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冬寒夏至,守一和重阳大师在太乙洞中已度过三载。大师手把手指点,这时王守一的气宗功力已达第八层。剑由气生,气由剑起,这就是剑气,特别是重阳大师的九阴神功,再加之本门派的气宗,他的剑术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境地。
守一特别勤奋,闻鸡起舞,日落而眠。
一天,碧空如洗,王守一的九阴神功已臻冲关阶段,功力潜移默化已至大师的水平,只是活用起来未免有些生疏,随着时间的推移,终将会孰能生巧,巧则生变。
大师忽然盘漆打坐。
“守一啊,我现在所有绝学都悉数传于你了,六脉神剑和一阳指你要不停的修炼,这样才能活学巧用。洪七公当年和我华山论剑,故人相见惺惺相惜,赠授与我降龙十八掌,我用我的一阳指作为交换。现在我把口诀传与你,你要认真记忆口诀,以你目前的功力,学会它不难,渐渐研习,以后终会有大用。”大师口中自言自语的传授,守一默默的记在心里。
“到今天,你身上已兼备了气宗、剑宗的上乘功底,同时又有一阳指、九阴神功、六脉神剑三大武林绝学辅助,在当世几乎无人能及,你要好自为之。报仇之事一定要谨慎小心,切忌滥杀无辜。”大师顿了顿。
“现在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我已功行圆满了,你我也应当此生永别了。非常感谢能在暮年有你这样的一个小兄弟,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把我武学精神发扬光大,遗传后世。我也坚信你已领略了武学的最高境界,我知足了。”说罢,用一双冷目直丁丁的看着王守一。
守一此时心里直发冷,这几年来,他和大师相依为命,心意相通。两人间的感情可谓笃实深厚,其中情谊可堪比天地,形影犹如一人。他本以为,自己苦练神功,日至臻化于神境,大师和他心形相同,面对他的成就会心满意足,顿时会忘记忧愁,惆怅若失,终会让以前的许多往事从此烟消云散。两人自此谷中永生相伴,不离不弃,做大师的兄弟,那是何等的快活。
可是现在---现在大师要离他而去,让他孤零零的留在谷中,他将如可面对以后?守一长这么大,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己,他孤身一人我行我素惯了,百年机缘偶得一知己,多么的幸运快乐,大师既是他的大哥又是他的师傅,风雨三载的交心交知已让他有了依靠,大师是他攀登的山,是他纳凉的树。
可是今天这山要坍塌了,树也要倒了,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
登时一哭,大师忽然狂笑起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言出必践,这你是知道的,哭什么?”
“师傅,我不愿意啊-----能不能----啊?”守一哭喊道
有可能吗?
现实已无法挽回,守一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傅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全身运气收宫,内力游走于全身经络,气从宫出,源源不断。猛然气冲经脉,经筋在合力冲击之下渐渐爆起,刹时透明青红,忽然一声脆响,大师经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已然端坐着西游了。
大师死后,守一泣不成声、悲痛欲绝,在大师的灵旁守孝了七日,把师父葬在了太乙洞中。
陪伴大师三个月有余,守一决定离开太乙谷,没有大师的日子是是落寞和惆怅的,三个多月的日日夜夜空乏、疲倦、孤独。他在失落中度日如年,回到司马师傅身边是他的宿愿。
算起来,王守一在终南山已待了五年之久,此次学成归来,王守一闭口不提谷中之事,因为大师有言在先,不能向任何人述说他的故事,更不能说出他的师傅是谁,特别是面对他的授业师傅司徒熊,更不能言及。
其实师姐荷花近五年以来,和守一接触较多,一来一往,暗暗从心里喜欢上了王守一。每天去送两次饭的时间,那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希望多陪陪他,可是守一总是放下饭碗后,匆忙的去研习武功,无从顾及她。她只能把这份情愫压在心里,偷偷地放了下来。守一从太乙谷回来后,荷花更是对他悉心照顾,每天除了到后山练剑以外,有时还会找个时间聊聊心事,大多时间都非常开心。共同修炼,共同嬉戏,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观里的人仿佛尽皆看透了荷花的心事,只有王守一被蒙在了鼓里。
守一时刻准备伺机而出,这时的他心思缜密,行事有条不紊,相对老练了许多;可是家仇未报,弑父之仇依然在困扰着他。他心中明白,他虽身备王重阳大师的几门武林绝学,可实战经验全无,几乎毫无对阵经验,果真遇上真正的对手,他是否可以从容迎敌?更何况,在重阳宫里决不能透露出半点痕迹,让师傅和师姐知道他已然学成三大独步武林绝学,肯定会被驱逐出师门,这是他不愿看到的。其实这几年司徒道长只是教习给他一些本门的入门功夫,以前他认为那是上乘功夫,想要学好难上加难。现在他不这样看了,那些只是一些本门比较平泛的功夫,师傅对一些本门的高深功夫和绝技绝字不提,也许师傅只是保守的缘故吧。有时一想被逐出师门也未必是件坏事,这种结果若论及情谊便无法相通。师傅对他恩重如山,这他是心知肚明的,若和师傅闹僵了,他如何面对荷花师姐?他怎能恩将仇报?花园
他陷入了苦恼之中。
傍晚,王守一默默不乐,一个人在观中花园里徘徊,不知是怎么了,师姐这几天怎么回事?老是不见人影,不行去她哪里坐坐,说说心里的想法,也许她能帮忙出点主意。
师姐住在重阳宫的第三排房中,她自从开始修炼之后,已然和父母分开独住,一个人独来独往。
守一默默站在师姐的闺房门前,一丝亮光在房中闪耀着,他敲了敲门,小声喊了声,“师姐,”这是他第二次来师姐的闺房,第一次那是他练剑受了伤后,师姐拉他来到她的闺房,为他抚药疗伤,师姐体贴入薇,让他感动得师姐师姐一个劲的叫。可这第二次他不知怎么心里怯怯的,有些慌乱。
“师姐,你在吗”他继续喊。
无意之间,手碰房门后门自然打开,师姐忘记了锁上门了,他想。
他赫然看见满间房子袅袅水汽,师姐一丝不挂坐在一个大木桶中,满头湿发黝黑透亮,雪白的双乳浑圆红润,女人的完美酮体悠然在现。
王守一懵了,他刹那间大脑神志不清,举止无形了。
“王守一,你愣在哪干什么,快滚出去。”荷花赶忙用毛巾遮住身子,粉眼圆睁。
王守一恍然打了个楞,从混沌中清醒了,不经意一招凌云雀步如鬼影般飞身闪出。掩上房门。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王守一虽飘出房门,可惊魂未定,师姐的美妙酮体在眼前依然萦绕,他害怕师姐这回真不谅解他了。
“王守一,你等会,我穿上衣服,要挖掉你的双眼。”荷花狠狠的说,其实师姐心里欢乐无比,她对守一的茫然无知非常生气,自己对他关怀备至,对他暗怀情愫已经很长时间了,怎么他一直不闻不问呢?难道他不喜欢自己?
守一现在已经是一个27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他每天仅沉迷于练功修习剑术,尽管和师姐长期相处,但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他仅仅知道师姐对他就像关心弟弟般,爱护她,体贴她,他那里会曾想到师姐已经疯狂的爱上他了。
爱是一种期待,爱也是一种煎熬,正因为有了漫长的期待和煎熬,爱才会甜蜜。所以人间爱的伟大和神圣不是体现在结果上,而是爱的过程,过程的曲折悠长往往让人铭刻于心,终生难忘,这就是爱的价值。
荷花幽怨在心,心怀怒气,这几天故意不理王守一,她想探探王守一的心底,是否在意她,她一个人独守闺房已好几天了,始终不见守一踪影,心中着急不堪,但声色不能外露。
傍晚之时,她偷偷看见王守一一个人默默不乐,心事极重。她很了解王守一,他的心思刻在脸上,一定有什么烦心事。他能找谁去说呢?在重阳宫和守一最能交心里话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该是向他摊牌的时候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漫长期待,让她苦不堪言,寝食难安。作为一个妙龄少女,这种伤心煞肺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可这回这种寂寞和期望会让她何去何从?她不禁困惑了。
回到闺房,她思虑半天,忽然心头一亮,给他一个突兀之喜。不过她因为羞涩脸庞忽然红了。
荷花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一招双星掼目直取守一眼睛,守一无招无式飘然闪过。荷花再次出招,蝴蝶千千手迎面而上,放在以前要想破解师姐的招数,守一真还一时不得其法,那时功力浅薇,面对师姐忽明忽暗的进攻套路无从下手,仅只有蛮打瞎碰。蝴蝶千千手共有16招,32式,64种变化,荷花忽近忽远,忽时上忽时下,一时房门外玉影重叠,掌声四起。守一收神淡定,尽管师姐在尽情的施展各找各式各种变化,让他眼花缭乱,悠然之间他一招鬼瞅手反口住师姐双手。
“师姐,有话好说,我不是有意的。”
“王守一,你现在功夫高了,全拿我不当回事了吗?”三招之间,守一扣住她的双手,让她倍觉突然,他的招数奇特,狠辣。
“刚才你房里所用的功夫和现在的招数是在哪里学的?怎么怪怪的。”
“师姐,说来话长,你先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能不生气吗?你说你在太乙谷中向谁学了这种功夫?”荷花幽幽的说。
荷花是他在重阳宫中除了师傅最为亲近的人,他是否要向师姐和盘托出秘密?他犹豫了。
“师姐,你容我想想,我们到你房里去说,但是你必须要记住,和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他的耳边时不时响起大师的话。
面对师姐他无法隐瞒也不能隐瞒,王守一把他在太乙洞中结识重阳大师,修炼上乘神功等等奇遇道给了师姐。
未曾想荷花师姐听完他的故事后,勃然大怒,拿起手边一个小花瓶,突然袭击守一后脑,防不胜防,一击即中,守一轰然倒地。
两千八百年后,王守一惊现在城市街头,他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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