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下（2 / 2）

“我没有。你们这颗种子上的生命对我的叫法很多，我不知道你接受那一种”

“什么是种子？”

“唔，散播生命的星球，我称它为种子。”那声音说。

“散播生命的星球？”我低头看着脚下的蓝色海洋。

“这是我生活的星球？”我不敢致信。它太大了，大的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是片海洋呢。

“你看那边。”那声音说。我脑海中立刻就知道它指什么。

星云塔的顶端我终于看到了，它从蓝色浩瀚之海伸向星空，顶端很平整，雕刻着图腾――或者是文字，我都看不懂。刚才看见的光辉环却是没有了。

“这…这颗星球，它…叫什么？”我喃喃地问。

“很早以前，你们之前的生命叫它陆星。再早以前，人们管它叫地球。我喜欢更早人们的叫法：该雅。”

“该雅？”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是的，他们神话中守护这颗种子的女神。那是什么时候的叫法？连我也记不得了，对我来说也很遥远的时候了。”

“该雅…”我望向星空。

“那个时期的生命挺有意思。他们信奉各种各样的神灵，耶和华、释加摩尼、穆罕默德、撒旦，都是很不错的大智慧之灵。那时该雅种子比现在有活力得多。可惜他们都已逝去。现在这个种子好乏味，没有信仰，没有追求。也许该改造一下。”

改造一下？他说的话太多我不明白。

“那你…您是…海中天之神吗？”我充满敬畏地问。

“呵呵，海中天，该雅种子诞生以来最可怜的智慧之灵，没有生命的顶礼膜拜，没有信仰者的修行追求，他的几个后起之秀做的都比他好。终日沉迷在往日的回忆中。虽然他把该雅治理的还算不错，我还是考虑他是不是一个称职的智慧之灵。”

智慧之灵？又是一个我不懂的东西，但这说话的人肯定比海中天之神更强大。

“至于我？有人叫我上神，有人叫我造物主。但我更喜欢很久很久以前，该雅种子上那些生命对我的称呼，他们叫我‘道’”

“道？”我莫名其妙，这是人名吗？

“谁说我是人？我不是人，不是生命，为什么要用你们的世界观来定义我？”

他略带笑意地说出这些话，我哑口无言。

“道可到，非常道，天道地道无间道，呵呵，那些生命好厉害，靠思想就能这么了解我，他们没有成为智慧之灵，也许仅仅是因为不想而已。”

“道，那…您是什么模样？”

“可怜的生命，还是无法脱离自己的局限。你还不明白吗？整个宇宙就是我，我就是整个宇宙！你正在我的体内。”

他的话我不知为何深信不疑。但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因为你破坏了海中天的转生湖。既然这样，你必须在海中天推迟转生的这段时间里，承担起本该由他承担的责任。”

“什…什么意思？”

“你本来可以平平淡淡过上一生，但是，现在我要在你的生命中加上拯救生命的的责任。你的命运会更加颠簸坎坷，但这是你必须担起的责任。”

“那我的朋友们呢？他们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只是按照请求洗去他们的记忆。他们没有来这里。”

“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呢？”我倒不是不满，只是想问清楚为什么。

“道”笑了：“这是天意，时机一到，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过你的朋友们会和你一起承担起这个责任。而且，以后他们会比你更早地到我这里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越发糊涂了。

“道”说：“我已经和你说太多了，文森特。现在我要走了。”

“等等，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道！”

“你也要回去了，文森特，再不回去，你就会永远回不了你的肉体，成为游荡的孤魂。那时，我也救不了你。”

“等等，‘道’！”我来不及细说，忽然身体一重，流星般坠向入蓝色之海——不，该雅种子。

穿过缭绕的云层，我看见学院和骑士楼，迅捷无比地穿透屋顶，什么都没看清，忽然觉得落地之处温暖而柔软，紧接着感到自己像液体一般散开，衍生到脚、手乃至每一根发稍，随后，我便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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