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暗叹一声,还是不可避免地交手了。就在薛白提起凝气期三层的真气作出还击时。
“住手”一声娇喝。伴随着一道月白色的匹练向厉虎打去,吓的厉虎亡魂大冒。急忙闪避。薛白暗松了一口气,这倒不是薛白怕事,而是薛白自认刚到这个世界,不宜太过高调。若是今日与这厉虎发生较大冲突,引得高阶修士查看。看出他是个“冒牌货”来,那可就是大劫了。
其实也是薛白多虑,像此等低阶修士的矛盾。那些高阶修士是不屑一顾的。再说薛白此次魂穿,不知为何连那天道也未曾察觉。更不要说那区区修道第一步的修士了。当然薛白却是不知。
此时薛白及众人向来人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二八芳龄的青衣女子,一袭青衣掩不住玲珑曼妙的身姿。可惜此女以白纱遮面,但越是这样却引人揣测那面纱遮挡下是何等惊心动魄的容颜。
“青黛师姐,我们正指点薛白师弟呢!你为何阻止啊?”只见田涛上前说道。边说这厮竟摆了一个自认风骚无比的姿势。倒颇有纨绔**良家妇女的味道。看的薛白一阵无语。只见那名叫青黛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田涛,你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招至薛家的怒火吗?”青黛皱眉道。
“薛家,我田家何时放在眼里!况且是这么一个废物。打便打了,还有谁替他出头不成。倒是你青黛师姐莫非真如这传言所说喜欢这废物?”田涛眼中戏谑之色极浓。
“你无耻,”一道红晕在青黛脸上一闪而逝。同时余光扫向一脸古怪之色的薛白,脸上羞恼之意更浓。I青黛一拍储物袋,只见一道青绿色的光芒激射而出。向田涛打去。因这只是一刹那的事,田涛未做出任何反应,飞剑便已已到近前。“噗”“啊……”一声惨叫。只见那把飞剑已将田涛穿个通透,四周一时鸦雀无声。这时青黛面纱下脸色也是惨白之极。
“田师兄死了!”王成走上前去查看后颤抖说道。
这时早有弟子报于外门的一名执事,闻询赶来的这名名叫烈火的执事看到如此惨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也是认出了这田涛这个越国田家的嫡系子弟,刚要询问事情的缘由。那名叫王成的弟子却是带着哭腔道“田师兄本好意指点薛白,但不想这薛白仗着青黛师姐的飞剑将田师兄偷袭致死。端是卑鄙!”这烈火听得此言,眉头深皱。筑基中期的威压向四周散去,厉喝道:“他说的属实吗?”其余弟子皆颤抖不已。大声应道:“属实”薛白闻听此言,暗道不好。刚要辩解。忽然眼中余光瞥到两眼空洞的青黛,辩白的话语竟生生咽了下去。
此时一道极强的威压袭来,在场修士无不色变。这是元婴老怪的神识威压,只见一个风情万种的熟妇,头挽一美人髻。赤着一对如水晶般的玉足,踏天而来。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此女一路走来,花瓣从天而降,也不落地。此女如此绝色,但四周修士似对此视而不见。无一人敢拿眼打量,若仔细看那位烈火长老,身体竟不住颤抖。
“弟子拜见凤鸾长老。”烈执事及众位弟子均齐齐下拜,神态带着惊恐。
那凤鸾长老似乎颇为满意周围修士的反应。但她猛然间却发现两个人在场中站着,这两人便是青黛和薛白。她看着田涛的尸体,以及在场连大气也不敢出的的诸人。心中已然明了此地发生的一切。
于是她缓缓说道,“这人是他所杀?”这话却是对烈火问道。“弟子…听外门弟子所言,是这薛白偷袭,以致……”烈火此时已满头是汗。“哼,听他人所言,那你可知,这薛白仅仅凝气三层修为,御使飞剑尚且不能,又怎能击杀凝气八层?”“你当本宫可欺不成。”最后一句已然声色俱厉。烈火大骇,此时他不由心中暗骂王成。更同时腹诽这凤鸾长老与药鼎阁木韵长老不和倒是事实了,心中虽这般想但仍回答道,“这弟子已然弄清,是这青……”这话未说完。一阵丹药的清香伴随着一个如清泉叮咚的声音,“师姐,不在你听风小筑修炼,却是到这外门闲逛,这是何故?”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女子。凤鸾长老眼中忌惮之意一闪而过。
薛白此时脸上表情越发古怪,暗思这也太……这两女只怕把我当做博弈的筹码了。
“师妹,你的弟子在外门击杀一名弟子,却要嫁祸于这薛姓少年。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凤鸾长老冷声道。
“哦?竟有此事!黛儿,你说是怎么回事?”那黑袍女子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青黛。
此时青黛似如梦方醒向那女子跑去,边跑边将发生在这今日的一切告知。尽管所说断断续续,但不妨在场之人弄清事情真相。
那黑袍女子眼中怜意渐生,抚着青黛的秀发,不住地安慰。在场修士无不面现嫉色,恨不得以身相代。薛白脸上古怪之色更浓,不过又思及竟无人询问自己,不由心中苦笑。实力弱,连让人看一眼都欠奉呢!
那黑袍女子这时突然向薛白说道:“虽然,此人并非你所杀,但却因你而死。现发配你到矿山挖矿,你可有怨言?”此时在场弟子无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此时薛白也只有心中苦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应道:“弟子,谨遵长老之命!”
“师傅,这……”青黛看薛白面色发苦,心中不忍。刚想求情,耳边便听得黑袍女子传音。“你不要多言,这也是怕他受到田家的筹码报复罢了。”同时,轻言道:“罚青黛打扫炼丹炉半年。”
黑袍女子又冲那凤鸾长老嫣然一笑道:“师姐,小妹这样处理可好?”凤鸾长老冷哼道:“那田震可是颇为护短啊!”
黑袍女子轻笑道:“多谢师姐提醒,但那田震难道还让我药鼎阁首徒替他的子弟偿命不成?”这话中蕴含着无尽傲气,好似那名动越国的田家老祖不值一嗮。
不过这名叫木韵的黑袍女子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本。且不论她身为越国第一修真大派天道宗的长老,自身便拥有元婴中期的修为。单就说起她一手出神入化的炼丹术,就能请来无数元婴打手。况且木韵作为五品炼丹师,在整个越国都是地位尊崇。那田震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手段不凡的金丹真人罢了,在真正的元婴期的老怪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
薛白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心中的目标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说刚到这世界的薛白对前世还有一丝眷恋的话,那在见识到,这一言能决定人命运的修士时,薛白在前世被压抑的野心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当薛白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木屋时,已是月上中天。回想起今日执法殿弟子传来的命令,命薛白明日到矿山报到。薛白陷入了沉思,把玩着手中的“乾坤鼎”薛白心道,这“乾坤鼎”在凝气期便能聚灵气为我所用,一夜修炼,就连进两阶。我本还担心有人怀疑我修行之事,但今日那木长老将我发配到矿山。却无形中替我解决了这个隐患。
“但她也未必好心,恐怕是影响她徒弟修行。故意将我支远罢了。可恶的是那王成构陷于我,竟无一人于我说话。哼,这修界果然是与前世一般无二呢!”薛白思及白天周围同门的嘴脸,心中寒意凛然。
“谁?”薛白心念一动,“乾坤鼎”瞬间回到神海。此时门外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借着月光看去,不是青黛还能是谁?
薛白面露疑惑之色,她怎么来了?只见青黛俏生生的站在薛白面前,柔声说道:“薛师兄,你明天就要去矿山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东西。”边说边将一个颇为精致的储物袋放在薛白桌上,扭脸便跑走了。
薛白看着佳人离去,久久无语。说起来这青黛是他前身小时玩伴,但前身却只是将她当妹妹看,自从前身家中遭变,一心只为找出害他父母的凶手。经父亲生前好友,天道宗外门长老徐路力荐拜入天道宗。但不想修道资质实在太差,在外门受尽嘲笑。使得性格更加孤僻,对于一同进宗的青黛,这个修行资质惊艳,且在炼丹方面有不俗天赋的青梅竹马青黛一直爱理不理。“这恐怕就是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了。”薛白暗思道。
不过前身的这些事却是与几无关,自己能替他做的,也只有帮他调查他父母遇害之因了。毕竟这是前身的执念,更是自己借用他身体的因果。
“不过还是先看看这储物袋都装的什么东西吧!”薛白用精神力向储物袋探去,只见储物袋中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炼气期弟子所需的丹药。“培元丹五瓶,凝气散十八瓶以及疗伤丹药数十瓶……”还有几种薛白也不认识的丹药,但打开瓶口,从那引起薛白凝气三层修为瓶颈松动的香气。便知必是一中珍贵的丹药。
“奇怪,以她现在的炼丹水平,应该不能炼出这种高阶丹药吧……”薛白以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此时,丹鼎阁,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该放下的终归要放下,青黛,你何时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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