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夫不可教也。”
“这是打人呢,还是打畜生哪?”
“少打两下呀,哎呦喂,你就不能轻一点。”
黑牛连打几个饱嗝,想来也吃得差不多了,推开杯碗,指着白面书生叫道:
“那白面小子听好,不要以为俺老牛天生喜欢打人斗殴,
这是得分场合的。
俺家老大说过这般一段话,你且记好了,俺只说一次,
俺家老大说,雷锋同志说,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对待生活要像夏天一样火热,
对待困难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也不理会白面书生的表情,黑牛又自顾自的唱道,
“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我们的好榜样;
接过阿锋的枪,千万个雷锋在成长。
学习他,对亲人无限忠诚;
学习他,对敌人毫不留情;
为了天下大同奋斗终生,
照亮黑暗,燃烧夜空
做一个无愧乱世,新生的人。”
黑牛的歌,五音不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简直是在**人的耳朵。
“真难听。”
偏偏令白面书生无法反驳,一时哑口无言,沉思半天憋出一句话几个字来,“嗯,不过,说还有些道理。”
“那白小子,既然有理,那就过来喝一杯。”黑牛嚷嚷道。
白面书生端起一杯,倒进嘴里,噗嗤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也叫酒呀,如此难喝。”
“难喝?您老就将就点吧,俺黑牛都活了十四年了,最近才知道,酒是这么好的东西。”
“这酒比我家自酿的差上太多太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俺刚才说什么了?”黑牛不解。
“你刚才说你才十四岁,我看四十岁还才不多。”
“俺黑牛天生就长着张成人的脸,你愿信不信。”
黑牛自己又倒了一杯,自言自语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大口喝。”
说罢,一饮而尽。
看着黑牛喝酒豪爽得劲,白面书生讶然,这小子真得只有十四岁?
“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黑牛继续自斟自饮自吟。
“看不出来,你还会作诗呀,不过,你这也叫诗?”白面书生又讽刺道。
“我呸,”黑牛叫道,“你才不懂装懂呢,我老大说了,这叫打油诗。”
“你家老大又是谁?”
黑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俺这里还有一首俺老大做的打油诗,你敢不敢读?”
“有何不敢?就怕是狗屁不通的文章。”
“来人,笔墨斥候。”
立刻有人进来铺好笔墨。
黑牛大手一挥,写起字来。
那边白面书生又是讶然,这黑厮还是有点文化的。
废话,跟李卫读了多年的私塾,白学的么?
“写好了,读吧。”
黑牛洋洋自得,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
什么诗句能让他如此兴奋,甚至还有点让白面书生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诗也很平常么,白面书生一句一句读了起来。
“卧梅又闻花,
卧枝梨蒂下。
鱼吻卧湿水,
卧石答春绿。”
“哈哈哈”,白面书生刚刚念完,黑牛已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白面书生细细一品,方知其中滋味。
“好你个黑厮,竟敢戏弄与我。”
白面书生先是脸色一沉,却又一拍桌子,
“好啊,痛快。”
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管酒质如何,一饮而尽。
“好久没有这般舒服了。”
谁知,那白面书生深吸一口气,又坐下了。
张黑牛倒是不笑了,问道,“你怎么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你要我生气,我偏不生气,你奈我何?”
白面书生不屑说道。
这回倒是黑牛郁闷起来。
“那黑厮,你家老大是谁,可与我一会否?”
白面书生问道。
此时门外,兴冲冲跑进李武,嘴里叫着,“三爷,龙哥来了。”
“哦,太好了。”黑牛大喜,对白面书生道,
“说曹操,曹操到,俺家老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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