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王尴尬道:“那是零售价,大侄子你买就给批发价,每斤三毛五。”
余晓东转身,被葫芦王死死拉住,余晓东挣脱了一下道:“两毛钱一斤,多一个字我也不出。”
葫芦王直嘬牙花子,寻思了一下道:“大侄子你也知道,市场上一斤快要三毛钱了,我这里的山里红,可都是从郊区亲自收来的,个大味道好,都是自己人,多少你给我加点,这个价我实在卖不了。”
余晓东挣脱了一下手,葫芦王虽然不舍,但还是放开了手。余晓东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为难道:“看在我们是老街坊,我最多给加到两毛二一斤。”
葫芦王还是摇头道:“一口价两毛六一斤,这个已经是最低价了。”
余晓东转头便走,一边走心中一边忐忑,正在犹豫是否回去接着侃价,这时候葫芦王的声音响了起来,“卖了,两毛二卖了,谁叫你是我的大侄子哪!”
余晓东松了一口气,转身道:“王大爷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次买卖您可占了大便宜了,说好了山里红您得给我送家去。”
葫芦王耷拉着脸,但是眼神中闪耀着狡黠的喜悦之色,开口道:“大侄子我这笔买卖可亏大发了,但谁叫你是我大侄子哪!亏就亏了,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余晓东在这里过秤装车,接着飞一般的跑出去,将所有能敲开门小卖铺的冰糖白糖扫荡一空。回来的时候,葫芦王已经卸车完毕,拿着余晓东递过来的两百二十块钱,一张张的仔细看过,然后眉飞色舞的离开了这个大杂院。
一路上葫芦王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心中盘算着,这些山里红他从郊区收来,加上车费也就是一毛八一斤,给两毛那就是纯挣四十块,结果卖了两毛二,那就是十块钱呀!过了年再去收,这钱就白赚了。想到这里葫芦王嘀咕道:“毛都没长齐,跟我玩里格楞,还嫩了点。”
余晓南姐妹,足足找了四五十人,也不知道叫这些人来干什么,所有就说家里有事,需要帮忙,结果肯过来帮忙的却只有十个人。
这十个妇女都是经常过来帮忙的热心肠,余晓东都是认识的。大家都在狐疑的看着余晓东的时候,余晓东说道:“各位大妈婶子,我这里有点急事,就是需要赶出一万串糖葫芦,今天叫各位来,就是帮这个忙的。”
居委会张大妈面露难色道:“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帮一点忙不算什么,但是一万串,也太多了吧!”
余晓东挠头道:“这个是我同学的爸爸托我办的,我都答应人家了,他们还给了钱,每人五十块钱。”
屋里落针可闻,半晌无人说话,张大妈到底是居委会的干部,颤声道:“你说多少钱?是五十块吗?”
余晓东点头道:“咱们也承包吧!你们每人一千串,五分钱一串。晓南先给钱。”
十个妇女每人手里握着五张滚烫的大团结,竟然有些傻了。
余晓东疑问道:“有谁不想干这活吗?”
众人都是拼命的摇头,日历刚刚翻到九三年没多久,五十块那是什么概念,一个技术工人,一个月也就是两百块钱左右的收入。一天挣五十,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余晓东见众人还不说话,以为众人怕熬夜,歉意道:“今天有点赶了,辛苦各位大妈婶子了,明天如果大家还要干,那么时间就充裕了。”
妇女们此时都感觉到了眩晕,张大妈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道:“晓东你是说明天还能挣五十块钱?”
余晓东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一直到初五四天,每天至少五十块钱,多出来的咱们按照五分钱一串算。”
妇女们此时好像只会点头,张大妈率先惊醒过来道:“我去叫我们家当家的,还有小崽子,还有我公公婆婆,赶紧把一千串给晓东弄出来,别耽误了人家的事。”
经过张大妈的提醒,众位妇女纷纷回家找人,也有的将山里红拿回家去做的。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夜里两点半的时候,一万串糖葫芦终于做出来了。这些妇女们怕丢了以后三天,五十块钱的差事,所以糖葫芦做得有模有样,比第一批四个小孩儿做出来的,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余晓东此时眼睛都睁不开了,弟妹们早就被打法去睡觉了。余晓东刚想睡去,不过想到还没有扎跤步呼吸吐纳,顿时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咬牙坚持扎起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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