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翎抬手抚了抚额,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虚浮起来,声音嘶哑地吩咐道:“来人,将这些随从全都活埋了。”这句命令下得不温不火,却将所有跪着的人吓得失了魂。
公孙玉翎不理睬身后一片震耳欲聋的求饶声,哭喊声,一步一晃地走了出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气,怎么挥也挥不散。
白芷落,我要让你看看,多少无辜的人会因为你而惨死,我要让你背上这些命债,一辈子不得安宁!一辈子不得心静!
公孙玉翎失魂落魄地走在石桥上,听脚下传来的潺潺水声,断断续续,映月梢凉,剪荷清畔,自己与这美景显得格格不入,倒是与那寂寥的夜色相近。蓦地,便自嘲地笑了起来。
“呵,我真是太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你了。”
公孙玉翎双手撑在桥侧的抚廊上,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不让身体滑脱,一双眼眸充斥着复杂的颜色,似那胸腔中翻江倒海的倾心,似那心口处如火如焰的酸楚。
那个救你的男人,能是谁呢?
一个儿时的相思人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吗?
公孙玉翎低垂着头颅,长发顺着微微发颤的身形披撒而下,月色清冷,人去茶凉后的萧疏光景,全全弥漫在他的身侧。我等了你十三年了。
想将你据为己有,拥入怀中整整十三年。
看着石桥上一片落寞的背影,在凄冷的秋寒中,越发苍白苦涩,紧随而来的老者远远地望着他,长叹一口气。
孽缘啊,孽缘。
“你告诉我,本王是不是不该娶她?”公孙玉翎楚涩地问道。
“王爷。”邢师爷语气轻缓道,“是老身的错,不怪王爷。若不是当初我让您与白府相近,王爷也不会如此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不怪你。是本王太大意了,小看了这世间的情爱。”
公孙玉翎抬头迎了风,将湿润的眼眶吹得干涩。
”当年那白老爷与楚大人各保其主,而他白家胜了,我这个皇子输了,本王虽不怨他,但却无法原谅他。可是这又如何呢?那白芷落,早就一寸一寸地扎进了本王的心里,越是接近,就越是扎得深,如今,已经没法儿再拔出来了。他白府一定没想到,皇上还会留我的一条贱命,可我却不能下手,是她的存在,生生地将我那满心的恨压了下来。”
“可是王爷……”邢师爷正欲要说什么,只见公孙玉翎轻轻摆了摆手。
“可是我现在有些看透了。”他双手附后,望着身下的流水,心中揪起,又放下,开口:“她不会爱我的。”
男子说完这句话,面色渐渐地苍白起来,轻薄的嘴唇噙着苦楚,眼神滞留在一双冰冷的手上,“是我亲手将她推走的。是我变了,变得不若年少时温婉,不若那时的柔情了。”
邢师爷沙哑着声音说道:“王爷,不是您变了,是这世间变了。”
“罢了,罢了。”公孙玉翎摆手道,“怎样都好,她的心始终也不在我身上,我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异想天开,以为娶得了她就算是得到了她,这独角戏,本王演了十三年,演够了。”
“那便不再找白小姐了吗?”
“找,当然要找。”公孙玉翎凄苦的表情添了几分无情,眼眸注了几丝冷酷,“剩下几十年的戏,我要让她来演,带着这些年本王受过的情苦,新帐旧仇一起地演。剔去了爱,本王可还有一身的恨没交于她呢。”
邢师爷看着面前男子纠结抑郁的神情,听着他明知是心口不一却又充满愤恨的话,不知该如何劝说。
“回禀王爷,属下们在白小姐的房前找到了玉佩。”一个侍卫此时跑来禀告。
“什么玉佩?”邢师爷转过身来。
“刻了我们公孙府图腾的玉佩,想必是那个自称陵南密探的人带进来的。”
“拿与我看。”公孙玉翎清冷地吩咐道。
邢师爷从侍卫手中接过那东西,呈给了他,公孙玉翎拿捏在手中不经心地把玩着,这正是自己府中的东西,不会有错,何况这玉佩自己只命人做了十块,每块都握在专人手中,自不会泄露出去,让有心人造了假。
“这玉佩世间只有十块,怎么会落入到外人手中?”邢师爷不解地问道,“莫不会是府中出了奸细?”
“那就好好地查他一番。”公孙玉翎眯起双眼,语气冷漠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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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小白马拿着小红旗的小妾来啦~(驾!驾!)
明日关键语:(神秘某男人)我要看看白芷落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公孙王爷)我的女子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剜眼睛!
(上官小妾)……王爷,和谐社会。
小妾退场~(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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