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飞鹰队大闹榆树镇二十二、抗日的家（1 / 1）

二十一、飞鹰队大闹榆树镇时间荏苒，光阴似箭，一晃已经进入开春季节。鹰崽说我们得到榆树镇买些农具，以便开垦荒地。顺便去看看李洪贵爷爷，他在救助王老品爷爷时冒着风险出了大力，是一位很讲义气的爷爷。于是他们准备了一些蘑菇和两只新鲜野兔作为礼品，要去探望李洪贵爷爷顺便赶集。杏花说，哥，我也想去榆树镇集市逛逛，这深山老峪的日子太让人孤寂了。鹰崽想了想说，行，哥知道你的苦闷心情。这样吧，我们哥几个全都去，算是我们飞鹰游击队的一次集体行动。富贵，把你的铁管和弹子全带上，以备碰到危险时派上用场；李牛兄弟，你也把牛哈拉巴带上，这是一件很顶用的武器，那次在阜新警察局，在关键时刻你的表演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这次去榆树镇难免会碰到危急情况，我们得有充分的准备；二柱、杏花你俩把大黄和小红也带上，利用集市人多的环境，验看一下你们的训鹰成果和两只苍鹰的所学本领。不过，所有的东西我们都不能明晃晃的拿着，要伪装起来拿着。两只苍鹰更不能在肩头驮着，要让它们瞄着我们的身影在空中飞翔，紧紧地跟随我们，遇到危险时需要它们帮助解围，它们要听从你们的指令迅速出击。二柱、杏花，你们能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把握，我们就先不带苍鹰。二柱、杏花异口同声兴奋地回答：“哥，我们有十分把握，苍鹰一定能听从我们的指令，迅速地完成各种任务！”“好，试一试它们的本领，让它们受到一次实际锻炼，是再好不过的机会！”鹰崽兴奋地说。他们牵着毛驴驮着所带东西，欢欢喜喜下山，直向榆树镇集市走去。大约两个时辰，他们来到王屯，走到李洪贵爷爷家大门前一看，惊诧得目瞪口呆！李爷爷家的院落已烧成断壁残垣，房屋已经趴架，房木被烧的炭黑，横七竖八的躺在废墟上！鹰崽从小卖店的掌柜那里打听到，李爷爷夫妇被白旗堡炮楼的鬼子捉去了！鹰崽一行听了这一消息，如同五雷轰顶！顾不了详细询问，急急忙忙向榆树镇集市奔去……来到集市后，他们把毛驴拴在牲口市场的桩子上，各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向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心走去。集市中心人山人海，那个古老的戏台前更是人群密集，清剿队的队员，端着长枪来回巡逻，人群外围许多鬼子荷枪实弹、架着机枪对着人群。戏台上架着两挺机关枪，正对着台下的群众。台上两侧站着四个持枪的鬼子，凶神恶煞般面对台下。台后的墙壁上贴着一条白纸黑字的横幅，上面写着“公审游击队奸细李洪贵大会”。会标下摆着两张条桌，后面的椅子上坐着百野上尉、安中一容中尉，他们两旁坐着榆树镇镇长郝建、胎里坏吴德以及文案书写等人。百野的身后站着翻译官刘怀。戏台前沿下立着两根木柱，柱子上捆着李洪贵和杨桂琴，二人俱都满身伤痕紧闭双眼。两个鬼子手持上着刺刀的长枪，站在柱子旁边。鹰崽他们一见这阵势，每个人的心不由一阵紧缩。鹰崽用肘部碰了一下二柱，五个人交换一下眼色，立即止住脚步，慢慢退出集市中心。来到避静处擦着头上的汗，庆幸没有贸然进入鬼子的包围圈，因为一进入包围圈就不许出来。鹰崽说，咱们得离开集市远点，商量一下救出李爷爷老两口的办法。于是他们就离开集市，向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去……翻译官刘怀，手持铁皮话筒走到台前，拉着长声宣布大会开始。台下的日本军乐队，奏起一阵鬼哭狼嚎的军乐。军乐声停止后，刘怀手持一叠纸张走到台前，一条一条念起李洪贵夫妇所谓的罪状。台下的群众听后交头接耳，发出嗡嗡嚷嚷的声音。胎里坏在座位上站起来，像野狼一样吼叫起来：肃静，肃静，不要扰乱会场秩序！人群稍安，刘怀继续念他的“罪状”。刘怀念完罪状，把纸张递到李洪贵面前，让他签字画押。李洪贵闭着眼睛咬牙说道：“这是你们的胡编乱造，我李洪贵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根本没有罪！有罪的是你这样的汉奸，吃着中国饭，帮小日本欺负自己同胞，有朝一日中国人民一定会清算你们的罪行的！”百野上尉陡然大怒，把腰间的手枪摘下来，“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刘怀被气得脸色煞白，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他绕过李洪贵来到杨桂琴面前，示意杨桂琴画押。杨桂琴被酷刑折磨得不能说话，但她右手动了动，做出可以画押的样子，无奈双手被捆绑着，难以画押。刘怀一看她已经精神崩溃同意画押，就给她解开了手臂的绳子，把纸张和印泥送到她的面前。不料杨桂琴浑身突然爆发强力，伸出双臂抱住刘怀的脑袋！一只手撕开他的嘴唇，一只手摳进他的眼睛，立时鲜血流了可脸，发出鬼一般的嚎叫：“太君，救命啊！”百野上尉立即起身抽出战刀，大喊：“你这头支那母猪，死啦死啦地！”对准杨桂琴的双腿猛砍下去。杨桂琴身子一软松开两手，刘怀哭嚎着跑向后台。百野抖动战刀，对准杨桂琴的前胸、腹部连刺数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百野可身!百野抽出战刀，发出猫头鹰一般的狂笑……就在此时，半空中猛然扎下一只苍鹰，准确地扎向条桌，伸出锐利的脚爪，抓起百野的手枪，猛扇翅膀箭一般射向天空！安中一容愣了愣神，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枪，瞄准夺枪的苍鹰，没等击发，突然又扎下一只苍鹰，直扑安中一容头顶猛振双翅，裹着风声用力拍打，将安中一容的手枪击落地上，然后振翅飞向天空！等安中一容捡起手枪，两只苍鹰已经飞向高空，安中一容打了数枪，白白的浪费子弹，苍鹰已经飞得无影无踪……会场一阵骚动，突然人群里有两个孩子大声喊叫：“不好啦，游击队来啦，炮楼被包围啦，炮楼被游击队烧掉啦！”喊声在人群里不断回旋……百野正要下令用机关枪对人群扫射，听到这样的喊声，心里猛然一颤：吴桑的情报准确，游击队果然来偷袭！他站在台上向炮楼方向一望，只见那里浓烟滚滚直冲蓝天！百野立时变成热锅上的蚂蚁，高声下令：安中，你的带人押解李洪贵，我地带大部队去救援炮楼！立时吹起集合口哨，周围的鬼子抬起机关枪，跑步集合。片刻后鬼子兵站好队列跑步奔向炮楼……鬼子的大部队跑回炮楼，会场只剩下清剿队的几个散兵，群众见状四散而逃。安中一容和另一个鬼子兵，急忙把李洪贵从木柱上解下来，拖到三轮摩托的挎斗里。安中一容跨上摩托，鬼子兵用脚一踩，摩托打火发出刺耳的“突突”声，直向白旗堡炮楼方向冲去……载着李洪贵的摩托车，冲出榆树镇街道，爬上镇北的小山坡。下了山坡就是细河大桥，过了大桥不到三里就是鬼子炮楼。眼看摩托就要上桥，突然开车的鬼子上身一抖，车身一晃就冲向桥头的水泥桥桩，“咣铛”一声爆响，车身起火驾驶员掉到桥下，车斗翻到在桥面上……陡然，从路旁树丛里冲出鹰崽和富贵，鹰崽手握菜刀使劲向安中一容脑袋砍去，安中一容一声未吭回了东洋。鹰崽迅速摘下他的手枪，急转身和富贵一起把捆绑着的李洪贵抬进树丛里，李牛牵着毛驴等候在那里。鹰崽、二柱迅速解开李洪贵身上的绳索，把李爷爷放在毛驴背上，一边一人扶着李爷爷，李牛头前牵着毛驴，急速窜进茫茫林海……百野的队伍开到炮楼附近时，发现起火的地方不是炮楼，而是离炮楼半里地远的一个大柴草垛，现在仍然火借风威风助火势烧的正旺。百野一声叹息，悔恨自己上当，只好命令队伍速回炮楼。榆树镇集市人群已经散尽，地面上狼藉不堪的散落着人们逃跑时丢掉的东西，有水果有蔬菜，有筐篮有帽子，还有踩掉的鞋……戏台上冷冷清清，台下的木桩上捆着杨桂琴的尸体。杨桂琴浑身是血，肠子流出肚腹外，直垂到脚面上，倒是那双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凝视着远方；嘴巴大张，像是在呼喊什么……榆树镇集市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鹰崽、富贵、李牛他们策划的。当他们进入集市看到李洪贵爷爷夫妇的遭遇，就决心救助他们。鹰崽把兄弟们领到集市郊外的树丛里，大家开始策划救助办法。时间不大策划完毕，二柱、杏花大胆进入会场，指挥苍鹰在半空盘旋，等待时机听候指挥，在适当时机袭击台上的鬼子，分散、干扰他们的行动。当二柱、杏花看到杨桂琴被杀，李爷爷面临被杀危险时，二柱就果断指挥苍鹰大黄叼走百野的手枪、杏花指挥小红保护大黄，用翅膀击掉安中一容的手枪。然后他们钻进密集的人群，大声喊叫“不好啦，游击队来啦，炮楼被游击队包围啦，炮楼被烧掉啦！”逼迫鬼子撤回炮楼。鹰崽独自一人行动，到炮楼附近寻找纵火地点，制造炮楼失火的假象，诱惑鬼子离开榆树镇急回炮楼，放火任务完成后赶回桥头，援助富贵、李牛劫击刑车。富贵和李牛埋伏在细河桥头，由富贵用铁管袭击押解李爷爷夫妇的鬼子，救出李爷爷夫妇后，把他二人领进河边树丛里，用毛驴驮进密林深处，不幸李爷爷老伴杨桂琴在会场被残忍杀害，只救出李爷爷一人。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不必集合会面，迅速赶回闾山石洞。在执行任务中都很顺利。鹰崽幸运地找到离炮楼不远处的一个大柴草垛，正是纵火的好去处。只是二柱、杏花见机行事，看到百野的手枪放在桌子上，改变了原定计划，抓住时机提前行动，让大黄抓取手枪，让小红保护大黄，既分散了鬼子的注意力，又缴获一支手枪。(马桂晨）二十二、抗日的家庭天黑以后，二柱、杏花站在洞口，焦急的等待鹰崽哥哥他们回山。二柱、杏花黄昏以前就安全回到了石洞，原来，小红和大黄把百野的手枪抓走以后，他俩指挥苍鹰飞到镇外的树林里，落在一棵大树上等待与主人相会。二柱、杏花和苍鹰会合后，赶紧把手枪包裹起来藏在背篓里，他们喂给苍鹰一些熟兔肉，就示意它们赶紧回巢。二柱、杏花回到山洞后，就不时在洞口张望，盼望鹰崽、富贵和李牛早些回山。可是等了两个多时辰，天已经很黑了，还是不见他们回来。杏花心中不禁焦急起来，把放凉的饭菜热了又热，到洞口前看了又看，听了又听，还是没有声音不见身影。杏花焦急地带着哭腔说，众位哥哥，你们可千万别遇到危险啊……二柱安慰杏花说，放心吧，不会出事的。鹰崽哥心有主见，你富贵哥的弹子百发百中，你那个李牛哥是个少有的机灵鬼，凭他们的胆量和智慧，一定会把李爷爷抢劫到手，安然回山的。只是路途复杂，难免耽误一些时间，我想他们马上就会到家了。星斗满天，三星横梁，已经半夜的时候，十分乏困的杏花坐在洞口打起盹来……突然山下的小河边，传来“得得”的驴蹄踏地声！，二柱兴奋地叫道：鹰崽哥他们回来了！杏花听到二柱说话，也从梦中惊醒，揉着眼睛站起来就向山下走。二柱拦住她说，妹妹，不要急，再听听下去不迟。二人站在洞口侧耳细听，果然从黑暗的夜幕里传来说话声。只听鹰崽说：慢来，慢来，不要让毛驴走快，免得震疼李爷爷的伤口。李牛说：吁——吁——，毛驴朋友，请你听话，都到家了还着什么忙！杏花、二柱高兴得跳起来，呀，真是他们回来啦！就一直向前跑去。毛驴上不了洞口的坡路，李牛牵住笼头嘴子，使毛驴停住脚步。鹰崽、富贵小心翼翼地把李爷爷从驴背上扶下来，大家搀扶着，慢慢走上洞口前的高坡。杏花、二柱忙去热饭热菜，鹰崽把李爷爷安顿在自己的铺位上，让他躺下来休息。李爷爷一个劲儿地夸奖孩子们的英雄行为，由衷地感谢孩子们救了他的性命。这个洞中家庭又增添了一位新的成员，石洞里充满了一派活力。孩子们对李爷爷十分尊重，他们烧了热水，把李爷爷的伤口进行了细心的清洗，李牛又到榆树镇药店买了医治红伤的药，扶持李爷爷吃药、敷药，伤势在孩子们的细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鹰崽他们大闹榆树镇，抢走百野的手枪和李爷爷，又纵火欺骗了百野上尉，极大地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弄得百野上尉和手下的鬼子听风是雨草木皆兵。炮楼里的发电机整夜整夜的轰响，四盏探照灯不停地向炮楼四周照射。站岗的鬼子兵常常发出惊恐的喊叫声：八嘎！举起手来，把枪放下！实际上是一场吓唬自己的虚惊，哪里有人拿枪来，鬼子看到的是夜间觅食的狐狸、兔子等小动物，偶尔碰动了蒿草，探照灯照得蒿草的影子摇摆晃动，吓破胆的鬼子就惊慌喊叫。百野上尉莫名其妙，到底是哪一股游击队如此神秘的袭击了自己呢？如果是大青山的游击队，如此遥远的路途为何撤得这样神速？他们那天回到炮楼后立即派兵封锁了各条道口，但是一个游击队员也没捉到。莫非他们长了翅膀飞走的？想到翅膀，百野更加恼火，凭空的两只鹰，竟顺利地把自己的手枪抓走，难道这鹰也是游击队的成员？百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相信鹰也是游击队成员。最后百野认为，榆树镇境内就隐藏着游击队的人，所以必须对附近地区进行认真的搜查，找到游击队的藏身之处一网打尽。百野不但派出日本特务进行侦查，而且伪榆树镇镇公所也向各村屯的保长下令，进行一次良民登记，严密搜查来历不明人员。一旦发现可疑分子立即上报。特务们常常在夜间闯进村屯清查户口，挨家挨户的清查现有人口，谁家偶尔来了客人没事先报告，不但户主和客人都要挨打，还要把客人绑到镇公所严格审查，一时间弄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榆树镇集市也被下令关闭，境内的各条道路都有便衣特务流窜，白旗堡炮楼的鬼子开着摩托车，驾着机关枪，不断地在道路上巡逻搜查。县城里的鬼子更如惊弓之鸟，百野的上司山田大佐，把百野招进县城骂了个狗血喷头。命他限期查清游击队的藏身之处，并且进行了两次大扫荡，对城西、城北进行了烧杀抢掠。日本宪兵队不时进行四街戒严，挨家挨户盘查可疑人员，妄图抓到隐藏在城里的抗日分子。胎里坏在家一边养伤，一边疯狗一般四街乱嗅，总想找到射瞎他眼睛的人，总想找到把他推进细河里那三个孩子，每天没遍数去宪兵队，向吉田小野出鬼主意。鹰崽他们暂时不能出山了，除了杏花在家服侍李爷爷养伤，其他的人都到山坳里开垦荒地。李爷爷一边养伤，一边帮他们出主意。李爷爷说山里虽然很隐蔽，但是鬼子一定会把魔爪伸进山里来的，石洞虽然很安全，迟早也会被鬼子发现的，所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小心谨慎密切注视可疑的情况发生，我们还必须再建一个隐蔽的住处，一旦鬼子搜山，我们就到那里去住。李爷爷说，咱们飞鹰游击队虽然有了一点实力，但我们还是很孤单的，我们要设法和大青山游击队建立联系，争取在他们的领导下打击日本鬼子。鹰崽说，李爷您说的很对，我们必须找到大青山游击队，李爷爷您去过大青山，等您伤好后，带着李牛兄弟去大青山，跟他们取得联系。李洪贵爷爷点了点头，说他再过些天就争取去联系。功夫不负有心人，鹰崽经过细心的寻找，终于在离石洞二里地以外的山坳里，发现一个好去处。那是以前的进山猎人和采药人合作建造的的两间小房，一间是灶房，一间住人放东西。虽然年久失修，但是木料还很结实，只要修补一下房顶的漏雨处，就是一个藏身居住的好地方。房子的后墙就是陡峭的石崖，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把房子遮罩得很难发现。鹰崽带着三位兄弟来到房子跟前，三位兄弟看了房子以后，都叫好说，真是天助我们，前辈猎人、采药人助我们，为我们选了这样的理想地址，搭建了结实的房屋，我们从心里感激他们！从明天起我们就来修补房顶，然后就在附近开垦荒地。鹰崽说，大家说的很对，我们不能搞大片的垦荒，要一小块一小块的开垦，这样才能避人眼目，万一有特务进山，轻易发现不了这里有人居住，就引不来鬼子进山搜捕。要想打鬼子就得有武器，飞鹰游击队的武器眼下已经有了四件，第一件是从胎里坏手里缴获的三八大盖枪，现在埋在细河边树丛里，还没有发挥作用；第二件武器是从大花李手里缴获的那支手枪，八粒子弹用了三粒，尚有五粒精心地保存在石洞里；第三件武器就是赵富贵的铁管，别看这件武器土气，它却是飞鹰游击队最实用，杀伤力最大，已经建立了奇功的的武器；第四件武器，就是两只苍鹰缴获百野鬼子的那支手枪，弹夹里共有十粒子弹，也被精心地保管在石洞里。眼看着春天来了，万物苏生泥土翻浆，大盖儿枪埋在细河边会返潮受到损害。鹰崽对二柱说，我们必须穿过鬼子的封锁线，把大盖儿枪取回来，用以增加我们的战斗力。李爷爷对鹰崽说，你们去取那只大盖枪，要十分小心，一旦鬼子发现你们的行踪，不但枪取不回来，还可能暴露我们的住处，引来鬼子搜山，那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鹰崽说，请李爷爷放心，我们不会乱来的。我们要先查看好外面的形势，躲过鬼子的一切眼线把枪取回来！李爷爷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安全地把枪取回来！鹰崽和二柱是在夜间下山去取枪的。富贵说，为了保护你俩的安全，我带着铁管和你们一起下山吧。鹰崽说，外面的风声很紧，三个人去目标太大，你不要为我们担心，我这一把菜刀，足够小鬼子喝一壶的啦！月黑风紧春寒料峭，鹰崽、二柱乘着夜色走出闾山，两个时辰后来到细河桥头的树丛里。时间已近半夜，桥头一派可怕的寂静。鹰崽二人趴在树丛里观察，看到桥头上并没有鬼子和伪军站岗，心里的紧张稍稍缓解。鹰崽低声说，我记得当时我们下了桥头后，向西北方向走了一百零八步，然后转向正东又走了一百步，来到那棵大树下，把枪埋在了树下。二柱说，哥哥你真不愧为我们的队长，记忆清晰料事如神！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当时的步数还记得这样准确！鹰崽说，别贫嘴了，走吧，看来敌人的巡逻过去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取枪。鹰崽在前，二柱紧随其后，按着牢记的步数，来到一棵大树跟前。鹰崽摸了摸树干，摸到了那个当时砍的三角形记号，二人就在树下捡开石块开挖泥土。时间不大就摸到了硬邦邦的麻袋，二人皆大欢喜，一齐用力就把大枪抠出土坑！就在此时细河大桥上亮起一道灯光，传来“突突”的摩托车声！鹰崽说，不好，巡逻的鬼子来了，一伸手就把二柱按倒，二人一起卧倒在大树下。探照灯的光柱从他们的背上扫过去，但是鬼子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摩托车轰响着爬上桥头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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