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子就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了,而且自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城里。
他相信凭韩枭北的身手,应该不需要回城找救兵来一起应付他。
通过兵卒的盘查后,马魁元拉着马车快步进城,一门心思向北门赶路,尽快出城。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份地图为何会将他送到韩却荣的地盘里?
难道是为了要他的命?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会让他走这么远。
又或者这件事情与韩却荣有关?那么刚才他奇怪的反应就能够说通了。
不管是什么事,看起来都不会是好事啊。
走过城门,他感觉到那几个兵卒还在身后用眼睛死死盯着他。
深处塞北的边陲城市,当然远远没有中原城市那么繁华。
没有沿街叫卖的小贩,没有杂耍说唱的曲艺人,街边的酒楼客栈也都有些许老旧破败。
这座城市里最多的就是来来往往的兵士,或是披甲巡逻,或是易物寻乐。
马魁元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处于瓮中捉鳖境况的他神经紧紧地绷着,以防下个瞬间韩却荣的刀势不可挡地劈过来。
然而天色将晚,他和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不远处的客栈似乎才是眼下最需要去的地方。
缘来客栈。
马魁元刚靠近门口,一个小伙计就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
“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我帮您把马牵到后院,您请进屋!”
马魁元点点头,将行李背在身上大步走进了客栈。
掌柜也热情迎了上来,自是为他安排了一桌酒菜,选了一间上房。
马魁元正在屋内吃饭,却听得门外有异常动静,连忙停下手中碗筷,打开门向外观瞧,却看见掌柜正偷摸地伏在隔壁房门外偷看,这一见被马魁元撞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莫非你这店家是贼人不成?”马魁元步步逼近掌柜,边走边说,“真是看不出这家还是个黑店!”
“不!啊……不,客官你小声些,客官你误会了,且听我给你解释。”说着忙摆手,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便听听你要如何狡辩,马某最恨歹毒心肠的贼寇,你若不能说明,我便要宰了你!”说完被掌柜央求着一起回到了他的屋子里。
“客官,啊不,官爷,您听我解释,隔壁的这个住户可不简单。”掌柜关上门,不停搓着手还时不时地望向隔壁的方向。
“有什么不简单的。”马魁元坐了下来,又拿起了酒杯,“你倒是说说看。”
“这个住户在我的店里住了两个月,从来没把自己头上的斗笠取下来过。”掌柜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而且经常在房间里呆一整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你家的店,去留不是应该由你来定吗。”马魁元觉得有点可笑。
“官爷呦,我这小本生意,也没有帮派势力撑腰,哪里敢招惹这帮奇人异士,我只怕他会给我这惹了麻烦。说来惹了麻烦也好,那样我就可以直接报官了……对了您也应该是官爷吧,您看,这……”
“出去吧,出去吧。”马魁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掌柜也就悻悻地退了出去。
似乎是隔壁住了一个怪人,掌柜的只是想知道他平时都在干嘛。看那掌柜的畏缩模样就是个本分的老实人,马魁元也就没继续在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应该多管闲事的,然而这个怪人就住在他的隔壁,他思忖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弄个清楚才好。
正在这时,隔壁的门突然开了,他连忙站起身来,当那个人走到楼下时走出房门低头看去。
此人身材矮小瘦弱,身形灵动,头顶斗笠,身穿夜行衣,望门外便走。
莫非是一个宵小之徒,但这竹编斗笠却似乎与这个身份格格不入。
“反正只住一晚,随他去吧。”马魁元自言自语道,随手招呼了伙计收拾餐食,之后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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