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月,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铁行风前面没太注意到刘小月的表情,但见到刘小月眼中那两弯打转的泪水后,倒有点慌了。
“行风哥,现在咱们不过的挺好嘛,明天不去行吗?”
铁行风没太注意刘小玉在说什么,他正忙着帮刘小月擦眼泪,过半响才反映过来。“啊!可是为什么啊?”铁行风话说出去后,就明白刘小月究竟是为啥哭了。
“小月乖,哥不就是去做学徒么,又不是不回来了,指不定我会被分派在洛阳,到时候我天天都可以回来看你啊!再说,哥总不能依靠着叔婶过日子吧,娶你也要嫁妆不是。”铁行风见刘小月脸色渐渐放晴,乘机捉弄一下她。
果然,刘小月马上不依。“你坏,你坏。谁说要嫁你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叔今天都答应了,我看婶也多半同意,你是逃不掉的。”铁行风得意的笑着。
刘小月一咬牙,红着脸。“嫁就嫁,谁怕你!叫你得意,叫你得意。”说着开始掐铁行风的腰肌,惹得他直叫,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时,屋里传出话来。“不早了,快回来睡吧!”是刘小玉娘的声音。
“啊!”两人同时吓了一跳,红着脸忙各自跑回房中。
铁行风回到屋内,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盘腿坐在床上,闭眼打起坐来。这打坐调息的功夫是十二岁那年,一云游僧人遇见他,说他形格奇特,来日必成大器,故赠一套调息养性的功法,以促他早日马到功成。铁行风那时年幼,但深受剑侠奇闻的影响,对此功法也是常练不息。说来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练此功以来,铁行风便与病痛绝缘,精神上时时都能保持清爽,有时还能有一种灵犀所至的感觉。就说前几日,忽感心中末名的一动,行差踏错的推开了刘小月的房门,正看见刘小月在洗浴,刘小月啊的一声,惊的他是连声道歉,落荒而逃似的搬出了她家。
正值提起两股气息循由任脉及督脉冲向百会穴,运转两周天时,突感体外有一团冰凉之气冲入百会穴,然后与任督二脉中的本体所运之气相互冲撞,经由百会穴向四周乱冲开来。铁行风感觉耳边嗡的一响后,便昏死过去。
月迁星移,夜色静静的褪去,鸡鸣后沉睡的人们也起身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铁行风受到外界的干扰缓缓醒了过来,此时他的形象异常的恐怖,七孔流血仿佛地狱中深受煎熬的冤死鬼。好在出血量并不多,只是浅浅的凝结成一条条血泪。铁行风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他只是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这可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对那气息冲撞所造成的痛苦却是记忆犹新。
静坐了半响,昏睡感渐渐的散去,铁行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些改变,那一种末名的感觉,就象是这个世界在欢唱,一切都清晰了许多,不在有烦恼和忧愁,却多了许多新的感悟。铁行风慢慢感知着这一切,知道世界并没有变,改变的应该是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温度没什么异常,接着由摸改为捏,使劲的拧了一下脸上的皮肉,感觉很疼很正常。
无奈!铁行风运起了内视,却惊奇的发现丹田中那已陪伴自己五年多的精元之气竟然不见了,但是在百会穴下却出现了一股更为精纯的气团。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铁行风不知,但老法师留给自己的心法口决应该是不能用了。因为法决中所有气息的起始点都在丹田,铁行风不知道如果将起始点改为百会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想想昨晚的情况,他觉得也只有停下修练,以观静变。
有了决定,铁行风便站起身来,走到了院中。刘柱夫妇早已起身在院中忙乎,铁行风叫了声叔婶早,刘柱二人因手中活忙,也没抬头,回应了一声了事。也幸好没有抬头看,否则铁行风目前这样子不把他们吓的跳起来才怪。
铁行风从水缸里舀水洗脸后,便挑着两个空水桶出了门,出门前随便同刘柱说了声。“叔,我去担水了。”
等铁行风将两大缸水全部担满后,刘小月此时也起来了。李翠花从厨房里端出了一锅热腾腾的甜水粥,张罗着一家人准备吃早餐。
“行风啊,今天就要去商行做事了,可能以后没机会再象现在这样可以天天见面了,今天让月儿陪你去街上买一件新衣衫,出门在外也别叫人看轻了。”刘柱喝了口粥说道。
“叔,我会努力的。你和婶在家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饭后出门,铁行风牵着刘小月的手行走在洛阳的街头,他们的目的地是常民区福原巷,那一条巷子里有十几家做布艺的店铺,刘小月看中的是一家叫百家坊的,说那里有好料子,做衣师付的手艺又好,而且还有成衣卖。铁行风从小就喜欢这个妹妹,对她的意见自然是赞成。
街上人头攒动,来往商人络绎不绝,不时还能瞧见几个奇装的边境外族。铁刘二小一路行来,有说有笑好不快活。不一会到了地头,走进百家坊,生意好的真是没话说,十几个伙计在大堂里忙上忙下,基本上一个伙计照应着二三个客人,人虽多,但你来我往的也不显得挤,可见这店面挺大。有一伙计见铁刘二人进得店来,便向身边还在犹豫的客人告声罪,迎了过来。
“两位客官早啊,不知道是买布还是买衣?”
“给我哥买衣。”刘小月人机灵,嘴角快,把话接了下来。
“哦,”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二位这边走,您瞧,这上面挂的是本店的男式成衣,二位先看看,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那边有客人招呼,小人去去就来。”
铁行风看着这衣店的伙计,想着自己去商行后,多半也是做这样的工作,不由对将来的同行心存好感来。
“行风哥,你看这件怎么样?”刘小月没注意到铁行风走神,挑起一件青皂色的长衫问铁行风。
铁行风笑了笑,“好啊,只要是小月挑的我都喜欢。”
刘小月将长衫拿起在铁行风身上比量,刘小月眼光还正不错,这长衫挺合适铁行风。
“咦!”铁行风似乎又感应到什么,侧身向身旁不远处望去,发现此时正有一男子在偷人的钱袋。
“住手!”一声暴喝,铁行风冲到小偷面前,一把抓住了小偷正拿着别人钱袋的手。小偷极力反抗,但怎及铁行风的臂力,而旁边的失主和店伙计也回过神来,合力将小偷拿住。
将小偷用绳索绑住后,失主转身向铁行风道谢,而铁行风这时才注意失主身着锦绣华服,细眉凤眼,身材纤细的年轻公子。
“多谢公子挺身而出,因此才能抓住此贼,保全在下财物!”年轻公子一揖到地,以表感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大唐儿女之本色,公子不必多礼。”铁行风幼时也曾习过四书五经,对答之间也不失礼数。
此时,从店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对铁行风做了一揖,“在下是本店掌柜,感谢这位公子抓住此贼,保住了我店声誉”。铁行风慌忙避过。掌柜也没在意,看了看刘小月手中的长衫,叫来一个伙计将长衫包好。“无以为谢,就将此衫赠予公子潦表谢意。”
铁行风见掌柜说的殷切,也不推辞,道了一声谢接过了长衫。掌柜见铁行风收下礼物,转身带着二个伙计提着小偷去官府报案了。
见衣服也有了,小偷也抓了,铁行风转身同那位年轻公子说:“公子,此间事了,我们就此别过。”
那公子一直在等着掌柜与铁行风说话,见他说完便欲离去,急呼且慢。
铁行风止住脚步,转身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年轻公子大步靠近铁行风,微微一揖道:“在下周子灵,洛阳人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适才之事,无以为报,来日必登门拜谢!”
“在下铁行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行风还有要事在身,再会。”说着就拉着刘小月快步离去,任由周子灵在身后高呼挽留。在铁行风心中这本是小事,再加上周子灵显然是富家子弟,少许的嫉妒心做遂,他也不想过多的结交。
边走边回想刚才发现小偷时的感觉不同于以前,这次感觉很清晰,虽然当然是侧对着那个小偷,但脑中的感觉就好象是站在小偷的身后一般。“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影响的?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感觉我能不能控制呢?”铁行风心里在想。
走的远了,刘小月看铁行风显然心不在焉,推了推他道:“行风哥,刚才那个周子灵是个女的,你看出来没有?”
“啊?”铁行风显然没有刘小月心细,只是觉得周子灵有点怪异,“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穿耳洞啊!虽然用鬓发挡住了,但我还是看见了。”刘小月很自得的笑着。
“呵,是吗?我还真没发现呢,我说她怎么这么奇怪呢!”铁行风也暗自觉得好笑。
没由来刘小月脸色一红,轻声的问铁行风道:“行风哥,你说她好看吗?”
“应该还行!”铁行风看了看刘小月,顿了一下,“不过没我的小月好看。”
“行风哥!”自与铁行风确定关系后,刘小月也不再发嗔,有的只是满脸的红润及似水的柔情。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