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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血腥蔷薇,玫瑰皇后(2 / 2)

这童话背后的作者是谁呢…

我望向大厅的尽头,墙壁中央挂着一幅画像,我走近它才慢慢发现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些,楼梯隐藏在大厅的两侧,纯白的柱子上红色的藤花扶摇直上一时间竟分不清它们的动静。而往上的楼层空出了中央的空间成回字形,这样阳光才能肆意地怂恿光纹在这座城堡中流动。

画像是由大小不一的红色花瓣勾勒而成,看得出来这张藏在红花海中的脸庞同样是门口那水池中央的女子。只是她的眼睛在红色的点缀下显得更为有神,更为坚定。

我想她一定就是血腥蔷薇的首领了。只是瞧了那岁月留在雕像上的吻痕,当初的妙龄少女此时一定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过我连长得像三十岁的老头都见过,还能被什么人惊到呢

从我进来到现在,房间里很静,不像有人的样子,而我在欣赏这栋建筑的同时并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两种强烈的颜色下隐藏自己对于任何杀手来说都不是易事。我回过身来,注意到离画像最近的沙发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用红色的花瓣封存。之前一直着眼于整体的布局和面前的画像,因为布局能够快速地告诉我周围哪里适合隐藏,而画像则是处于整个大厅的中心让人无法把移开目光。

虽然写信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那么流行,但仍有人热衷于这项古典的文字交流。就像一些国家依然使用信鸦、信鸽还有其他飞禽传递消息一样。

不同的时代中,永远存着同一种人,他们遵循古道,在时代的发展中成为了传播古典的使者。他们并非无法与时俱进,而是他们更喜欢古老而经典的行事。这种人或许被嘲笑,或许被赞叹,但他们值得尊敬。

就像苍,他的剑依然可以轻易撕碎任何手持枪械的人。

“二右一”

打开的信封中,一张白纸上只有这三个字。我明白,这是二楼右手第一间的意思。我把信封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向着二楼走去。整个建筑中回荡着我不重的脚步声,或许我不知不觉中也参与到了光纹们的躲藏游戏中,它们负责躲藏,而我负责抓捕。

纯白色的阶梯在红色花瓣的装饰下仿佛展开了一条通往天国的路。我打开了右手第一间的房门,面前是一个豪华的浴室,拥有着齐全的设备和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用品。离门不远的左手边是一个可以照进全身的镜子,我走了过去,镜中的人长发过肩,胡须渐密,身材略瘦但肌肉紧凑。这和几年前的我已经判若两人。

我毫不犹豫地扭开了水龙头,享受了以往轻松就可以得到的淋浴,很难想象这是我五年来的第一次沐浴。热腾的水汽向上翻滚,借着这份温暖,我的身体也难得地放松了一次。

冲完了澡,我又用刮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这样在镜子里总算可以看见一个让自己熟悉的面孔。突然间,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的衣服呢?!难道是刚才拉上帘子后被人进来拿走了?有可能,房间里的流水声可以掩盖任何微妙的声音,若是拿走我衣服的人行动如之前送我来得那两个人一样敏捷的话,我倒不会惊讶。这下好了,这间浴室成了我唯一可以活动的场所…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先进门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团飞过来的衣服,我捡起衣服抬头一看,纱华正站在门口。这让我想起了在暗翼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只不过那时我还身着苍十字的战袍,而她还是我的敌人。

“你怎么在这!”毕竟刚出浴的我只在脖颈间挂了条毛巾。

“换上新行头跟我走吧。你总不会想一直留着长发吧?”她说完便转过身去到房门外等我。

我迅速穿好了衣服跟随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理发室。我顺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见镜子里长发的自己仍然觉得有点滑稽,纱华带我来这里难道是准备做我的理发师么?

我闭上了眼睛,身体仿佛还处于沐浴之中,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熟悉的苍十字中,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只不过是一个善用狙击枪的毛头小子,即使我知道水流停止之后,我仍处于一个陌生的暗杀组织之中,而战争也依然在摧残着希里亚的土地。

人总要做一回美梦,不论多久,总要做一回。

“苍十字的红炼么?”

一个温柔而陌生的女性声音,听上去声音不是很老,我也同样听到了她手里剪刀的声音。我睁开双眼,镜子里的女人站在我身后,窈窕的身躯即使是在平面镜中也凹凸有致,她肤色洁白,五官精致,蓝色的眼睛犹如天空的倒影,橙红色的卷发刚好过肩,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裙在双肩以及袖口都各有红色的花纹刺绣,而领口更是有两颗红宝石做成的玫瑰花以及立体的白红相间的花群。尽管她的年龄已不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女,但她仍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具气质也最为端庄的女人。镜子里的她在冲着我微笑,一时间我仿佛看见了房间中白红交错的花卉飞起荡漾将这里变成了花与雪的天堂,她,则是那个为我打开天国之门的天使。

她,太美丽。

她的手,如此纤细。

她的笑容,令空气窒息。

不过,她并不是水池中央的雕像以及大厅中心那幅画像所描绘的女人。我说,她比那个女人要美,而且美上许多。

“我是苍十字的红炼,你是?”问题问出口,我便后了悔,这样的穿着、这样的气质、这样的容颜,她本应无需自我介绍。只是在我睁开眼睛后那短暂的时间里,我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呵呵,我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血腥蔷薇的首领—玫瑰皇后。”她配得上如此高贵的名号,只是皇后一词太凶险,像是在白裙上抹了一把鲜血。玫瑰有红,鲜血更浓,玫瑰皇后,该是沾染了多少鲜血而绽放的绚红。我睁开眼后就知道,镜中的人,一定是这里最美的人,一定是这里最有权威的人,但如今我更意识到,她也一定是这里最强的人,最强的杀手。

再次眨眼好像已过千年,眼睛始终留恋着她的容颜。

镜中我的长发已经被她手中的剪刀所融化,刘海的长度与眉相齐向左倾斜,后面的头发将将过耳,整体的长度和我五年前离开苍十字的时候差不多。镜中的男人终于让我有了熟悉感,这才是我嘛!她再次对我笑了笑,我知道她是要询问我满不满意,我急忙点头,不忍心让她再做任何浪费体力的动作。

我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却被她摁了回去,这纤细的双手有着不输于普通男人的力量。“别急,还没完呢。我建议你把眼睛闭上。”说话间,她的笑容并未消失,只是刚才那一股力量让我触到了这玫瑰花茎上的尖刺。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她正向我头上涂抹着一些粘稠的液体,这些液体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像是植物的芳香。过了一会儿,她将我的头发洗好吹干。再次睁开眼睛,我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红色,比她的发色要深比纱华的发色要浅,有点像是被水漂过的玫瑰。原来她涂抹的是一种染发剂。

从我第一次扣动扳机开始,我便痛恨这种颜色,虽然它很娇贵,很美丽。身边的晴绯、纱华以及面前的玫瑰皇后,她们的容颜也衬在或深或浅的红色中。但即使如此,我仍然时刻铭记着这种颜色带给我的唯一讯息:死亡。

她这次让我站了起来,我近距离地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只有一瞬间,可能是错觉,我淡棕色的眼眸中竟泛起了红光。不,一定是错觉,这种死亡的颜色绝不能出现在我的眼中。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不容易回归的熟悉感在这抹红色之中却又走向陌生。

“如果以后不喜欢可以染回来。”她说完便将一撮头发在我眼前晃了晃,它们属于原来的我,栗色,我有记忆开始便是这种发色。我恨不得现在就染回去,我在心里对她说道。她熟练地将那小撮头发保存起来,放到了柜子中,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替别人理发。一个暗杀组织的首领怎会如此书熟谙理发之道?

“预备工作算是完成了。跟我来吧。”她说。

“我们去哪?”我问道。

“算是我私人的茶话会,来吧,顺便喝点午后茶。”她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门,洁白的地面仿佛扯下了裙摆上红色的花边留下了花瓣走过的痕迹。

“我的武器……”我刚想随她一起出门,却发现我的长枪红炼不见了,我清楚地记得我把它倚在了转椅后面的墙壁上。

“庄园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你已经背着它走了这么久,也该让它休息一会了。”她从门外回过头来对我说,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注意到纱华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而当着玫瑰皇后的面,我想要问什么也不好开口,于是我故意让玫瑰皇后走在我前面一段距离,这样我就有机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和纱华说点悄悄话。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也从来没听过这个组织啊。”我压低声音在纱华耳边说道。

“她这个玫瑰皇后可不是什么乱加的名字,她是诺德国王亚历山大的妻子。至于这个组织,晚些自然有人会和你说。”

啊?!我的内心不禁要喊出声来。惊讶的同时也让我回想起了诺德国的历史。记得当年亚历山大之父被人刺杀后,诺德王后便不知所踪。而诺德之行,雪之九尾的人只谈论过他们的王子,对于现今的王后绝口不提。后来我和亚历山大在月夜中长谈,他也没有开口提到自己的妻子以及母亲。没想到现今的诺德王后竟然会是一个南方暗杀组织的领袖!这会不会和前一任诺德王后的失踪有关联,毕竟前一任诺德王后失踪的消息传开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半点音讯。

“我们到了。”玫瑰皇后站在房间的门口对我们说。

这是二楼最大的房间,由两扇木门组成,红色的木头让这两扇门看起来格外庄重,而白色的雕纹像是在展示着四季花开的每一个步骤。若不是已处于建筑之内我定会以为这是另一栋建筑的大门。它让我想起了暗翼之中的那扇门,以及门后的那个人:隐皇。暗翼的首领。暗杀界的统领。若是能够再见到他,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这门说来奇怪,按理说如此规模和装饰的大门应处于楼层的中央才对。而这扇门却处在角落之中,岂不是万花丛中一点红躲到了绿叶覆盖的角落里?

她转身的一瞬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正是我下山后见到的那两个女人。他们冲着我和纱华笑了笑,我这才注意到她们的发色,一个犹如海棠般轻淡,另一个则是光辉闪耀的金发,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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