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何须冲斗牛
嫦娥有情恨月宫
诗云:
记得当初喃语,徒劳千里移情。
今朝遣我羽林音,却是多情几分。
又值风柔雨重,何堪履浅泥深?
这回无路可追寻,只恐花飞散影。
————《西江月》
这回题记,说的是两个恩爱的有情人,也不是一开始就认识了的,但仍然有认识并相互难舍难分的时候,而一旦分别,许多时候,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相思和惆怅了。说书人把它留在这里作一个题头,不外是看见世上有很多感人断肠的儿女事,叫大家珍惜彼此相见的时光的。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却说九阳山的九阳八卦阵的阵主风靡洛加,看见这自称是福尔摩斯的人在言语中对木剑客多有不敬,心里一急,就挺身而出,准备出手教训这个狂妄的人。要知道,那木剑客不但是九阳山的二当家,还是著名的《今古传奇》门武侠堂的首座,在江湖上颇有声望,风靡洛加哪里受得了这口气?正在这时,那佐罗也不肯认输,两人言语不和,马上动起手来。木剑客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只好退开几步,看那洛加大战佐罗。
江湖上的群雄,虽然对今天九阳山的气焰颇为不满,但这福尔摩斯等人都显然不是中原人士,又见那福尔摩斯出言不逊,此时都起了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心理,也就没有再在那里说风凉话。
只见那洛加不愧是九阳八卦阵的阵主,又是九阳山第一条好汉,武功自是不俗。一条镔铁棍在他手里,已被他舞得如飞旋的风车一样,只见棍影闪动,“忽忽”有声,一招“力盖华山”,已向那佐罗当头盖下!那佐罗既然自言在美洲没有找到对手,想来对自己的剑术也颇为自负。见洛加这来势汹汹的一棍,也不吃惊,手中剑在地上“刷”一声划了一个Z字形的符号,身子却在剑与地的反弹力中向后飞起,已脱离洛加的棍影。洛加没有想到他居然有此一招,一棍击在地上,“蓬”一声巨响,地上已被他这威猛无铸的一棍击下了一个大坑,只见石屑乱飞,灰尘阵阵!
好个洛加,不等这招“力盖华山”力老,身子猛的一扭,棍中夹人,一个旋转,顿时,人已在空中,已追向也在空中的佐罗,只见佐罗也不甘示弱,人在空中连翻了十几翻,手中窄剑一陡,只见满天寒星,刺向洛加。洛加也不退缩,口中赞道:“来得好!”就在这时,只听“叮叮叮”一阵乱响,两人已在空中斗了数十招,场上众人都忍不住仰起头来看两人的决斗,没想到这中西两大高手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空中交手数回合,洛加手上没有停,心下却忍不住暗道:“这人说在美洲没找到对手,看来所言非虚,就凭他这快如闪电的剑术,在中原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他心里这样一想,因为也对这人精奇的剑术有些忌惮,便不敢托大,只有老老实实的将手里的镔铁棍舞得更圆,将一套“达摩棍”的精义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佐罗呢?他也没有想到这其貌不扬的东方人的武功居然这样的高,他的剑术虽然极佳,但他也感觉这人的力气很大,他不知道这是内力,还以为是洛加的力气大,他现在也颇感吃力,只盼望这汉子的力气快用完,但洛加的内力深厚,又怎么能一时用完?
两人这时已落在九阳大殿的顶上,再次恶斗起来。大殿上的瓦片被两人的剑气和棍上的风雷声激起,满天飞舞。
他二人这一恶战,场上的人均忍不住暗自惊异,虽然有不少人听说这洛加是九阳第一条好汉,但都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现在一看,均自佩服不已,想不到他武功居然如此之高,有人甚至想,他刚才这一招,自己能不能破解。令众人更家惊奇的是,那佐罗的剑术,居然一精如斯,他的剑不但快,而且准确有效,若不是洛加依凭深厚的内力,佐罗不敢进一步紧逼,不然洛加已早中了他的剑招。两人现在一个依靠深厚的内力,一个依靠精妙的剑术,斗得个旗鼓相当。
侠骨柔情的脸上忽晴忽暗,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泥男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当家不用担心,洛加没事。”侠骨柔情奇道:“哦?”泥男道:“那佐罗的剑术虽然极佳,但他伤不了洛加,现在两人正在比拼内力的时候,谁内力高,谁就会得到胜利。”侠骨柔情缓缓点头。泥男道:“而我敢肯定,这佐罗的内力绝不是洛加的对手,所以再过两百余招,洛加就会胜利的。”侠骨柔情再点头。
场上众人都在关注这场决斗,包括刚才受伤了终南山王嵩嵩,川陕神刀帮的帮主陈霸,还有李坏,冷雪莹。那冷雪莹显然也没有看见过如此激烈的打斗,竟看得神了,手忍不住握住了李坏的手,李坏微微一笑,就趁机握住了她温暖柔软而细嫩的手。也许冷雪莹是无意的,但李坏却是有意的,握住了她的手,忍不住心下心猿意马,就把玩了起来。他这一把玩,冷雪莹马上发现了,低头一看,脸就红了,一下抽出手,低声道:“三哥!你….你真坏!”李坏的脸也微微一红,讪讪不知说什么好,不过冷雪莹的声音更低,道:“不过,我喜欢。”李坏闻言大喜,就势又拉过了她的手。
场上的人都在注意那洛加与佐罗的激斗,也没有人来注意他们这一小动作。但他们的这一举动,还是让两个人看在了眼里,谁?末流君与蘅芜君。今天,两人也不知道侠骨柔情为了何事,居然要杀末流君,幸好九阳山众人为他求情,否则现在末流君固然已是陈青梅刀下之鬼,这对饿乃的夫妻也只有阴阳两地为人了。而这事,其他的人都觉得末流是受冤枉了的,但只有两人,是知道这事,也不全是侠骨柔情冤枉他了,所以两人都还心事重重,就也没太注意洛加与佐罗的决斗。刚才两人看到冷雪莹与李坏那动作,两人忍不住相对一笑,这一笑,却更多的是苦涩与凄苦,因为两人也不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两人这恩爱的日子还会有多久。末流君想到这里,忍不住也轻轻握住了蘅芜君的手,却只见她的手一片冰凉!
可他们这些心事,他们又怎么能够说出来呢?就是他们夫妻,也无法说,就不要说给外人说了。但场上的人还是没有人来注意他们。寒星瀛瀛更是焦急,看着洛加和佐罗两人还在房顶上激战不休,忍不住看了一眼无歌,口里道:“爸爸,你说洛加叔叔会胜吗?”现在空中两人虽然还在激斗,但显然佐罗的后力不继,洛加已渐渐占了上风。无歌也是九阳的大高手,他当然也能看出这一战谁将胜谁将负,笑着道:“你洛加叔叔会赢的。”寒星瀛瀛显然没他这眼光,仍然焦急的道:“但愿洛加叔叔不要输才好。”无歌笑道:“放心,你洛加叔叔不会输的。”
正在这时,空中两人已再次飞了下来,只听“当”一声,那佐罗的长剑已被击飞,两人落到地上时,佐罗跌在地上,洛加的铁棍就压在了他的身上,众人见状,一起欢呼。想不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斗,最终还是一洛加胜利告终。
就在大家欢呼之时,只听“碰”一声巨响,终人忙回头一看,才发现糖宝贝和水妖不知何时已在福尔摩斯和唐吉柯德的手里,福尔摩斯手里不知拿了一个什么,短短的,黑油油的,那东西的口上还飘着青烟。原来那水妖和糖宝贝奉侠骨柔情的命令去狱中提那个练虹裳,刚到监狱,就听到九阳广场传来了打斗声,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当下一商议,就没有再提练虹裳,匆忙赶回九阳广场,谁知道正在这时,佐罗落败,福尔摩斯怕终人伤害佐罗,便突然下手,劫持了水妖和糖宝贝作了人质。水妖与糖宝贝一时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不防备,居然成了两人手里的人质。
侠骨柔情虽然这个这两人中有一个就是万花门的门主红闲碧静,但现在却还知道是谁,那红闲碧静死了自然不足道,但另一人却是九阳山的骨干,见两人双双落入敌手,叫他如何不惊?当下一下站起来道:“你们不能伤害她们!”萧雪山这时忽道:“大当家,别冲动,他们手里那是手枪!”侠骨柔情何尝不知那是手枪?只是见水妖与糖宝贝落入敌人手里,他才焦急万分。
那福尔摩斯大声道:“你们的,都不许过来,不然她们的就死定了。”侠骨柔情忙道:“你们不要伤害她们,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谈。”唐吉柯德道:“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们快放了他!”他说的“他”,是指还在地上的佐罗。侠骨柔情听了这话,看了一下地上的佐罗,想了想,才对洛加道:“洛加堂主,放了他。”风靡洛加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木剑客和无歌,只见两人都缓缓点了一下头,才有些不甘心的撤了还压在佐罗身上的铁棍。
佐罗见这人撤去了身上的铁棍,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福尔摩斯和唐吉柯德站的地方走了过去。福尔摩斯的枪口还抵在糖宝贝的额头太阳穴上,三人慢慢向那“飞鸡”走去,侠骨柔情大声道:“你们快放了她们!”
福尔摩斯却不理大家,对佐罗道:“这些人会妖术,我们先撤退再说。”佐罗点了点头,道:“这帮土著人很厉害。”木剑客也道:“请你们放了两位姑娘。”那唐吉柯德笑道:“这样的花姑娘,等我们没有危险了才放。”
说完,三人已慢慢退向那“飞鸡”下面,众人无比焦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眼看这两个少女就要被这奇怪的三人掳走。
就在这时,只见空中黑影一闪,人群中已有一人迅捷的持剑凌空向那福尔摩斯刺去。那福尔摩斯一急,抬手就是一枪,空中那人来不及躲避,身上已中了一枪,但空中那人甚是勇猛,身上中枪,依然将手中长剑一下向福尔摩斯的背上疾掷而去,只见那剑如一道闪电,激射向福尔摩斯的后背。那福尔摩斯显然没想到这人如此勇敢,危急中就地一滚,才避开那剑。糖宝贝这一失去威胁,一掌袭向唐吉柯德,唐吉柯德忙出手招架,水妖逃出了控制。
说时迟,那时快,侠骨柔情的“高帽功”再次出手,只听“呜”一声,那帽子已袭向地上的福尔摩斯,那福尔摩斯不知道这是何物,只见来得迅疾,不敢细想,抬手对着那东西就是一枪,那帽子被他的子弹击中,“忽”一声飞上了半空。这时,福尔摩斯才看清楚,原来那东西是一顶帽子,口中道:“哦,帽子,高帽子,不要,不要,这个我有。”说完扶了扶头上的礼帽。众人见他虽然狼狈,但出言滑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侠骨柔情却没有理他,双手一换,手中再次有东西袭向福尔摩斯,这时的东西却是漫天盖地而去,看不清是金子还是银子,只见金光闪闪,众人已是眼花缭乱,又见这里面依稀还有银票、钞票。福尔摩斯等几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起愣在那里,眼看就要死在侠骨柔情的“红包神功”下。就在这关键时刻,只见空中人影一闪,众人海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三人已被那东西卷起,在空中飞了一圈,才缓缓落了下来。
这时候,大家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那人相貌英俊,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穿着一身蓝衣服,批了一个红披风,胸口上一个心字形红色图使分显眼,但众人都不识得此人,只见这人现在就那样微笑着看着大家。
糖宝贝这时才看了看还倒在地上的那个刚才舍身救他的人,居然是点苍掌门柳清风!他的胸口已中了一枪,现在鲜血还在不住往外流,她几步冲了过去,把柳清风扶起,口中道:“你,柳…….柳掌门,你为什么要这样?”柳清风微微笑了一下,道:“只要你没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糖宝贝听他这话,脸一红,道:“不,你别怕,我给你包扎。”柳清风道:“谢谢宝贝。”说到这里,气息渐弱,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边孤魂与清蒸见到,清蒸忍不住对孤魂叹道:“你看,人家好情深意重,要是我被别人劫持了,你会不会这样舍身来救我。”孤魂眼一睁,道:“当然了,”说完忽问:“你难道想被这几个洋鬼子劫走?”清蒸听了这话,脸一红,道:“呸,你才想被他们劫走呢。”孤魂还想再说,忽听侠骨柔情大声道:“都不要说了!”.
这柳清风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糖宝贝?这柳清风死没死?那穿了蓝衣红披风的人又是谁?还有,这九阳山上又会发生些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有分教:不是阿兴留问题,只是一切太希奇。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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