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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向他们说再见(1 / 1)

第三阶段从开始到结束所花的时间比泽维尔想象中所花的时间要短得多,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卡库和卡莉法的天赋,从而也证明了泽维尔的想法——卡库和卡莉法并不是要被培养成为海军士兵的人。

要培养像卡库和卡莉法这样出色的海军士兵,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保密、花费资源,也不需要让泽维尔来教导,而是应该让更专业的比如泽法一类的海军教官来教导。不管真相如何,原本为期两年的修炼成果,泽维尔却用一年时间就达到了。

现在就算是泽维尔也教不了卡库和卡莉法什么了。在海军六式方面,只要他们保持现在这个势头,以后自然就会精进。而因为卡库和卡莉法并不是要成为海军士兵,所以泽维尔也不需要教导他们海军的基本常识。

于是,泽维尔准备向母亲鹤提出提前结束训练。在泽维尔手下经历了一年时间的恐怖训练的卡库和卡莉法,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挺依赖与信任这位年轻的教官老师的。他们知道挽回不了泽维尔的心意,就决定跟着他一起去说服鹤中将。

在海军本部的过道上,他们三人意外地遇见了一个难得遇见的场景。海军本部三大将竟然一起出现了,他们三个人高大的身躯就将整个过道给占满了。在最中间的是“赤犬”,左边的是“黄猿”,右边的是“青稚”。

泽维尔三人向三大将行了海军士兵礼,曾经救过泽维尔一命的“青稚”库赞让出了空隙,给他们走过。就在泽维尔已经走过三大将的身边,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时候,却听见了“赤犬”萨卡斯基的冷冷的哼声。

“你不要认为有你母亲在,就可以安心地充当一个胆小如鼠的角色。你没有能够为海军正义付出一切的觉悟,这只会毁掉你,让你的后半生蒙羞,让你的母亲蒙羞。等着吧,命运会解释这一点的。”“赤犬”的话讽刺味十足。

听到这些话,泽维尔站在了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转过身,回答说:“我不知道为海军正义付出一切的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命运,但我不会走向那样的命运。我也不会作出让我母亲蒙羞的事情,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让这个时代最为伟大的女性蒙羞。还有,或许我没有那样的觉悟,可是我加入海军的初衷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说完这些话,泽维尔就往前直走。卡库和卡莉法都忍不住眼冒崇拜神色地跟在他后面,因为在整个海军组织里,敢于这样向三大将之一的“赤犬”这么说话的人,就只有泽维尔一人了。

“那个小子……”在帽檐下,“赤犬”萨卡斯基的眼睛眯成了危险的一条缝。

“黄猿”摆了摆手,和缓气氛说:“算了吧,算了吧,年轻人总是有些傲气的。”“赤犬”又冷哼一声,才作罢了这件事。

由此至终,“青稚”都不发一言,他看着外面那宽阔的大海,心里想:“从来没有改变过初衷吗?泽维尔……你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泽维尔和卡库、卡莉法到了鹤中将的工作室,向她解释了原由之后,鹤中将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向海军元帅战国商量这件事情。

几天过去后,卡库和卡莉法被叫走了,似乎是去经历一场试炼。最后的结果似乎非常让上面的人满意,于是泽维尔提前外派的任命书就下发了下来。泽维尔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他的目的地是距离这里非常远的“南海”海军分部,而他也升任为了海军少校。

既然任命书下达了,他的出发时间也就近在咫尺。

搭乘前往南海海军分部的军舰在凌晨开启,因此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泽维尔就起身洗漱收拾了。当他走到客厅时,他看到鹤早就坐在餐桌上了,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此时正凝视着一张相框里的照片。

“坐下来,快点吃吧。”鹤注意到他,笑了笑,将相框放下。泽维尔看清楚了,那张相片是在“金狮子”袭击海军本部之后照下来的。

当时,“金狮子”史基与“佛之战国”、“英雄卡普”大战了三天,整个马林梵多损毁过半,鹤与泽维尔原来的家也被毁掉了。后来,在众多海军士兵的帮助下,他们又重新建起了一个屋子,也就是现在这间屋子。这张照片的内容,就是鹤与泽维尔在新家门前相拥的场景。

那喻示着毁灭之后的新生。

“母亲……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离开这里是正确的选择。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成为你的锁链,我只想保护你,保护我记忆里的那个你。我理解你。”

泽维尔咽了一口唾沫,走过去,抱住了鹤。

在破晓的时候,泽维尔独自一人来到了港口,他与母亲鹤已经在家中告别了。来送他的人并不多,毕竟与他交心的人实在不多。这些人都是挺熟悉的人,比如中将蒙奇·D·卡普,少校缇娜,卡库,卡莉法。

其中缇娜原本是想要到海军本部以外工作的,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在海军本部继续工作。期间她曾经跟泽维尔联系过,并且声称“缇娜再也不离开你了”,但是她绝不会想到泽维尔这么快就决定了要永远离开她。

“要好好干,在外面资历好了,你的母亲脸上也有光啊。”卡普很实诚地说着,还拍了拍泽维尔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会的,卡普大叔。”

然后就是缇娜,她这时没有再开玩笑了,她微微笑着向泽维尔伸出手,两人心领神会地握了握,缇娜才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里并不是你的舞台,想不到我的预感真的成真了。去吧,我很看好你。”

泽维尔走上海军军舰之后,卡库和卡莉法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来说什么,也许还是对泽维尔抛弃他们就这样离开而生气吧?他们大概不会再理他了吧?泽维尔是这样猜测的。不过事实证明,他对于人心的估测还是不如他的母亲。

“再见!再见!”

在海军军舰离港的时候,卡库和卡莉法都忍耐不住了,他们向着泽维尔挥着手。他们也不懂,他们有着这么多老师,又换了这么多老师,却偏偏对这个一直在“虐待”他们的老师情有独钟。他们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再见。”泽维尔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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