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指着这株名‘天然贵命草’的草,看其异花闪现,乃道:“这株可到人间去的仙草我倒要留着,以后或许有用呢!我且为和我有缘的碧虚留下这‘失知人尘洁草’于他罢。”那茶童仙子道:“这‘贵命草’倒是最难寻得的,只是难以懂其名。天下有此仙草,则人间自然有天然贵命人,享富无边。亦应有天然贱命人,受苦无限。这仙草中无有‘贱命草’想必人间还是苦痛人儿多也。天下只以财方乐,这草也是应人心来,尘世众人因财而郁心浓浓,溶于春温之息天中凝结成一团金气随人间少有的清洁芳香流入蓬莱也。”白狐道:“迷花浴洞小女仙,碧虚现在可能洗完了,我这就回去找他罢。”这个名迷花浴洞的小女仙道:“我们吃些仙果再到那个‘迷花浴洞’中洗沐了去赴仙会罢,那忘性水甚是妙然自在,洗着洗着便会飞上青天的云池中洗魂变成忘昏净灵,再洗便飞上清新妙云中洗去魄形成洁烟。还可在云中见到众多美女呢,是不会下来的,那样的好受,碧虚怎么会舍得离开那里呢,洗性就是忘性身而大乐,只用思去实乐呢。”且说这碧虚一个隐形莹影儿下面挂着一条腿,直叹道:“原来我看到的美女雨呀、美女雾呀、美女船云呀全是不可得的苦乐子,只有在那花崖后洗身后才可得到,真是后悔呀。”一时白狐道:“那个‘迷花浴洞’只有你可以打开关闭,一时我们最后一洗接了碧虚就走赴会罢。我为那碧虚尚留了两株仙草呢。”迷花浴洞小仙女道:“姐姐随便留哪一个都行,我们还有四粒仙丹呢,为那个凡间男子留一粒,我们一起服用罢。”只见却是四挂仙丹,虽则是有枝、藤、茎、灌等不同类生,挂出莹闪诸多粒串,都碧叶翠绕,但都在末端有个小人。头上浮长一粒丹,都浮于小人头茎之上,神光仙莹。三位便各取一粒食用了。食间这藤枝上许多灵丹都随这服食下的主丹一同汇口,食一粒之时间竟要食千百粒呢,因此时间竟漫长了。三位尽觉品食灵丹之清心尝息间。
真是灵丹只应蓬莱有,仙人服之更觉悠。朽岁枯时溶丹久,精藏万年游流求。日避月僻化华修,影灵妙虚景源走。无尽闲光净练收,遍完美方空成就。原来一丹成于此形,不知多少年光岁恍茫呢,故不当简述其名及神用也。只以喋喋繁述以下凡仙果、仙草、仙丹等服后之神能仙力、化思去死、半若仙轻、间世忘隔等使人飞渡不归及隐没迷阴等备下也。因身非神生思凡,仙丹真力忘尘幻。天地玄通入先园,故请看官目下观。
乱花阴晴怪花异叶叶长绵芬丝挂结花无尘方出无方处产
无化心田空去念地飞升探云找云园界到云景土观花丛胧
省木莹乌密色秘香云径天开天园藏云天中展天天间拓地
无尘内寻有尘方
湿雨山雅影流云敷云道花园开方运路辟自心园心中天地
洁情中源寄于梦方无人知晓先于天光无灵达缘永越天高
云流舒疾久归地超雾水云远早出幻外云阔荡游入内己天
得自心地进自心园赏景无限高享单僻绝净幻变极受孤迹
景全香遍已得控空制淌花园柔息巨景乘自景园卧躺软观
外景途悠隔闭脱尘感息度月觉天日色四时淡闲如季居流
天影忍时心空远去破净禁限如更净天达俞洁极入复安处
到双宁地香尘浮溢芳波飘绵香浸透衣花粉布床入春来源
隐方秘归朝夏始处探步根源得秋起地逐阴头土介冬生内
微茫殊游入游四季岁蒙忘空海悠闭极岸端边海浮滩沉身
坐石日复入玄隔海单洁简气进赏大悠梦闭幽海广美巨灵
流前净忘一人云天成复尘地空生体容俊美景人不事死乐
未及人尘只在清土影洁无间不灭纯虚长远颜青禁步人尘
界内仙封灵净尘避天上地下随心而开托灵造化洁脱隐境
游园飘换乐处美动称怀阴游又隔不通迷离赏转景闭心变
由人主弄眠进真梦真身入梦醒踏实幻飘闲游幻无影不灭
梦底幻头迷寻何尽无完追梦
废食万年不渴千载洁空净体一空到底服导忘边千年精须
吃向失延万岁粉光只在少颜童体无知守心壮肢洁体洁念
精童玉面食净饮洁仙林果聚源花峰水天备皆有住食仙处
安闲仙人。
此上皆为仙丹之妙也,皆四字为丹名也。真是遥遥天地空无边,茫茫海涯虚流遍。日月风年时光丹,朝雨暮雪度春园。景阙楼台仙人变,柔风温水花木漫。游于斯间不复观,使人通达入美间。
且说这白狐和‘迷花浴洞’小女仙吃得满处皆是丹之妙香,这碧虚只是一个影儿,连说话仙人们也听不倒,只是仰着胸享受这种妙气,一时这气渐渐消失了,小女仙急道:“那个石头旁怎么闪出一个腿来,那石头后是谁躲在那里呢?”碧虚一时听了,忙往石后边的小径处躲去,一时白狐和小女仙来到石后,却见远处石旁闪出一条腿,白狐抹了一下眼睛,放出光一看,原来是碧虚,因道:“碧虚,你如何只有一条腿了,你的身体到哪去了?”碧虚哭叹道:“白狐姐——。”正说到这里,突那山径上冲下高矮不一的怪人,手里都拿着野花和弯杖儿,一见了碧虚便张着双臂抢步至前道:“可找到了伤诗的人了,我们‘脱死美魔’有请呢,我们还编搭了梦中的哭花泣草泪藤泣木合起的抬轿儿,我们便抬你去见我们美魔去为她说为春之悲诗罢。”一时将碧虚的腿抬了上去,抬了就走,这白狐收了法光便不见了,因叹道:“这碧虚是‘脱死美魔’请他呢,这美魔也是一个仙魔,是主管这里的仙门的,就如同你一样是主这个‘迷花浴洞’的一般。因为只有那个美魔可以主那个鬼尘,因为那个美魔是第一个为春而死的人,因她的春梦不会破,而且不断的寻着春梦之径寻去,这是因为他忍万年毁春梦的亡梦死忘春烟来袭,奈千年除春幻的逝幻了春雾来冲,以后为春而死的鬼们都投靠在她的左右才可暂得长生不死呢。他们都合鬼魔之力共寻长生之春界呢。他有一个梦园,叫做‘悠远海禁地’,有巨法的仙人进内踏梦,这‘脱死美魔’便会长时间的将身体化入那个‘悠远海禁地’的梦园中往前寻梦呢,寻到那里,就会变幻出那里的景色于梦园中了。我们一时也到那里洗洗,也帮帮美魔寻寻春梦的尽头呢,只是却梦没头儿的。”小女仙道:“我们飞去洗澡罢。”茶童道:“我也去洗罢。”小女仙道:“我们要飞到那‘迷花浴洞’上面的天洞外的香云幻水洞中洗呢,你飞不上去,只在那个‘迷花浴洞’中洗罢了。”一时都飞走了。
这碧虚被抬到了一个所在,只见这里有许多怪模样的鬼们,只不过他们一下就炸开成烟形一般,幻成灰灵流荡一片,有的光体拿着自己的衣服在扇那梦烟呢,有的飘身在春风中飘游疾转为乐,有的在大喝特吸着春风呢,有的采花扔于春风落花林中,有的披着一张巨大的披风在天上或大张忽蜷缩着身体,有的顺着微乱而动的春风飘升去寻天上的梦月,有的在梦阳暖光下起舞,有的在春雨中洗沐,忽见一个美丽白衣美鬼,跪在一个幽白莹洁的谷前,前面是一条弯弯的春水荡漾着,她跪在春水前悲泣,碧虚上前问道:“这位姑娘却为何在这里哭泣呢?”那女子只可见一点的脸,前面全是滑平的美发遮着,一时妙音道:“我的坟不同于一切人的坟,我的坟就是我的被子,不过一切人的坟都是用土堆的,而我的坟却是落入春水中的春花之尸堆起来的一个坟丘,春天的无尽的花落后,变成无数的花灵凝结成一团巨香花影一个个沌入这个鬼尘,成为巨丘,我便拿这当被子,可是现在春天渐渐去了,我的‘花灵被子’也都消失死亡了,就是顺着这条弯弯的春水出了这鬼尘之谷,不知往哪里去了,那里乃是迷鬼之地,分将鬼体化入荒草界、野花源、迷水阵、香浓园、醉酒河、伤花谷、迷性烟、魔情雾、忘思天、夺心地中,至使鬼体的魂魄全部散去,我多么高兴在这鬼尘中躺在灵花被中浮在春水河上的感觉呢,只是现在没了被子,在春风中我是多么苦凉呀,冬雪我尚不怕,我可以飞雪寂冰林中叹雪情张畅,但春夜之凉却半点不可奈哀鬼尘外春之死波及到鬼尘中灵春之亡的映苦也,因为这条弯弯的河便通向人间的春天,这春河在人间是春山的魂,在鬼尘便是春天的魄了。我是依河为地,依灵花为冢的,这都是春伤击思产泪所至,现在心无所主,必要找到归依处才会安宁无泪,人不哭便是多么的好呀,可是我却做不到,如果这样的长生不老的下去,就会痛苦千万年呢,可是我已成了春鬼,无法死去,却要吐放出鬼血于鬼尘中,再到人间春天中,修来人红心、人灰思才可死,我一到春天刚来到就来到这个鬼尘中的春山谷的魄河中钻入灵花堆中,一直堆积起一个巨高的坟丘,在春天的最后一刻将尽的时候,我便被这巨花带着渐入那灭鬼魂及魄的境域,我无法进内,因为进内便会魂魄大乱,即不死,也不会活,只是在往一起找自己的魂和魄,真是生不如死了。想来这些灵花却更是痛苦啊。”碧虚道:“花儿是没有思想的,不知道痛的,你却何来这话呢?”那女道:“此言差矣,只是因为你不曾体验过当这灵花的痛苦罢了,如果你体验了你便会知道那些灵花们是多么的极痛巨悲而忘痛向春乐而行呢。因为我以前想若是变成灵花儿没有感觉便可入到永远快乐的春天里了,我便飞出了鬼尘,我因是鬼,只寻清幽之界,这也是不由我主的,只随那春郁之气流动,步入古幽静源中的春坟,其中有幽人坟、春人坟、叹花人坟、慨草人坟、泣人坟、哭人坟、梦人坟、幻人坟、香人坟、忆人坟、忘人坟,其坟中皆是因这人或哭或叹而生出景色,我踏着坟中梦景跳转游于世中修行春息,我的思忘了身,身形化于无形,全部化成时隐时显的春身化入坟梦中的小春景中,我用同样的心去感受般般春人泣悲之苦,我已活在了坟梦景中了,最后我为坟景中的一花而泣肠空泪呢。我没了一丝儿的泪水了,只是枯伤难受,便往前寻梦忘痛了,顺着幽坟往前跳梦而走,最后没有了幽坟了,我便往前一跃入了灰莹混乌的梦烟中,却忽有春风巨起,将我吹到时了混混迷香之阵,只见那中有彩丝飘荡,忽有美女闪动,丝发轻荡,身扬长绦。忽又不见了。这里错落缤纷着花儿,花儿往下落着会突变成美女闪现着,像是有什么拉着这些罩在灰梦中的美女花流逝,美女花们一闪现时,便会拉长轻泄于下,往下看,那却是彩明晃动。我也溶在其中,变成了美女长梦之花,泻入尘中的春花之林,我沐浴春光放出洁香,被春风吹落化入乱花阵中,梦花都是在长梦中修成了美女形,只以极幽的花显形,却将极美的女形隐于花中,在春风中不受己控,只愿在春风中将自己揉碎后再将从‘花梦云天’长梦中修的伤春之美女之形化成真正的无女形灵花体入到长生之界,可是每一春时,梦花女们都如同轮回一般的受一春伤化尽一些身上的形体,最后越来越虚,直到真正的成了一个花影儿了才罢,这时才可入到我眼前的这片弯弯的入远处长生春界的地方长生呢,我经历了几百年的百年春的轮回,感觉到是那样的痛苦,所以我被春伤败得一败涂地,想另找出一长生的方法,最后从弯弯鬼河界的叉道河中来到这个‘脱死美魔’的境地,我依着这美魔的仙魔之法,便可暂得长生,我因做了百年的花梦女体,在春天初时,我便在这个弯弯河的春山魄处待这些灵花来到,这些灵花也不知几千年的轮回才可集结成团化入这个鬼尘的河呢,我痛苦的不想面对春天的浓美之伤了,我要到外界的夏、秋、冬中感受淡春之伤,这三季中在我入尘用梦法观看了去也似有春的影子呢。所以我‘春眠灵花被’躲春浓洁伤之苦后,便到外界去寻淡洁伤的美好了。只是因为这鬼尘阴内魄河积春伤多,而外界的魂河却积春伤少呢,我只顺河便去了。”碧虚道:“一花原来这样的痛苦呀,哎,人梦比花重何肥余余,花梦比人轻梦何瘦寥寥呢。”那花美女道:“我现在没有了灵花被子,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河边,因为春水是那样的凉透我的温梦之体呀,我在这里因为有灵花坟房才可包梦躲春呢,我要到人间春色中,得到的却是凡花罢了,也用尸花坟屋包着游夏、秋、冬春天的影子,想来太美好的春色,我却经受不起,你道可伤不可伤?”碧虚道:“你这就要出了这个境界吗?”梦花女道:“我要从鬼尘出到人尘经过一迷障,看着美景甚绝,却是一半生一半死的感觉呢。”碧虚道:“一半身子是死的,一半身子是活的吗?”梦花女道:“正是,因为我不想永远的待在那外界,只是为了好受些罢了,因为魂少魄多的缘故也,阴鬼尘中自是梦中魄多了。”碧虚道:“原来如此,我且送你出去罢。”梦花女道:“我自来就是一个人悄悄默默儿的走开,不想让一个鬼看见我的惨相和欢相相交的半死半生的显相呢。因为那种样子我都不愿意看呢。不过如果有为春而叹之诗,我便会安绵忘痛的出鬼尘门了。”碧虚道:“我就会为诗的,只要你往我身上吹一点法气,我便会为诗了。”梦花女道:“好罢,你陪我出鬼尘门罢。”一时这梦花女拉了碧虚入到水中踏着幽水缓飘而去,两岸上花彩漫飞,这梦花女的身体似乎溶化一般,身后拉出长长的光烟,一时来到一处巨藤如层帘处,再过两岸粗木叉长于河中处,再过迷转之高涯深潭、穿过迷洞水瀑下的巨石阵,忽前阔然明朗起来,浓艳一片,绿毯绵绵草柔柔、蓝被遥遥云滑滑、艳吃漾漾花满满、彩喝荡荡烟妖妖。顺河直入一地,浓景醉人息,温息暖河烟。这梦花女吹法气一口于碧虚之身,只见一巨法飞腾而起,这碧虚在空中为诗,只听为:
春水曾记春人去一影孤趣春清凉
在春何故思哀在悠悠自在天源春
期影梦年凄曾乞泣向春南望西冬
醉已无泪人终归归雨归梦归清伤
已痴已木完梦了一了忆失梦何源
去风无踪寻春墟了梦雾迹找春迷
忆风当年春伤记一影苟岁枉泪积
恍彩流灰影幻浓流春一梦流恍年
生度无朝只醒夭枉岁天涯紧亡途
畅时似闲累光烟千年往去万岁段
游生无记死当先慨身有忆生当尸
孤猛枯年古性忽似乐若苦心丝梦
一影溜怅归叹畅香雨花年芳时济
空雨洞雪天外魂实阴真阳地内光
岁已痴痴人茫茫朝何淡淡心迟迟
一往天年化地梦万性归丝撩烟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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