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漫漫,唐轲思考了一夜,仍然无任何结果。已经是卯时了,索性,唐轲起身,出了房间、院落,离开都督府,向柳河边漫步而去。
经过一夜的大雪覆盖,如今的雪已有二尺有余。唐轲一脚踩进去,再拔出来,就是一靴子雪片。唐轲则不管这些,反而越是开心,只说道:“又是一场好雪!果然又为一片好景致!”
唐轲艰难走至河边,河面已经被冰片冻结,也映出白茫茫一片。
唐轲放眼望去,心里酣畅如游。一瞥间,发现了一位姑娘。
“好熟悉的背影呐!”唐轲暗叹。
怀揣着好奇,唐轲慢慢凑了过去,待走近时,唐轲问道;“姑娘!雪天寒冷!缘何在此?”
不料,姑娘突然回身,她正是辛骓。
辛骓笑问;“公子又为何在这?”
唐轲一时难答,只得尴尬一笑。
“公子!你看那边的河边柳!”辛骓指向河的那端,嘻笑。
唐轲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这个爽朗的女子仿佛蓦地融化了他原本冰封的心。
“美么?”辛骓笑问。
“美!”唐轲微笑回应。
“小女子今日早间便为看这雾凇!真是恍如仙境呐!”辛骓脆亮的声音在唐轲耳旁荡漾着。
“姑娘真是好雅兴!”唐轲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了。
“看公子方才彷徨彳亍,莫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辛骓问道。
唐轲怔了一下,突然又开口说:“唉!确实如此!姑娘好眼力!”
“人生在世,难免有几许不悦!还望公子看得开些!”辛骓盈盈一视。
“多谢姑娘良言相劝!”唐轲秉手道谢。
“公子客气了!”辛骓脸色微醺。
唐轲似若有话说,却又无言了,只得环顾四处,感叹雪晨景美。
辛骓见是时候了,细语道:“小女子要回去了!”
“姑娘要回家么?可需要在下相送?”唐轲忙收回视野,道。
“多谢公子美意!如今已是卯时末刻!恐市人已起,教人看见,可是对公子不好!”辛骓笑道。
“姑娘原谅则个!是在下唐突了!”唐轲紧忙赔礼。
“公子!有缘再来相见!”辛骓说罢,慢步走开了。
望着辛骓远去的身影,唐轲怅然若失。
回过头,唐轲看江面,已有冬渔的渔民开始凿冰下网。
红阳已升,唐轲更是焦灼了。是完颜兀术,还是完颜合喇?
一阵朔风袭来了,夹杂着花生大小的雪花击打在唐轲脸上,好一个冬日。
完颜合喇已然离不开赵赛月了,才短短一夜未见,就立即让允儿去寻来,这般热情可比当初寻找娉娘还要疯狂。
允儿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是是是!”
完颜兀术也住在大都督府里,在西厢房下榻,昨夜,他却睡得不安在。
由于完颜合喇不让完颜兀术与部下住在一处,怕“房间”不够。完颜兀术为求得唐轲,只得让六部将栖居东厢房。这些,金天仇都看在眼里。
昨夜,金天仇趁着巡夜队走过,袖揣一柄利刃,欲想刺死完颜兀术,还未走近完颜兀术的房门,已被燕儿拽曳而去。
完颜兀术不免笑了笑,心想道:“天下之大,谁可敌我大金第一勇士?”
换个方向,完颜兀术继续睡下了。
在偏僻一角...
“你这是做什么?让我进去宰了完颜兀术这个金贼!”金天仇怒道。
“你去罢!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灭掉完颜兀术,实在可笑!”燕儿给金天仇让道,气道。
“这!我知晓!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了,以后就再无消息了!”金天仇痛苦说道。
“相信我!你的仇一定会报的!现在保存实力要紧!你想想,若是你被完颜兀术杀掉了,谁还能给五公主茂徳帝姬报仇雪恨?再者说,最该死的是完颜宗尹,是他杀害凌辱了公主!当然,完颜兀术是完颜宗望的四弟,完颜宗望玷污了公主,完颜宗望早死了,血债血偿,兄债弟偿,并且,完颜兀术又是灭我汴京的罪魁祸首,两罪并罚,也该死!不过!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如今寻仇,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燕儿说了一大通。
金天仇太息,悔恨,只得作罢。
辛靳在邓州调息几日,备足了交子、黄金,护送赵雨暮南下。
“哎!丁兄弟!辛观察怎么总是不说话呐?”赵雨暮坐在马车上,问道。
“辛观察啊!他呀,就是这副模样!在岳家军时,便是如此!”丁强答道。
“哦!”赵雨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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