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难分相思泪,立君离婚又伤悲
水水市,沐春雷事业正旺。冬天了,淡季不淡,虽然工程少了些,但是还能有活干,已经很不错了,他很高兴。
张远提议,趁着淡季,完善各部门,提拔、招聘人才。另外,想在公司后面建一个小广场。沐春雷很同意。李近说:“关于小广场,先设计,再预算。如果费用多,那得慢慢来。”张远说:“好啊,咱们去人才市场看看。”
他们来到人才市场,人好多哟。
李近发现一个熟人,张远的妹妹张英,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很熟悉。他跑过去打招呼:“张英好妹妹,你来做什么?”张英说:“李近哥哥,你好。我是来找工作的。”“上次的工作不是很好的吗?”“同事不团结,老板经常发脾气,我把老板炒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招聘人才呀。对了,你就是人才呀,去我们公司。”“你们公司门槛高,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别听张远的,去给我当助理。招聘人才应该任人唯贤,举贤不避亲。”
李近把张英拉到张远、沐春雷的面前说:“我找了一个人才,张远的好妹妹张英。”沐春雷愣了,当初张英毕业后想来公司,张远给回绝了。张远也是一愣。李近说:“招聘人才应该任人唯贤,杜绝人情面子,但是举贤不避亲。如果人才去了同行的公司,后果很严重啊。春雷,这个人才你们工程部要不要,不要啊,呵呵,财务部要了。”沐春雷说:“李哥,我没说不要啊,要要要,欢迎张英来工程部。”李近说:“晚了,财务部要了。”张远说:“英子,别怪哥哥当初回绝,其实……”张英说:“平时你和嫂子经常照顾我,我心里有数。”李近说:“他是怕人说,你是依靠他的关系进公司的,其实他就不知道有一句话,举贤不避亲。”沐春雷说:“我知道这句话。”李近说:“看来张远得好好学习了,哈哈哈。”他们都笑了,张远有些不好意思了。
继续招聘,报名的还真不少。其中有一个年轻人,沐春雷感觉有些面熟。年轻人盯着沐春雷说:“呀,你是那个好人。”“好人?”“是啊,你忘了吗?那天在公共汽车上,有一个醉老头,你为了我和他打架。我叫张才,谢谢。”“我叫沐春雷,欢迎来我们公司。”
沐春雷和张远、李近诉说了他和张才的故事。张远、李近看了张才的简历,同意他进公司。
招聘结束后,张才被安排在工程部,张英被安排在财务部。沐春雷让张才去工地锻炼,李近也让张英去工地锻炼。
李近来找沐春雷,他说:“春雷,我让张英去工地锻炼了,让她先当小工。我没和钢球说明张英的身份。让一个女孩去工地确实不放心呢,我想去工地看看。”沐春雷说:“我也让张才去工地锻炼了,我也想去看看他的表现。走,咱们一起去。”
沐春雷和李近来到工地,远远就看见张英和张才在一起做小工。李近说:“我的技术一般,但是小工活很熟练。我想再做一回小工,体验一下。”沐春雷说:“我的小工活也很好,很久没做了,也想体验一下。”
钢球笑着走来,他说:“沐总、李总,你们好。”沐春雷说:“钢球,给我们找一身工作服,我和李哥想在你的手下当小工。”钢球不知缘故,愣愣地说:“当小工?大哥,我也想当小工,嘿嘿嘿。”李近说:“钢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沐春雷说:“今天是怎么了,都抢着当小工,哈哈哈。”
钢球给找来新工作服,他们换上,笑着去干活。
张英和张才见到他们,很是惊讶。他们闲聊起来。李近说:“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
技工小范喊:“灰,没吃饭呢,小工活都不会干,白活这些年呀。咋还聊天呢,快点儿,奶奶的。”小范骂骂咧咧,趾高气扬。沐春雷扔掉铁锨就想往上冲。李近一把拉住他说:“你想干什么?”“揍他。”“别着急,让他表演。”
他们铲灰,张英抢着送去。小范说:“以后勤快点,不愿意干滚蛋。当小工就得勤快,说你两句是为你好。这就是技工的优越性,我是技工。”小范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张英咬着牙,如果沐春雷和李近不在,她早就急眼了。张才蹦过去说:“不许骂人。小工怎么了,技工有什么了不起,人人平等,只是工作不同,凭什么欺负人?”“哟,小子,一个破小工也敢耍横。”小范急了眼,把一块瓷砖摔得粉碎。沐春雷蹦过去,一个背口袋把小范摔倒在地。
李近说:“你工作不认真,故意损坏公司财务,辱骂同事,品质恶劣,该滚蛋的应该是你,你被开除了。”小范不认识沐春雷和李近,他爬起来喊:“今天是怎么了,小工都想造反呢。我是好是坏关你屁事,一个破小工。”
钢球在工地检查监督,他没敢走远。沐春雷和李近当小工,让他很不安,打电话通知李队长。就在这时,发生了情况,他赶紧跑过来。小范说:“刚哥,这几个新来的小工不会干活,还聚在一起聊天,我都没法干活了。我说他们两句,他们打我、骂我。开除他们。”
沐春雷说:“刚哥,这小子工作不认真,故意损坏公司财务,辱骂同事,品质恶劣。你应该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到公司,立刻开除他。”钢球说:“好的。小范被开除了。”小范说:“啊,刚哥,你怎么能听小工的,你怕他们干啥。”钢球大喊,李队长。李队长匆匆跑来。钢球说:“小范工作不认真,故意损坏公司财务,辱骂同事,品质恶劣。立刻开除,去办手续吧。另外,你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给我。”小范傻了,什么情况?
沐春雷把钢球叫到一边说:“张英是张总的妹妹,财务部的人。张才是工程部的人,都是下来锻炼的。让她们好好锻炼,随时报告她们的表现。”沐春雷、李近和张英、张才说了几句话走了。
李队长跑了来:“刚哥,那小子被开除了。我还把班长教训了一顿,嘿嘿嘿。”钢球说:“以后我就是你的职工了,先当小工。”“啊?我……”“啊什么啊,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李队长呆了。钢球想好了,以后她们就是工作的重点。
从此,钢球每天和张英、张才并肩劳动。带着她们在各个工地锻炼,从事各种工作。有业务也带着她们,和客户吃饭也叫上她们。时间一长,钢球逐渐喜欢上了她们,因为她们都是大学生,聪明、低调、爱劳动。钢球对她们特别客气、关心、照顾,随时上报她们的表现。
沐春雷和李近常来工地,主要是来看张英、张才,有时还一起工作。
元旦,公司下通知,让张英、张才回公司报到。钢球有些恋恋不舍,请她们吃饭,让各工地的队长和班长坐陪。
回公司后,张才分在工程部业务组,沐春雷通过考察发现他的工作能力很强。
张英做了李近的助理。李近说:“交给你一个任务,写一篇关于现代装饰的调查分析报告。书面材料找我,技术咨询找沐春雷,实地考察找钢球,去外地考察来领出差费。”张英马上行动。
钢球得了年终奖十二万,他高高兴兴回家报喜。
沐春雷年终奖加分红一共得了二十四万,哎呀,他乐得都找不到北了。他想起去年借出去的十二万,心里郁闷。他和高秀梅商量好了,回家过年要低调,一般不借钱,最高不能超过两三千。
下雪了,风力很小,很暖和。高秀梅提议去逛街。于是高秀梅、王亚楠、赵丽莎、钢球妻四家人一起去逛街。她们买衣服,逛公园和游乐场,玩得很开心。
四个男人都是工作狂,又在说公司的事了。四个女人逗孩子,孩子们玩得很开心。王亚楠说:“沐白真漂亮,就像一个小天使。如果在古代,我就求秀梅答应张投资和沐白定娃娃亲。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呵呵。”赵丽莎说:“沐红更好,李理财和沐红也定娃娃亲。”高秀梅说:“现在农村也不时兴定娃娃亲了,思想开放的还自由恋爱呢。”王亚楠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他们长大了,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自由恋爱,呵呵呵。”赵丽莎说:“好好好,我喜欢。”钢球妻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她也喜欢沐白、沐红,又感觉低她们一等,只能默默祈祷,儿子要争气,以后努力争过一个来当媳妇。
快过年了,公司准备放假,通知办公室管理人员开会。开会的地点在五星级大酒店。首先,三个老板和钢球做总结报告。然后,李近提议让张英做关于现代装饰的调查分析报告。张英把装饰装修的起源、现状和发展方向说得头头是道。张远、李近不住点头,沐春雷更是兴奋:“张英说得太好了,我这个老装修都服了。”
做完报告,喝酒庆祝,然后又去歌厅唱歌。张英和张才唱歌、跳舞闹得最欢。三位老板又谈起公司的事。沐春雷说:“张哥,我想让张才当业务经理,这小子是个人才呀。”张远说:“你再仔细考察几天,明年开张时宣布。”李近说:“张英是个人才吧,她的强项是设计。”沐春雷说:“李哥,工程部设计组没人才,帮帮忙呗。”李近说:“好好巴结我。”“李哥,请喝茶。”
王老板的公司举办联谊会,邀请张远、李近、沐春雷参加。王老板隆重介绍了沐春雷,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水水市三人行装饰股份有限公司的沐老板。他还给沐春雷介绍了很多朋友,有些朋友表示关注,有的提出有大工程想交给沐春雷的公司做。哎呀,沐春雷乐疯了。
公司放假,沐春雷准备回家。临行前,专程拜访了王老板、刘经理。王老板在家里摆宴席,热情招待,还是那句话:“有困难,找王哥。”沐春雷很激动。
刘经理也是在家中摆宴席,热情招待沐春雷。沐春雷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农民工了,成了知名公司的大老板,快过年了,还记得来看他,难得呀。刘经理夫妻变得客气了,我们没拿你当外人,以后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尤其是娜娜更是热情。
沐春雷很感慨,当初自己落难之时,刘经理收留了他,对他很好,临别赠手提电话,很贵呀,现在还用着呢。我也要报恩呢,刘经理家不缺钱,怎么报恩呢……“叔叔阿姨,娜娜好妹妹结婚时,一定要通知我呀。”
沐春雷处理完最后的工作,下午,开着汽车载着自己的家人和钢球一家回家过年。
汽车开得很慢,一路欣赏风景。走着走着下雪了,高秀梅很兴奋,她最爱雪,下车欣赏雪景。
来到圆圆县时,天已经黑了。走着走着,前方的道路被挖断了,于是绕路而行。途径横飞庄,突然路边窜出七八个年轻男人,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拿着酒瓶,嗷嗷乱嚷,拦住去路。沐春雷和钢球下了车,沐春雷说:“你们想干啥?”一个人说:“这是外地车。嘿嘿嘿,小子,识相的把钱留下。”
沐春雷说:“哥们,你们是哪里的?我是沐家庄的,车牌是外地的。”“我是横飞庄的。”“说这干啥,别管谁是哪里的,少废话,赶紧拿钱吧。不然揍你一顿,砸了你的车。”
沐春雷发现有个人有些面熟,那人匆匆离去,天太黑看不清。时间紧急,容不得多想,他大吼一声:“对老乡做坏事,六亲不认呢,在家门口做坏事,给村里丢人呢。”他大吼一声,窜过去,一连几个背口袋……钢球跑过来帮忙。他们把那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他们很生气,接着揍,啪啪。他们打累了,坐上汽车回了家。
汽车开到沐和平家。沐和平夫妻见到他们很高兴,准备做饭。甄氏嘟囔:“春风也该回家过年了。”
钢球夫妻先到沐和平家看望,以表感恩之心。然后回家把钱藏好。他们商量好了,不能说实话,更不能吹牛,要低调,因为去年的沐春雷就是个教训。他们休息一会儿,去了父母家。赵老七夫妻很高兴,准备一顿团圆饭,合家欢乐。赵老七问:“今年咋样,挣了多少钱呢?”钢球妻轻拽了钢球一把,钢球说:“马马虎虎,挣了不少钱,有吃有喝又有钱呢。”钢球妻挤挤眼,钢球明白,铁蛋要盖房子娶媳妇,虽然分了家,借钱咋办。
圆方市。
沐春风的单位准备放假,召开职工会议。马厂长说:“过年期间,轮流值班。沐春风是外地人,要照顾,初五晚上值班。”职工议论纷纷,几个老职工说,凭什么照顾他?我们也需要照顾,上有老,下有小,三十、初一不能值班。马厂长说:“有意见呢,抓阄。沐春风除外。”抓完阄,有人高兴,有人郁闷,有的找同事换班。
沐春风想到回家过年,想到和杨柳分别,他恋恋不舍。杨柳说:“买身新衣服吧,不然回家没面子。”“其实,我不在乎虚无缥缈的面子。”沐春风只有五百多块钱,舍不得花钱,他也不愿意和杨柳分别,他闷闷不乐。杨柳劝他去买衣服,他又不得不去。他想给杨柳买衣服,她婉言谢绝了,他很惭愧。
工厂放假,杨柳说:“回家过年吧。”杨柳送他去汽车站。他不想分别,脚步难移。他很伤心,泪水上涌,心中又多了一份牵挂。
沐春风坐进汽车,推开车窗,望着杨柳,泪如涌泉。杨柳挥手:“一路顺风。”
汽车徐徐开动,乘客们欢声笑语,回家过年喽。沐春风注视着窗外,许久许久。
沐春风回到家,很多村里人正在说笑。“我回来了。”小伙伴们围拢过来,问长问短。沐白、沐红,叔叔叔叔叫个不停。甄氏拿出新唐装和布鞋,笑着说:“一家人又团圆了,这都是春风喜欢的。”贾大娘说:“沐春风,今年挣了多少钱呢?”沐春风皱皱眉头,他想,这老太太,婆媳不和是村里出了名的,还挺乐观。他说:“二百多。”她说:“还这么少啊,你得努力呀。”有人评说有人笑。贾金刚和贾金强直咧嘴,一副无奈的样子。
沐春风说:“人生只有两三万天,重要的是幸福不是钱。纵然是挣了钱百万不花等于没有死了也是个穷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财迷,只要幸福。现在有吃有喝有爱情,我很幸福。”贾大娘说:“爱情是啥?”他说:“我恋爱了,自己找媳妇了。”“是哪里人?”“圆方市人。”“呀呀呀呀呀……”村里人都惊呆了。
小迷糊喊:“一年没回来了,围着沐家庄去转转啊。”小年轻们一起跑出去,大说大笑。
他们经过村里的大柳树,只见树下有很多村里人在闲聊。人们围着大柳树指指点点,应该活了很多年吧。有村里人问,打工的小年轻们,今年挣了多少钱呢?他们都说,马马虎虎十来万。村里人都说,年轻人都发财了。年轻人笑着走向远处。
沐春风悄悄问小迷糊:“你每年都说十来万,打工多年,成了百万富翁啊。去你家看看,那是多少钱呢。”小迷糊说:“嘿嘿嘿,我没钱。咱村真正有钱的有几个,你哥开公司,有汽车。贾金亮、淘气包、海轮挣钱很稳。听说小伟也发财了。就咱哥们没钱了,要努力呀,嘿嘿嘿。”“那为啥都说十来万呢?”“嘿嘿,吹牛为了面子呗。”
傍晚。甄氏和高秀梅已经做熟了饭。一家人团团围坐。沐白、沐红围着沐春风,叔叔叔叔叫个不停。沐春风笑了,给孩子们每人十块钱压岁钱。沐白、沐红笑着把钱交给母亲。沐青抓过十块钱,撇撇嘴,扔给母亲。沐春风撇撇嘴,他感觉沐青欠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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