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往外看,对面的别墅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泛着弱弱的铜的色泽。她认识那家人,那家人从外国迁居来A国也有五个年头了。
那家人一共四口,一个是来自本国的秦先生,是一家It的董事长,一个是来自Y国的做摄影工作的漂亮女人,他们有两个可爱的男宝宝,大的已经四岁,叫秦涧,小的才出生,随着女人叫,叫库姆·埃尔利。
风轻轻的吹进来,一片叶子慢悠悠的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好像有着轨道,一圈一圈的围着虚拟气流绕啊绕、绕啊绕,最终又落到这繁琐的世界。
梁宸希一下子坐立起来,光着脚跑到窗户边上,将胳膊最大限度地伸出窗外,食指和中指尽可能的夹起薄薄的、小小的、初生的绿叶。
叶子像小舟一样,摆放在空调的顶部面板的正中间。
手渐渐碰到叶子了,可就是捏不住,死活也捏不住。
梁宸希将手臂从窗户外面收回来,掸了掸在玻璃凹槽蹭到黑色的灰,灰从衣料里面掸出来,窗台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黑灰色的尘埃。揉了揉卡在窗框处的地方,有些酸痛。又伸出胳膊继续够。
……
顾以廷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腰间别着一个白色的浴巾。
打开桌子上的电脑,坐下,开开一旁的台灯。有一些刺眼的光晃入眼睛,刺得眼睛生疼。眯眯眼,转换一下台灯照射的方向。
一个小放宽弹出来,上面标着的名字—忆昔。
上面一句一句的弹出来,廷,在吗?还附带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顾以廷抬抬手,将这个对话框关上。今天晚上,他顾以廷,不想伺候那个骄纵的大小姐。
打开邮箱,看见有很多邮件,最新的那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点开,标题正大的四个字刺进他波澜不禁的瞳孔。握着鼠标的右手也不由的沉重了下。一圈看完,协议并没有被她改多少。
但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她一分不要。
女人不就是看钱的吗?
净身出户?
恐怕是欲拒还迎!
今天下午试探,是做戏吗?
那恐怕,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吧。
女人,真是世上最复杂的生物!
算了不想了,左右都是别人。
还是他的衣格最真实,现实,聪明。
喉咙有些干涩,发痒。起身,去一楼厨房倒了杯水。
一出屋门,感觉到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身。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从腰间仅及小腿的浴巾外,就在无他物。赶紧,快步到厨房,倒一大杯白开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啊!”
啪!厨房的灯,关了。
月光亲亲的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在屋里渗透开来。月光打在男人的后背上,泛着淡淡的麟光。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梁宸希背着顾以廷,手搭在开关上。
“……”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梁宸希背着顾以廷,她的后背发着毛,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出,哪怕她再怎么权力大,不知为何,对他总是敬畏。
她不知道,怎么来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腹排,什么时候吃东西不好,飞到这时候吃。
怎么办,顾以廷这个暴露狂?
要脱也别在我这脱,到你家女人哪里去。
“转过来吧,我并没有全身都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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