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声叫喊着“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的更多声的“爸”,知道希望渺茫也还是希望能把老爸叫醒,只是没能得到任何回应,没有人来答应……
老爸不在了,他不会回来了,他扔下我一个人……
曾经因为和老爸交集甚少的生活方式是在心里埋怨过,觉得自己就算是一个人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但是原来不是这样。
在等待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以为自己泪尽了的时候,看着推出来的铁箱里只剩一堆连模样都完全消散的骨灰,才发现心里像被人生生地掏了一个大窟窿,多少泪都填不满。
这个地方,是不管怎么哭,都在情理之中的……
就算一直盯着老爸的照片看,也觉得脑海中老爸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明明之前还说过话,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老爸的音容相貌。
以前还能在家里感受到老爸的气息,但是转眼间却连他衣服上穿着的痕迹都找不到了,只是在枕头上找到了残存的气味。
原来一个人死后,可以消失的这么彻底……
我整日躲在那个房子里,不停地翻动家里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以前有从亲戚那里听说过,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在家里捣乱,小小的个头还想推动沙发,那一次,是母亲出殡的日子。
只是我完全没有了印象。
这一次,我的身体也做了这样漫无目的的行为。
在移动一个柜子的时候,竟无意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一沓文件,直觉告诉我,这些不是单纯的文件。
但是就算我去求警察继续调查,他们也只是跟我说现场调查的环境证据显示是意外,已经是定论了,不会再调查。
不对,不是意外!
一定不是意外!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去做一件事,看到那叠中的第一个文件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定是这其中的一个人怕自己见不得人的事被老爸查,所以……所以……
我向来不做什么决定,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决定很愚蠢,但是,除了一个一个的去找,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去逼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在我正冲进酒店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挡在我面前。
她说她是圣米尼亚学生会的会长。
这个时候跟我说学校?
在我不顾后果,凭一时的头脑发热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让人厌恶,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拖延会让我逐渐冷却。
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
那个叫江夏的人说可以帮我做警察做不到的事,只要我按时去学校。
警察都做不到的事,为什么她可以做到?
虽然怀疑着她信心满满的高傲姿态,但是我也只能选择暂时的相信。
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无权无势加上无人帮衬,就算他们没拦住我,我也一定会马上被保安拖出来。
在看到那个叫江夏的人为了帮我竟然混进散言碎语蛮横的风流场所时,觉得她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管是单纯的为了完成帮我的那个承诺,还是只是顺带的帮我。
那时以为,这个女人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而且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在夏成禹受伤才让他进我家的时候,她明明知道我有意留她,她却事不关己地说让该发生的发生就好了。
还想与她纠缠一番,她身后却出现了副会长,他的眼神让人吓了一跳,我便很快地关上了门。
和夏成禹两人独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他身边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什么话能说,什么事能做,因为过多的考虑,嘴像被捂住了,手脚像被捆住了,整个人被束缚,这是我最讨厌的感觉。
然后他开口了,说对没能在我最伤心难过时陪在我身边儿感到抱歉。
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会这么说,想要阻止的话还是可以阻止的。
但是我没有阻止,让他说了出来。
是为了检验自己,让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就算亲耳听他说这话,我也会不为所动。
不过,是我高看了自己,或是他的话太有杀伤力,我还是动摇了,还是觉得那些话想带了刺似的让我隐隐作痛。
见他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让他离开了。
这个时候我的目的很明确。
无法发展成我期望中的关系,那么多余的相处,就没有必要。
朋友什么的……
也许别人可以这样继续轻松的维持,但是我不行。
也许别人觉得日后有成功等到他们分手自己上位的时机,但是我不要。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在失去了至亲之后,身心受创的我,无法再承受了……
所以,更不想承认他给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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