实是这么回事,略微的点了点头。
教授继续道:“所以这东西应该是他的手下安排的,而且我不认为湿婆门有想法如此简单的人,他们应该在寒北做着一些实验,不然嗜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传送过来,要知道寒北时空里没有智慧生物,更没有传送门这一类装置设备。那里肯定有事发生。你赶紧去通知校长,必须要去一趟寒北时空。”教受笃定的拍着德里卡尔的腿,眼神决绝的看着他。
“大战就要在那里打响了。”
金肖拿着一袋水果去了走到齐烙般家的小巷,巷口他停住了,他又看见齐珊摆弄着屋前的花朵,牛仔外套里面穿着紫色的裙子,小碎花布满整片裙摆。金肖定睛看着,晃过神来走了过去。“齐珊,又在摆弄花呢。”
齐珊笑着,温柔的笑着:“啊,来了,进去坐吧。”
“不,我不进去了,这点水果挺新鲜的,我路过就买了点。”金肖赶忙回应,话语间还有些紧张。
“这怎么好意思呢,您每回来都要拿点东西,我们太不好意思了,您工作这么忙,我们母女俩可以照顾自己,您不用为我们这么操心。”
“别这样说,我这都是应该的,家里还缺什么,我给带来,还有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的。”金肖满意的寒暄。
“谢谢您校长,让您费心了。”齐珊依然温柔的笑着。
小风吹着花朵,吹着齐珊的刘海儿,吹着她的裙子,有几片花瓣飞在两人中间,金肖呆呆的站着,齐珊微微的笑着。
“哦对了。”金肖想找点话题:“这是我从基地采的种子,是向日葵的,我觉得如果这院子种上向日葵会显得很有朝气。”说着金肖从兜里掏出一袋种子。
“哦,谢谢了,这个我可以帮您种。”齐珊接过种子。
“额,不是帮我种,是他应该盛开在这里。”
“校长您是一个有知识的人,您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齐珊微笑的问,依然笑得那么安静,那么温柔。
“是沉默的爱。”他本想假装不知道,可是作为一个军人他还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齐珊被他的直率噎住了。
“是啊,沉默的爱,你知道吗,自从家里这么多事发生后我从来不曾想过爱,也没心思去想,我感觉我的生活都是灰色,以后也都是灰色,我不会想到爱。不过还是谢谢你校长,我家门口太小,不适合种这种花。”齐珊收起了笑容,嘴角抿着悲伤。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向日葵会让你忘记那些痛苦,多种种花转移转移心情也不错。”金肖有些失落。“那么你最近有没有想种的花,如果种子比较难弄到,我可以帮你。”
“谢谢您,真的不劳烦您费心,您还那么多的工作要处理,真的没必要浪费着我这边。我希望您可以早点消灭敌人,让我们都平安过日子,也为我弟弟报仇。”
“这是在拒绝我吗?”金肖心想,是的,当他第一眼看到齐珊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丝丝的甜,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一把尘封多年的锁被打开了一样,于是好多东西都被释放。甜蜜,幸福,五味杂陈的感觉统统流露出来。也许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吧。
齐珊正是打开锁住他爱情的那把钥匙。
金肖看着齐珊,齐珊尴尬的摆弄着花。
“水果务必收下,太沉了我拎回去也挺累的。你如果不爱吃可以给伯母······”
“校长!”齐珊放下手中的活呵斥道。随即又低头摆弄着花朵。脸红了。
金肖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好没出息,身为组织领袖竟然在这里儿女情长,并且还遭人拒绝,颜面无存。
“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你忙。”金肖转过身灰头土脸的走出巷口。
金肖走到大街上,有人拍了他肩膀,是鱼易。
“鱼老先生!?”金肖有些惊愕。作为上一任校长尚京的兵长,如今年岁已高但依然闲不住,时不时帮助铁斯米开处理一些事物、进行一些研究。
“金肖,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跟我说,是不是喜欢上了齐珊?”鱼易五十多岁的年龄但气宇轩昂,腰背硬朗。戴着皮帽穿着皮风衣。满脸的络腮胡丝毫不影响那双凌厉的眼睛。
金肖直视着鱼易的眼睛道:“是的,从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上了她,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她的笑很温柔,她有一种安静的美,善良的美,就像她养的花,安安静静的绽放。总之我没有办法忘记她。”
鱼易眼帘垂下:“看来你很喜欢她啊。”
“是的,我喜欢她就像喜欢一朵花,您告诉我,如何能让人忘记一朵美丽的花。”金肖知道最近自己的感情影响了工作。他不知道鱼易潜伏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把心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金肖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感情用事。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很理性的人,现在才发现那只是你校长面具下的模样,当你遇到一个能拨起你情弦的人时,真是一发不可收拾。”鱼易今天才真正了解到他们铁斯米开的校长,心想在这儿等了半天还是有必要的,但结果却让他很无奈。
齐珊的拒绝和鱼易的到来像是醍醐灌顶般让金肖如梦初醒。这几天他一直是醉的。
“鱼老先生,我不会再过来了,最近学院又要开始招生了,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向您保证。”金肖明白了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加上齐珊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鱼易有些错愕,摸了一下胡子:“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把这朵花掐了?”
金肖呵呵一笑:“您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想向您证明我是理性的。”
鱼易认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正想着办法解救他,可这难题竟不攻自破。
“说到做到,我相信你。”鱼易还是有些不理解他的决绝,心想好好观察了他几天,还不能松懈。“那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要不要陪我去趟琴行,我的吉他被我姑娘玩坏了,我准备买个新的。”
“当然可以,鱼娅也喜欢弹吉他?”
两人能边走边聊。
“她就是三分钟热度,吉他还让给弄坏了。挺大的人成天调皮捣蛋。”
“哈哈,您不要这么说,这次还多亏了她,她的枪法真是准得离谱,不愧是您的女儿。”
“她从小就对枪械很感兴趣,小时候拿着我给他做的弹弓出去打鸟。看来这技术是练出来了。”
两人在镇子上找到一家叫“何弃疗音乐工作室”的地方,里面和普通琴行一样,各式各样的吉他都挂在墙上。
“这地方行。”鱼易说道。
两人刚一进去一个满口金牙的青年男子谄媚的迎了上来,并着双手,但掩盖不了断掉的两根手指:“二位来看琴?”他问道。
鱼易不太喜欢他的模样,“啊”了一声扭头看琴。
金肖仔细的观察他,皮衣皮裤加皮鞋,脖子上还戴着个金项链,就是不知道下了水会不会浮起来。
这幅打扮怕是没多少人来他这店里。
金肖和鱼易买完琴便走了。
“你都看到了吗?”金牙男问他的一个店员。
“看到了长鲸先生,看的一清二楚,那女的叫齐珊,住在青街巷11号。”店员留着杀马特发型点头哈腰。
长鲸瞪着自己的断指处咬牙切齿道:“白蛇,老子总有一天会骑在你头上。”
“姗姗,金肖这几天还来看你吗?”夜晚,齐母坐在客厅和齐珊织着毛衣。
“妈,冬天快到了,赶紧织毛衣吧,老问这些干啥。”齐珊有些羞涩。
“每次来都是跟我寒暄几句,跟你说个没完。他啥心思妈还看不出?”齐母还是很愿意金肖来找齐珊,毕竟他是校长,也算是不错的归宿。
“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个。”齐珊支支吾吾道。
“现在就剩咱娘俩了,妈真希望你能找个好婆家,咱家现在也需要男人,人家怎么说也是当官的,人也挺好,长得还俊,要是妈,妈可不犹豫。”齐母偷瞄着齐珊泛红的小脸蛋打趣的说。
“哎呀,妈,赶紧织毛衣吧,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己操心,您让我想想。”齐珊一直低头织着毛衣,速度飞快。
“我的傻姑娘哟,还想什么呢。唉,算了,你自己好好想吧。咱姑娘也是有福气的人,要是金校长成了我女婿·····”齐母说到这儿突然想起儿子跟丈夫,方才稍稍的喜悦像是不知从哪着起的火焰,瞬间被悲伤浇灭。失去亲人的痛苦和阴影让人在短时间根本走不出来,有的甚至需要好多年,有的一辈子。
齐母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眼泪一滴滴的掉在针头,顺着针头流到毛线,她就这样坐着,没有表情呆呆的坐着,任凭眼泪肆意滑落。
齐珊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蹲在母亲跟前握住她的手,头埋在腿上,慢慢的,轻轻的抽泣着。
齐珊心里并不讨厌金肖,两人年龄没差多少,再者金肖在普通人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根深蒂固,有哪个女孩不幻想着有个人手持长枪一骑绝尘的来到你面前,然后他伸出一只手,你便跨上他的马背和他浪迹天涯。
但,有些东西往往敢想不敢做,齐珊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没经历过太大的事,只是普普通通市井小民,每天干家务,出去工作。她没有让人一见倾心的姿色,也没有人见过她穿着裙子摆弄花朵的样子。
直到金肖的到来,直到金肖每每的看望。
她动过心,但不曾说出。
没人曾想过海鸟和鱼的爱情故事,灰姑娘在舞会上看到王子的第一眼也选择了逃跑。
当悲伤还没有止住,齐家的门锁“咔咔”发了两声脆响,大门被打开了。
母女惊恐的看向门外,空无一人,黑黑的像是地狱的之门洞开。
齐家的房子在巷子里,大门前种着花,门后是家里的院子,共有三件厢房。天气转凉,房门都关着。
“有贼!?”齐母惊恐的说道。
齐珊站起身拿起织毛衣的针向门外走去,刚走到房门前,房门“哐”的被踹开,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闯进来捂住齐珊的嘴,另几个打晕了齐母,两人双双被抬走在黑夜里。速度之快,让她们连喊叫的时间都没给。
“校长,我们在北部的科尔勒区的高校里发现了一个有奇魔的男孩儿!”吐流川急匆匆的跑到校长室。
“别着急,又不是有奇魔的人都死绝了。”金肖起身跟吐流川走出去。
“校长我跟你说···那个···”吐流川激动着就好像妇产科门前等老婆生孩子。
“跟你说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发现新大陆了?”金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吐流川大大的吸了两口气道:“不是,这小子可不简单了,听说是能掌握五种元素!”
金肖加快了脚步。
议事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紫色的西装,整齐修过的胡子像是告诉别人自己很会调情。
“呦呦呦,我亲爱的校长,几个月不见面泛桃花啊。”这男人看见金肖走来,站起身摊开双手笑着说。
“啊,回来了,水笙。”金肖笑着走过去跟他握手。心里想道:“这也能看出来?”
“学院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外面调查,没能为您分担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啊。”水笙像个绅士般鞠躬行礼。
“金肖忙扶住他的肩膀:“这是哪里的话,您在外搞调查,已经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了。对了,今晚有没有时间,想请你吃顿饭。”
“和校长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水笙点头道。依然保持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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