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薇轻轻抚摸了几下小红鸟的红羽，光滑如缎，轻声说道：“这只小红鸟好可爱，它是只什么鸟啊？”
唐小越小心翼翼地看着小红鸟，道：“我也不知道它是只什么鸟，不过看它跟小灰玩的挺好，就把它抱了过来。”
唐小越看着小红鸟的脑袋转来转去，接着说道：“公主，还是把它给我吧，这只小红鸟不知是什么鸟，莫弄脏了公主的衣裙才是。”
越凌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唐小越，显然唐小越的借口很笨拙，但还是把小红鸟还了回去，轻声道：“不当紧的。你不用一直叫我公主，我们都是修行人，叫我师妹就好了。”
唐小越赶紧接过小红鸟，把它放到了小灰的头顶，随口应道：“是，公主。”然后，用脚踢了踢小灰，小灰载着头顶的小红鸟向夜空中飞去。
越凌薇看着唐小越紧张兮兮的模样，再看看那笨笨飞去的小灰，呵呵笑了起来，道：“都说了，不用叫我公主了。”
唐小越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回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是，师……妹。”
“师兄是东华山的弟子吧？”越凌薇看着夜空中飞翔的小灰，轻声问道。
“恩，我叫唐小越，是东华山雁回峰的弟子。”唐小越回道。
“我记得。”越凌薇的声音很轻。
唐小越心头一跳，道：“师妹怎么会记得呢？”刚刚两人明明很陌生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越凌薇转头看着唐小越，微微一笑，道：“我看起来很笨吗？”
“不是，不是，”唐小越赶紧解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呵呵，我刚才说笑呢，我知道师兄的意思。”越凌薇的笑容很美，仿佛夜空也跟着亮了许多，“我说我记得师兄，是因为我记得师兄的那只乌雁。”
“小灰？”唐小越有些好奇。
越凌薇看着唐小越奇怪的表情，微微笑道：“难道唐师兄不知道，你的那只乌雁很特别吗？”
唐小越有些迷茫，不明白越凌薇指的是什么。
越凌薇接着说道：“师兄的那只乌雁有六根金羽，难道师兄不知道吗？”
“六根金羽？”唐小越有些懵了，不是四根金羽吗？怎么变成六根了？对了，一定是这十几年间，刘大通把他所有的好东西都喂给了小灰，所以小灰又长出了两根金羽。他还真是粗心大意，小灰都跟他出来这么久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看来师兄还真的是不知道，”越凌薇看着唐小越吃惊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我以前在殿中时，曾经看过，说东华山雁回峰上有一种金羽乌雁，天生有两根金羽，飞行速度也甚是快捷。但峰上豢养的乌雁却是没有金羽，所以我看到师兄的乌雁有六根金羽时，也很是奇怪，自然就记得师兄了。”
唐小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想到师妹还知道这些事情，我还以为这些事情只有我们雁回峰的弟子才知道呢。”
越凌薇笑了笑，说道：“我也从师父早年前的游记中看得的，当不得什么的。”
“恩。”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唐小越尴尬地看看东看看西，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好一会，才说道：“刚刚……师妹是不开心吗？”
越凌薇也很是尴尬，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但心情却是好了许多，听到唐小越的问话，道：“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没事就好，师妹以后有需要师兄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谢谢师兄。”
唐小越看看有些惨白的月色，轻声道：“夜色深了，师妹早些回去休息吧。”
“恩，”越凌薇低着头应了一声，顿了一下，问道：“师兄不回吗？”
“回。”唐小越看了看远处的小灰和小红鸟。
“那一起吧。”
唐小越没想到越凌薇会这样说，愣了一下之后，说：“好。”然后一个口哨招回了小灰和小红鸟，然后两人在夜色中下了山崖。
月光如水，照得两人的影子影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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