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把我安排到哪里?难不成你真的想把我一个弱女子单独留在汴梁城?万一有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又或者让官府在抓了去一切不又回到了原点!”刘若芙好像很委屈似地回答着。
“我说刘姑娘,不说现在咱们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城门出去,再说了我要到江浙那里去,关山隔越、兵匪遍地,我一个男人到没有什么,你一个姑娘家不说旅途辛苦,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就更麻烦了!”
长士青真的没有想好如何处理这个姓刘的姑娘。呆在逍遥客栈显然不行,那么在汴梁城里找个地方藏一下也只能是唯一的选择了,总不能带上这个累赘行走江湖吧!何况自己是有任务的弄不好还要动手厮杀,带着个女人而且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那简直也太愚蠢了。
“这是什么地方?大哥该不会让我在这里隐藏下来吧!”二更天后,汴梁城西北角的一座尼姑庵内,被长士青带过来的刘若芙张口问道。
“我们现在身处普济庵内。这里的无我住持曾经是我的故识也算一个手下。人还靠得住,功夫也不错。你呆在这里应该会很安全!我先出去办事,等过些天风头过了要么我亲自来,要么我一定会派人来接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时间太紧,长士青只能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毋庸讳言,这尼姑庵的主持就是过去名震江湖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后来感念长士青帮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而且又帮他儿子成了下任少林寺方丈的唯一候选人才决心将自己奉献给佛祖到汴梁普济庵做了主持,既作为一个安家之处又充当长士青的隐秘落脚点。这也验证了那句著名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碣语,虽然让人感到有点可笑,倒也符合了佛学直精要。
对此佛祖的这种和稀泥和对强者折腰,欺软怕硬的态度和方式长士青当然是不敢苟同的。无恶不作、杀人如麻者只要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那么那些从来就没有杀过人的好人岂不早就是佛了吗?他们还需修行什么?想想后世那些大贪官、高级贪官,几十亿、几百亿的贪污和挥霍都够死几回了东窗事发后都能缓期过来,最多也就是开除党籍云云!甚至是连监狱都享受特殊待遇,比如什么秦城汉城的。至于所谓的什么被奉为国策的计划生育,什么法律更是成为有钱和有权的人随意枪击案和欺负的小媳妇不屑一顾。想起西方的那些黑帮大老住在监狱里还能订购女人,也不知道秦城监狱里除了享受高干生活水准外是不是还有这方面的服务。这与古已有之得刑不上大夫又有何异!这种媚豪强而轻黎民,罚苍生而扶权贵的现象看来无论是古今中外、佛儒释道无一例外大同小异。真不明白佛曰众生平等到底平等在哪里?处罚结果如此不平等难道不就是最大的不公平!看来这佛祖的为人也难免有点卖弄是非,忽悠人之嫌疑。
“我不要一个人留下,打死也不留下!我要和先生一起走,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正在神游的长士青突然就被刘若芙打断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刘若芙一面说着一面突然从后面突然抱住了自己,一副死缠烂打的尽头。
“刘姑娘不能这样,赶快放开我!这可是在人家尼姑庵,这样做不合适。”长士青虽然是久经男女情感的沙场了,还是真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后背上的那两处柔软让他有点想入非非更激起了自己的那种原始的冲动,但表面上他还是得有点收敛。
“我不放手,就是不放!除非你答应带我走,除非你让我一生一世跟着你!”这见惯了江湖的刘若芙看来还真不是个雏,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不知是为了一张长期饭票还是真的动了情,竟然做出了如此下策。
“我说你先放手行不行?在这里让人看见实在是不方便,大不了我答应带你走就是!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先到你们刘家酒馆看一看,咱们先得救了你家的刘三,总不能让一个忠心救主的仆人就这样冤死狱中不是!”
事到如今长士青也只能将错就错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想扔调还真难。只是就这么仓促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尽管心中暗自欢喜但表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有这种第二春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能让宋徽宗看上的绝顶美女死心塌地跟了自己当然有一种成功的感觉。只是他至少暂时还得收敛一些,主要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家里的人交代。怪就怪这种事情无法抑制,人都说色从胆边升看来所言真是非虚!
三天后天刚亮的时候,封丘门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慢前行。赶车的人是个中年仆人,车后则跟着一个骑在马上的儒士摸样的人。
“我说刘三,你就这样连个信也不跟家里的人通报一下就跟着我们出来了就不怕家里人担心?”骑在马上的那位儒士模样的男人在提问。
“我刘三自由被卖到刘家为奴,生死都是刘家的人。跟着小姐那是我的本分和义务,还通什么信不信的!”赶车的刘三倒是回答得非常痛快。
“你能这样再好不过!不过我们总这样慢腾腾地赶路可不是办法,等到了前面的集市我们再搞两匹马,咱们还是骑马赶路!等有机会了我再教你们两招,虽然你们两人年记已经不小想学上成的武功恐怕没有希望了,但总得有点防身的本事才行!”走在路上,三人半是没话找话半是随便搭讪。
“都是因为我们两个耽误了先生的行程,现在既然踏入江湖就要入乡随俗,一切由先生做主就是!”马车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日头偏西,该是打尖住店的时候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相对大一点的镇子。
停车、搬凳子和掀门帘都是那个叫刘三的仆人干的事,看似一切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只是等车上的女人下来的时候立即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因为虽然女人的脸上带着一层薄纱而且从头上梳的云鬓看已是一位已婚的少妇,身上的衣服也未见得如何华贵,但从少妇的一颦一笑到身材的阿娜多姿都不得不让周围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啧啧称奇!好一位绝色的美女,好一位绝代的少妇!
“官爷、夫人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小店还剩下一间人字号的上房给你们备着呢!官爷和夫人先小酌几杯,尝尝小店的特色酒菜,包你吃住满意,宾至如归!”这京城附近的客栈真是俗气,连个小二都这么多废话,让人听得都烦。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好的服务态度还是人称的美女效应,看到人家女人长得漂亮就凑上来献殷勤。
“我说店家你是不是有点狗眼看人低!难不成我家老爷和夫人身份不够尊贵又或者出不起房钱,为什么不把天字号或者地字号的房间给我们住呢!”叫刘三的家人看来确实有点土豪或者是暴发户的心态,竟然拿如此无聊的小事和店家斗嘴。人言小人不能得志还真是所言不虚。
“客官这就冤枉小店了!实在是这天字号和地字号的房间已经有人入住了,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老放心!人字号上房也不比前两间上房差多少,保你家老爷和夫人住得满意!”这是客栈掌柜的上来答话。
“店家不必大惊小怪!我这个管家就是喜欢这样乱开玩笑。其实人字号的上房就挺好,不是因为我夫人跟着一起出来就是住一般的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刘三记住,业精于勤荒于嬉,功成于简毁于奢。一个人的高贵与否不在于他的衣着光鲜和食物精细,而在于他内心精神世界是否足够强大。只有那些土豪和暴发户才会把奢侈当成炫耀的工具和手段!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刚改变处境就趾高气扬的虽然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足以让人道,所以长士青才不客气当着众人的对他面耳提面命,实在是感到这有些违背自己的原则和丢脸的缘故。
“刘三谨记老爷的教训,再不敢这样胡乱说话了!”没有等那位贵妇人说话,那个仆人马上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点头认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才跟了我不知道这些也不是你的过错,以后注意就是!掌柜的就照你说的那样,给我们上几样贵客栈的特色小菜让我们小酌几杯好了!”看到刘三有点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情绪低了下来,长士青只能出言安慰。
“这位官人好雅量!我们兄弟最喜欢这种深藏不漏的豪侠壮士!不知道官人是不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喝几杯?至于说到天字号和地字号上房我们兄弟二人到可以让出一间。看这位官人是新婚燕耳,我们兄弟就成人之美也算是道喜了!”
世界上还真有古道热肠的人。这边一家主仆三人正在与店家打嘴皮官司呢,旁边站起来两个年轻后生不但大方地邀请来人到他们桌上做客,而且还要让出房间。
“朋友客气了!我们那好意思让你们让出房间!至于一起喝上一杯再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掌柜的!这桌酒菜由我来请客!”儒士打扮的男人微一惊愕后立即恢复了微笑,而且不顾身旁的那位美人的勉强满口答应并入座了。
“这位夫人如此天姿国色,与先生可谓郎才女貌,真是羡傻小弟了!也不知贤伉俪何时成得亲?我们还赶不赶得上闹闹洞房?”座中另一个年轻人竟然一点那也不讲究刚见面就开这样的玩笑。不仅客栈诸人连身在其中的那位夫人和刘三野也相顾愕然,不知所从。
“不瞒两位兄弟!其实我们虽以夫妻相称但并未举行婚礼更没有入过洞房,实在是因为漂流江湖男女之间多有不便才不得已而为之,避人耳目、欺世盗名而已!让两位兄弟见笑了!”那位儒士也不只是怎么了竟然压低声音向两个后生解释着什么。
“大哥也太能开玩笑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住在一个房间了,这位大嫂也已经也梳起了已婚妇人云鬓,难不成还没有入过洞房?懵咱们兄弟没见过世面的吧!”
“两位兄弟话说的虽然没错但还差那么一点。不错!我们虽然有意成为夫妻但还必须得过我家里那些夫人的那一关。正所谓谁都有难言之隐,没有我家夫人的允许这最后一道坎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过、也不敢过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这位妹妹是不是这样?”
这世界上还真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不知道大厅里的人是否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反正能听到的人无一不感到这是在听天下奇闻。更有意思的是原先以为人家已经成婚、那种面对美人已有归属,吃不到葡萄只能怨葡萄酸的浪子狂蝶们现在好像突然又有了希望,又将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那位戴着面纱的少妇。
“真有这回事?我们兄弟还是不相信!要我看这位兄台该不会是有意早就生米做成熟饭免得你家里的母老虎们多生事端才是真的吧!天下男人都是如此!不论他如何信誓旦旦都是空话,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另外一位少年也在评论,不知不觉间语气中多了一些醋意。
“两位兄弟不是有雅兴要闹洞房吗!等吃完饭后就请两位到我的房间里去热闹一番,我也好向你们证明一下在下所言非虚,让你们口服心服!当然了前提是这位刘妹妹也得答应才行!”这玩笑越开越不靠谱了!围观众人开始摇头赞叹世道变坏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好哇!我们兄弟可要跟你凑个热闹了。咱们倒要看看兄台要如何为我们证明!”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叫起好来。
“我说先生你也太随便了!这种秘密怎么也好跟外人道!而且还要证明什么?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又怎好证明?”蒙着面纱的女人显然没有明白男人在说什么,有点嗔怪地埋怨着。
“行了刘姑娘你就不用满埋怨了!先仔细看看这两个人是外人吗?再说你们两个丫头太也荒唐!不是让你们回家的吗?怎么搞了半天还跟踪到这里来了?我还纳闷呢这小小的客栈之中竟然能有两位这样的好手!原来是你们在这里恶作剧!掌柜的听好了!那间人字号的上房我们就不要了,这两位兄弟既然要让我们一间我就却之不恭了!”哪位儒士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有些提高。
“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外人,那他们又是谁呀?”不仅蒙面纱的女人、连那个叫刘三的仆人也大声地叫了起来。
“大哥真不够意思!原来早就知道我们是谁却故意装得不认识,还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信你才怪!不是我们姐妹急中生智又靠阿朱姐姐化妆易容之术骗得易长老和石秀他们跑去王府我们姐妹才得以在这里守株待兔的话,你这种瞒天过海、先斩后奏的把戏还不知道要欺骗我们到何时呢!”看到穿帮了,两个打扮入时的俊俏后生竟然站起身来一把抹去脸上的化妆露出了自己的女儿装束,却原来是另外两个美娇娘------阿朱和延禧。
“原来是两位姐姐,这真是太好了!”最高兴的当然是蒙着面纱的那位女人了。
“刘妹妹既然已经嫁给咱家相公我们之间也不用那么客气了!不过我们可得说明了,咱姐妹二人可不是有意招人嫌来打扰您们蜜月的,只是不放心阿哥才赶来相助。妹子放心!我们可不会妨碍你们两个人的好事!”阿朱看来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有意冷落长士青地一味向刘若芙解释着。
“乖乖!今天可让咱们大开眼界!这一会见的功夫竟然有三位绝美的女人出现在我这个小小的客栈内,真让本客栈蓬荜生辉!为表示恭贺,今天你们这桌酒菜就由小店请客了!”掌柜的好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竟然也跟着起哄起来。
不错!这几个人就是长士青他们了。直到酒桌上开始推杯换盏大家才明白了原委。原来当天夜里长士青通过密道从刘家酒馆救出被软禁的刘三并隐藏到一切风平浪静了才分两次将他们从城墙上带了下来,天亮后只来得及搞了一辆马车就沿着封丘门外的大道向东南方向奔来。
“阿哥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刘妹妹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才耽误了这么多天?我们姐妹可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某人当时是怎么信誓旦旦的?现在私定终身也就罢了,何必还要矢口否认!还说什么没有入过洞房并要向我们证明什么。我倒想问问大哥你想怎么证明?”回到房间关起门来,用不着长士青开口延禧公主赵茵就率先发难。
“我说两位夫人!刚才在酒桌上我已经跟你们说明白了,我与刘姑娘这样打扮也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本来我是想把她留在汴梁普济庵的,没想到汴梁城搜索的太严密如果留在那里早晚会被发现。我带他们出来就是想找个安全所在安置。也不怕你们笑话,说我不喜欢刘姑娘那是假话,毕竟这样美到极致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但我是什么人!又有你们姐妹这样的美人做妻子当然可不会生米做成熟饭更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不得不说长士青只能全盘道来。免得让人说自己是个伪君子,心口不一。
“阿哥有了新欢,虽然但闻新人笑忘了旧人哭,但也算是件好事。何故要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都生米做成熟饭了还秘不告人,在我们面前都不承认,好像我们姐妹都是母老虎似的,将来传出去让我们姐妹如何做人!”这次是阿朱在发牢骚了。
“你们两个不要再口诛笔伐了!只是因为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养尊处优我才不打算让你们跟着我漂泊江湖,现在既然跟来了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吧!将来可不能跟我抱怨辛苦。至于生米做成熟饭更是乱说,你们难道连自己的丈夫都信不过!我既然说过但凡有一点办法没有你们的同意我就绝不会再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岂敢食言!”女人多了就是麻烦,连这种事都得一再解释。
“大哥不是要证明给我们看吗?那你现在就证明给我们看!我们姐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证明你们两个人迄今为止真的是清白的,咱们姐妹两个今天就替其他姐妹做主同意你和刘妹妹的婚事了!”
延禧公主赵茵来的更是直接。这显然是在将长士青一军,那意思非常明显她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想信长士青和刘若芙之间没有什么猫腻。
“延禧看来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其实这件事情本不用多费口舌,我们夫妻之间更不用这样继续互相指责。只要你们两人人想明白了要想证明当然非常简单!怎么样?你们不会反悔吧!”既然两个丫头要将自己的军,长士青也只能接招。这种事情如果一味由她们为所欲为以后自己在家里还能立足!
“行啦!既然大哥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们两姐妹也只有成全了。让你证明还不是想给你找个台阶下!你难道大哥真认为我和延禧妹妹连自己丈夫的话都不相信了吗!延禧妹妹也不要再逗大哥了,咱们索性今天就让他们两人成亲。刚才不是说要闹洞房嘛!咱们家里人就在今天热闹一下就算把这件事办了!”阿朱到底是自己的贴心人,从刚入家门开始就时刻为自己考虑。想到此地长士青自己都有点感动。
“谢谢阿朱妹子也谢谢延禧!为夫算是没有白疼你们!”千言万语长士青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这一夜可谓苦尽甘来!这一夜可谓动地惊天。长士青终于如愿以偿再聚雄风品尝了这个历史上曾独领宋徽宗**风骚七八年的小刘贵妃的风情。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人间绝品,不仅风华绝代而且床技无比,比阿朱和延禧这两个熟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的人、没有见到她身下因为第一次遭遇男人而流下桃花点点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丫头人生中的第一次。甫一上场就能做到如此娴熟和细腻周到由不得长士青不相信历史上的记载确有此事,连旁边的阿朱和延禧也不禁大惊失色,自叹不如。只是这种情况只有苦了长士青了,不说阿朱和延禧正是那种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再加上一个不知疲倦的刘若芙夜夜索欢,饶是自己这样铁打的人也得打起精神拼力奋战。
第二天日上三竿三人才梳洗起床,旁边的刘三早已经备下了早饭。由于担心背后有追兵,五人自不敢多留,只能继续赶路。无奈之下长士青只能还是自己骑马让三位丫头坐车,慢是慢点但至少舒服点不是嘛!
一路向东南奔去多了些笑语欢歌,少了些旅途寂寞。毕竟现在是好几个人在一起了嘛!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在这号称是太平盛世的正和年间,赵宋统治区内的民众仍是惨淡度日,温饱不能。除了土地大量集中外就是苛捐杂税,甚至徽宗皇帝为了搜集奇花异石而专门设立的花石纲也成为了老百姓的最大负担。一路走来历历在目连一直不太相信的延禧公主赵茵的话也越来越少。毕竟与北平逍遥王治下的那些自治区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事实总归是事实胜于一切雄辩。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过去了,长士青一行四人已经接近了豫南重镇南阳。路上行人渐多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军卒和官兵也开始多了起来。原来赶车的刘三也被他留在了大宋南京府所在地商丘的逍遥客栈当起了小头目。主要考虑到的是自己带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说有三个女人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人太多也容易走漏风声不是。一路走来三个女人除了每晚侍奉长士青的左右外,闲下来就是由阿朱和延禧传授刘若芙的凌波微步和小无相功的入门功法了。至于动手的功夫考虑到刘若芙的身体原因,长士青首先以强身健体的太极神功作为开篇,其他的武功技巧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我说三位美人!这么多天风餐露宿、江湖飘零,你们作何感想?”嬉闹过后,长士青突然神情严肃起来。
“你还别说,自从离开辽国南院大王府算起已经有小半年了,这一路下来我们还真有点疲倦了!真是岁月不饶人!”这是阿朱在赞叹。
“两位姐姐快别还倚老卖老了,你们看起来可比妹妹我都年轻呢!”刘若芙嘴真甜,还没等延禧公主符合就赶快接话。
“刘妹妹可不知道,这都是咱家官人所传内功心法的功劳。再怎么说我们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孩子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哪能比得上妹妹正是二八年华,精力那么旺盛。”是延禧公主在插话。
“难怪刘姑娘说你们倚老卖老,以你们两个的内力造诣再加上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刻也好意思抱怨!关键并不是你们的身体吃不消而是精神上的因素,都怪这么多年锦衣玉食,无所事事,除了修炼就是过贵夫人的日子,哪还能够受得了江湖的艰辛。还好为夫早有安排提前给你们预备了一个好去处,你们到哪里好好休息一阵等我办完事情再回来接你们!”不管她们如何坚持,长士青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长期跟着自己奔波的,所以早就盘算着解决方案。
“大哥该不会是想把我们留在兰谷竹舍吧!现在已经离那个地方不远了,我们自己就可以去。只不过我们姐妹受其他姐妹所托要照顾你的生活就这样让你一个人独创江湖将来如何向其他姐妹交代!再说我们自己也不想离开你呀!”阿朱虽然已经是满脸风尘但还是不说软话。
“阿朱虽然说的不错!但让你们这么辛苦我实在于心不忍,我也不想让你们这么快变老不是!再说刘姑娘可不像你们身居武功这么辛苦更受不了,你们就放心在这里等我,也好趁机让师叔她们指点你们两招,公私兼顾岂不是更好!”长士青知道如果按照她们的意思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下的,所以必须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才行。
“两位姐姐留下休息是应该的!我年轻力壮身体还受得了,如果先生不嫌我不会武功是个累赘的话不如让我陪着先生去,也好照顾先生的生活。”刘若芙也说话了。只不过听出来了毕竟还有点商量的意思,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阿哥一定不想让我们跟着你想偸一段时间的懒也好,想换换口味也罢!那至少也应该带着刘妹妹。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新婚燕尔,连蜜月都还没有过完呢!你就好好陪人家一段时间!前面离兰故竹舍不远,我也是熟门熟路自己前去就行!”又是阿朱在说话,一听就知道还是在为长士青考虑。
“这件事情咱就这么定了!刘妹妹的蜜月以后再补上。你们千万不要多想,我当然希望与你们夜夜温柔,什么偷懒呀、换口味呀这类话以后就不要再多说。主要是我得抓紧赶路,耽误太久会误了大事的!你们估计已经注意到了,这南阳是宋军聚集的地方也是征讨方腊大军的出发之地,马上就要短兵相接了你们跟着我实在不方便。同样,让你们自己赶路我可不放心,所以我一定得亲自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才行!阿朱和延禧你们两个做姐姐的接下来要好好保护刘妹妹,安心地在兰谷竹舍等我。这地方这么隐蔽又有师叔的照顾和保护,至少不会有危险!”长士青的语气也开始斩钉截铁起来。不能老是由着她们摆布,更不能总陷在卿卿我我之中,如此下去还能干成什么事!
五天后,南阳城内。
华灯初上时分,南阳城最豪华的三月花酒店。
到处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不知道这酒店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庆祝活动,反正生意如此兴隆倒也不算常见。而且路人还能注意到三三俩俩前来酒店的都是些官宦商贾很有身份的人等。想想也是!进这种酒店消费的人要么是有金钱要么是有权势,平头百姓想来也来不起不是!
“来,来,来!大家一起先敬梁先锋一杯,祝梁先锋马到功成,载誉归来!”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帮军官们在喝酒狂欢,发言的那个家伙显然有点献媚和讨好的意思。既然这家伙口中先锋、先锋地称呼,说明这桌上主人身份还真是不一般。七八个人占据大厅中央的一张圆桌旁若无人似地大吃大喝,高声地要吆来喝去确实霸气逼人。
“谢谢各位兄弟的抬爱!我梁豹靠一把大刀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混到今天,还不主要靠各位兄弟的拼死效力!要我说咱们兄弟之间也用不着谁敬谁,咱们就共饮此杯算作壮行酒就是!”一位四十来岁将军模样的人站起来搭话。那不可一世的口气和傲慢的姿态虽然颇显豪气,但也足以证明他看来自官宦世家,寻常子弟想来也不会如此不可一世。
“大哥说得好!我们就干了此杯壮行酒,过几天一起追随总兵大人杀到吴水两浙为朝廷出力!”另外一个军官出声附和,其他人更是齐声叫好举杯喝酒。
有这一桌的闹腾,其他吃饭喝酒的人显然都成了配角,整个大厅的戏也都由他们这一桌唱了。
“要我说不就是扫荡魔教的那些个蟊贼嘛!有我们总兵大人统帅我们这些个精兵强将还不是手到擒来!朝廷却偏偏要派个是什么狗屁统帅来压咱们总兵一头,连我们的梁大哥也只能做个先锋官了事!这件事情想起来就让人感到气不顺,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年轻一些的军官在发牢骚。
“隔墙有耳韩兄弟千万不要乱说话!要知道本朝惯例武官是不能做统帅的,即使做主将也得有文官或内官作监军,朝廷不放心不是!咱们兄弟混了这么多年大多数人不也就是混个提辖了事!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只希望能够杀敌立功,封个将军什么的也能光宗耀祖了!”是那个自称梁大刀的家伙在劝解自己的手下。看来此人还有点自知之明,至少不像他那些手下那样不知自制。
“大哥说的是!但我们习武之人如果没有靠山和金钱做后盾,要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不是因为大哥义气、不是因为总兵大人对我们抬爱有加,兄弟我恐怕早就到北面去了!那才是让人感到有奔头的地方!”另一个精悍的家伙也趁着酒劲信口开河了。
“兄弟们不要再议论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了!咱们还是喝酒、喝酒!过几天就要上战场建功立业,英雄就要有用武之地了!王兄弟何必还要如此消沉!”又是梁大刀在劝解着。看出来这家伙是这里的老大。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乱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们这些货色也算英雄!可笑、可悲、可叹呀!”
一声不是太合时宜的评论突然从大厅的一个角落传来终于打破了大厅内一直以来的沉闷和一边倒趋势,众人禁不住一惊。看来要有麻烦了,这种场合敢对一帮军爷指手画脚而且出言不逊,那简直是自找麻烦,如果不是在捋虎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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