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壮汉粗亮的嗓音响起:“你可知你为何在此?”
“鼠盗之辈行事,向来藏头缩尾的。你废话太多了,把掳我来的目的讲出来吧。”
“你……”壮汉被田心的嘲讽气得双目瞪得有如钟大,额头的青筋都凸起。被激起暴躁的秉性,手众腰间取下一条藤鞭,似要挥鞭而下。
似又想起什么,按耐住性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一会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可保你无事。不然,这条鞭子就烙在你的身上。”
边说边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鞭子被他甩提呼呼直响,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那么的刺耳。
田心脸色微微变了变。
壮汉似很满意自己的吓唬效果,他停下手中的舞鞭的动作。盯着田心问道:“苏妍死后留了封信,如今信在哪儿?”
壮汉的话,不由让田心咯噔了一下。原来是为了那封信么?那笃定的口气,似乎已经十拿九稳地知晓那封信的存在。
知道那封信的人,只有几个人,难道是……?
她稳了稳心神,神色不变地说:“你这人好生怪异,你是谁,我尚且不知道。如何你找信找到我这来了?”
壮汉似也觉得自己这么问,太过于突兀了,他想了想道:“你是陆夫人苏妍的女儿,苏妍死后,曾留下一封信,那封信在在何处?”
“你既然断定我是苏妍的女儿,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在哪里长大的。我一个婴孩,能知道什么?”
“苏妍的父亲,把那信藏在了她的嫁状里,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不是留给你,还能给谁?”’
“你们是什么人?既然比我还清楚,还问我做什么?你们不会去她的嫁妆里找啊?”
壮汉被磨得没了耐性,他挥起鞭子,恶狠狠地再次问道:“别跟老子耍嘴皮子,说还是不说?”
见田心还是不言不语,一鞭子就抽在田心身上,啪’的一声,响起了一声藤鞭甩到肉体上的声音。那力度大得,让她不由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摔在了地上。身上也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田心咬牙忍着,硬是一声不吭。这更激怒了壮汉。
啪,又是一鞭落下,也传来一声低吼:“再问你一遍,那封信在哪儿?”
田心忍着痛,一言不发。
见田心不说,又是‘啪’的一声。这一鞭打在了之前的伤痕上,痛得让田心也不由闷哼了一声。顿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她身上算起来已经挨了好几鞭了,想必现在背上已经有血液渗出。
“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哼!”壮汉咆哮了一声,而后大步向门外走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把地上的灰尘都震起一片。
听他吩咐守在外面的人,“给老子牢牢守好了,不准给她一滴水半粒食物。”
趴在地上的田心,不由被飞入口鼻的灰尘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牵动身上的伤口,更是使得她快要昏过去。
不知是咳的还是痛的,她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落。很快额头抵触着的地面,湿了一片。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
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如若不是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喷出,真让人以为死了。
田心也以为自己会咳死过去。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她又感到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努力忽略身上的痛意,让自己的思维转到此事上面。
她明白了,这人是冲着那封信来的。而且就认定了她知道实情,以为信现在就在她手中。
他们虽然查实了她的身份,却并不清楚信真正的下落。因为信在瑶洞里这件事只能她与汤煜琅两人知道。
这么说,白长福后面那条大鱼已经等不及了,快要露出水面了?
田心的思维又被身上的一阵刺痛打断。
“主子,我们的人来报,说有人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曾往丑时末往西边而去,应该进入了一座深山中。”
汤煜琅站在窗前,想着那姑娘有可能遇到的危险,有些焦躁不安。听到影十一的禀报,猛地转过身,急切地问:“可有看清当时是什么情形?”
“据那人说,是两三个身穿平常百姓的农家汉子,挑着箩筐,拿着锄头,像似进山劳作。天色尚黑,只看到这些。也没有想太多。”
汤煜琅眯眼想了想,箩筐,箩筐,不好,那姑娘说不定就装那在箩筐里。
想到此急忙吩咐:“走,往西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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