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四格格喜结良缘。”
“恭贺四格格喜结良缘。”
“四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在喜轿里的琉璃格外激动。
捧着苹果。
指腹揉搓着凉凉的果皮。
她知道,前面就是她一声最挚爱的人。
盖上红色的盖头,所有的一切都是喜庆的红色。
红色的流苏下,琉璃唇角勾起,眉眼弯弯,眼梢里是挡不住的幸福。
路途平坦,没有颠簸。
学士府早已被装饰的格外喜庆。
府外的石狮子上叼着红色绣球儿。
一路上吹吹打打。
喜轿来到了学士府门口。
“落轿!”太监总管道。
喜娘眉开眼笑的伫立在轿前。
汗血宝马的脖子上是红色的喜带。
勒了下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抬起前蹄顿住。
“请驸马爷下马踢轿门。”喜娘道。
白瑾泽一袭红袍,大步流星朝喜轿走来,他穿着红色刺绣祥云缎纹靴的脚踢了踢轿门。
踢轿门意在新娘威风,使其百依百顺,男不惧内,女不示弱!
喜娘满意的笑笑,将喜轿的轿帘拂开。
一袭火红色嫁衣的琉璃稳坐在里面,她紧闭双腿,由此可见她的紧张程度。
白瑾泽喜悦可表,伫立在轿前,伸出大掌,盖头下的流苏看的隐约,唇角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将那双揉夷递出去。
温热交融。
琉璃小心翼翼的迈出轿门。
喜娘捧着柑桔:“请格格,驸马爷摸柑桔象征生活圆满吉祥。”
两个人的双手覆在柑橘上。
二人齐齐来到学士府门口。
门口正燃燃烧灼着一盆炭火。
喜娘在一旁道:“请格格,驸马爷跨火盆驱邪消灾。”
白瑾泽踏过火盆。
琉璃提着裙裾也踏过了火盆。
丫鬟和家丁们都在候着。
见二人双双进府。
家丁和丫鬟们跪在地上,恭谨叩头:“恭请四格格,驸马爷回府,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白瑾泽淡淡道。
正中央是他们的喜房。
坐北朝南。
月牙散发着朦胧的光。
窗咎上贴着喜字。
屋内泛着橘红色的暖烛。
喜娘在他们身后。
二人携手迈过门槛儿走进房间内。
红彤彤的屋子显得喜庆而又温馨。
淡淡的花香四溢。
四只龙凤大红喜烛摆在那儿灼着袅袅的白雾。
圆圆的檀木桌上用江南红丝绸铺好。
上面摆着桂圆花生,新鲜蔬果还有酒水。
长塌上龙凤呈祥的图纹,刺绣精致,喜被光泽。
长长的红帷幔铺在上面。
上面洒满了花生,桂圆,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二人要图个吉利坐在堆满莲子的帷幔上。
喜娘跪在地上将白瑾泽和琉璃的喜袍系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
二人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
喜娘捧着喜秤来到二人跟前,声音喜悦,眉开眼笑:“请驸马爷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白瑾泽挽着袖袍接过喜秤挑起了琉璃火红的盖头。
只一眼,就惊艳了他。
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和惊喜,白瑾泽将喜秤递给喜娘。
喜娘在二人脸上流转片刻,转身捧着喜酒和喜杯:“请驸马爷和四格格共饮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二人相互对视,眼底情愫流动。
接过交杯酒。
靠近,温热,两个人的长臂交错在一起,将香甜的美酒饮下。
喜娘恭谨的扬着喜帕,恭谨道:“奴婢祝四格格,驸马爷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说罢,喜娘告退。
红烛高高照,映的泪儿流。
微妙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淌着。
“你……”
“你……”
异口同声的出声儿。
彼此凝望了对方一眼,琉璃笑了:“你先说。”
白瑾泽松了口气,这些礼仪,规程,章法让他觉得拘束,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轻松了。
动了动,两个人的衣摆还系在一起。
“要不先解开。”白瑾泽指着那喜结道。
“恩。”琉璃说。
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
那里有些皱,琉璃自然的抚平。
“饿不饿?”白瑾泽关切的问。
“不饿。”琉璃摇摇头。
看她还攥着苹果,白瑾泽将苹果拿出来,握住她的小手:“还拿着做什么,都出汗了。”
“喜娘说,拿着就能平安。”琉璃抖了抖睫毛:“所以我不敢松开。”
白瑾泽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就是你的平安符。”
她笑,笑的幸福。
“辛苦了,看你头上带的那么重,我帮你取下来。”白瑾泽揉了揉她发硬的肩膀,轻轻的替她摘下喜guano。
将她的步摇,簪子拆下。
青丝如瀑布般落下。
白瑾泽瞄了一眼香塌后:“我们没有白帕子。”
“嗯?”琉璃有些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瞧向后面陡然明白了,小脸大窘:“你不害臊,还不是怪你,皇阿玛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怎能让喜娘在铺上那个白帕子呢。”
白瑾泽眉梢盛着温柔,浅浅濯濯:“没关系,怎样你都是我的。”
情到深处意渐浓。
“琉璃,你真香。”白瑾泽那浅柔的声音同朦胧的烛火融到了一起。
他的眉梢柔情似水。
捏着她削瘦的香肩,轻轻的嗅了嗅。
琉璃脸色如滴血:“前几日秋葵她们一直用花瓣儿给我沐浴,我快成一朵花儿了。”
宽厚的大掌在琉璃那如杨柳般纤细的腰肢上。
那腰封是扣在嫁衣上的,白瑾泽急了半天也没有解开,摸到后面才明白门道,原来被缝上了,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洞房都要经历这么多阻挠。
“你……你怎么了。”琉璃也有些急。
白瑾泽半拥着她柔软的身子:“解不开,急。”
“急什么。”琉璃笑。
“你摸摸。”白瑾泽的额头上涌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美人在怀,却无法享用。
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颤抖的酥麻感让两个人升温。
琉璃卷了下舌头:“怎……怎的还没脱下来。”
“定是秋葵那死丫头。”白瑾泽愤愤道,慢条斯理的将袖袍挽起,定定的看着琉璃,特严肃:“我撕了吧。”
“不要。”琉璃捂住嫁衣:“很漂亮的,我想留起来。”
白瑾泽急不可耐,他的小小白等不住了:“宝贝儿,我再给你做一套。”
琉璃的眼神儿有些犹豫。
就在她抿唇的时候,只听嫁衣‘刺啦’一声被白瑾泽撕碎了。
露出了红色的肚.兜。
“你……你坏。”琉璃羞的抱住他。
白瑾泽满意的笑:“一会儿,还有更坏的呢。”
*
墨黑色的天空沾染着些许猩红的痕迹。
那是夕阳未推散时就被乌云夺去的痕迹。
暴风骤雨倾盆而下。
哗啦啦的打在窗咎上,房檐上,青石路上。
如一首自然的交响曲儿。
一条条断了线的雨珠子迅速的占领着整个天下。
春雨润万物。
地面上泥泞不堪,散发着浓烈的雨水味儿。
屋外。
嗒嗒嗒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似是鬼魅,似是精灵。
杜千落得了白瑾泽的令牌,可以随时出入学士府。
她的头上戴着巨大的斗笠,雨水顺着斗笠落下,滚到地上,消失不见。
她急不可耐的迅速从门口一路奔到喜房。
‘砰’的一声推门而入,地上,印刻着杜千落夹带着雨水的鞋印和雨水的清香,她凝着香塌上半露酥肤的琉璃和情到深处的白瑾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白……白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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