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侧身闪避,余晓东见小刀出手奏效,精神大振,信心倍增,庖丁解牛般向和尚狂攻而去。
和尚见余晓东刀法犀利,陡然发力将这套龙爪手发挥到了极致。龙爪手经过小林千年的锤炼,早已化繁为简,将复杂无比的掌、指、爪多式变化保藏在看似简单的招数之中,配合着腾跃闪移的身法,变化无方,令人难以测度,如飞龙在天大气磅礴,而又不失细微精妙。
余晓东只觉眼前一花,和尚已飞临上方,向他展开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狂猛攻势。
余晓东无论经验、武功、眼光,都差对方一截,只好咬紧牙龈,抵挡和尚长江大河,倾泻而来的狂暴攻势。
如果不是小刀锋利,招式变幻莫测,他此时早躺在地上了。
和尚此时状若疯癫,发出一声长笑,双手直拍余晓东的胸腹,余晓东避无可避之下,只能硬接了和尚这一招,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余晓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睁开眼睛时,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说道:“施主不可妄动,贫僧正在用金针为你渡穴。”
“哈哈施主醒了,行嗔我不用下无间地狱了,阿弥陀佛!”刚才那和尚的声音响了起来。
给余晓东施针的人不悦道:“行嗔谁叫你说话了,面壁诵经七日的责罚你还是要受的。”
行嗔连忙闭嘴,一会儿诵经的声音传来,“”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余晓东眼睛四下打量这间小庙,里面供奉着药师、释迦和弥陀的三世佛。虽然没有金身,雕塑手法高妙,颇有气魄。
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飘出袅袅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余晓东突然想起一事,“请问德清法师可在庙中,小子有事求见。”
为他施针的和尚说道:“贫僧法号德清,不知小施主攀上绝壁来寻老衲所谓何事?”
余晓东听到德清法师就在身边,哪里还管什么施针,翻身做了起来,要看清了眼前这位僧人。
德清法师须眉俱白,身穿着粗布僧衣,虽然简朴寒酸,但浑身散发庄严祥和之气,双目半开半闭,眼神内敛,显示出他的不凡高深。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余晓东觉得这个老人是那么熟悉,仿佛一肚子委屈都要和老人倾诉。
他的双眼滚动着泪花,“法师我是受了雷雨晨大哥的遗命,带他的骨灰寻找您的。”
德清法师听到遗命两个字,眼睛猛然一缩,呆愣了片刻,才说道:“阿弥陀佛,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
墙角发出一声嘶吼,“我小哥死了,我小哥怎么会死?”
德清法师怒喝道:“生死涅槃,仿若昨梦,行嗔你小哥超脱不了爱欲贪嗔,自是难以摆脱轮回之苦,你诵经为他超度吧!”
余晓东待要把事情合盘说出,德清法师在他身上一拂,“你心脉大损,五脏有伤,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再说吧!”一股祥和之力透体而入,余晓东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余晓东醒来的时候,行嗔已经在旁边等候多时了,“施主你总算醒了,赶紧把药先喝了。”
余晓东拿着药碗喝了一口,险些没有吐出来,这药也未免太苦了。
行嗔道:“施主,我师父说你中了相思之毒,亲手调配了无情散,你赶紧一口气都喝了,然后打坐调息。”
相思之毒,这毒岂是那么能解的。余晓东看了一眼身边手机上的日期,今天是李依然大婚的日子,她应该穿着洁白的婚纱,可惜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
千里之外的狮城国,国民们集会在广场。穿着节日的盛装,庆祝着公主的出嫁。消失多年的狮城王族回来了,回国之后的李吉冈迅速平抑物价,带来的庞大资金和很多良性企业,迅速的化解了金融风暴给狮城带来的危难,在民间得到了空前的声望。
这次迎娶公主的是临时政府的首脑戴云迪的独生子戴文德,骑士和公主的童话,在市坊间在媒体上,疯狂的传播着。
李依然胖了很多,不再是那副娇弱的模样,珠圆玉润更加惹人怜爱。清晨她独自坐在自己的卧室,一双素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自语道:“宝贝你都一个月了,你是晓东留给我最好的礼物,妈妈今天就带着你去出嫁,你一定要记住,遥远的华夏才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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