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成熟了呢,完全不像那个叫亦沾的小丫头。”荀三侧头向游星守问,“对了,那个亦沾呢?你后来又见到过她吗?她怎么样了呢?”
“回家了吧,应该。”游星守一言以概之,荀三也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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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亦沾正不紧不慢地走着,在雪地里显得孤单而突兀。这个世界一片雪白,而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她最爱的,一向温柔的游星守会突然这么冰冷地回绝她?甚至不惜用言语来伤害她。她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有气无力,想倒在这雪地里好好地睡一觉。又害怕这样一放松了,再醒来时会更冰凉,只好继续走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在等着游星守追上她,向她道歉。那时,她一定会带着泪原谅他,牵着他的手,以后都不放开。
可是,连她都清楚,他不会回来追她了。她被他放逐了。
她明明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她爱他明明不是因为自己“伟大”要救赎他,他明明都知道。可他偏要这么说她,是想让她彻底的死心吗?可是这种伤害谁又能承受?
一个女人的声音令她从模糊中清醒过来。“亦沾姑娘!”
亦沾收拾心情寻声看去,看到了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正做在几条狼狗拉着的雪爬犁上,裹着毛披风,身后打着一个大包裹,一副美人出游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更显得成熟美丽,美丽的让人无可非议。
她从雪爬犁上下来,走到亦沾身前,拉着她的手说:“好妹妹,记得我吗?我是谢烟楼的沈二娘啊。秦无益的……那个,你想起来了吧?”
“对不起,想不起来了。”亦沾低着头想与她擦肩而过。
“等等。”沈二娘突然一把拉住她,柔声说,“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做个伴。”
“去哪?”亦沾问。
“东南方。”沈二娘说,“无益他一定在那儿呢。”
“你不知道东南方是战场吗?”亦沾看她如此开心,不禁好奇问。
“不知道啊?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无益他写信给我,说自己在东南方,让我等他。”沈二娘噘着嘴像个孩子似的说,“我好像一天到晚就在等、等、等得都有白头发了!”
亦沾喃喃说:“有得等总比没得等好。”
“可不要这么想!”沈二娘握住亦沾的手,让亦沾的手温暖起来。她说,“男人啊,因为怕这怕那所以总是患得患失的。你一定得坚持到底!让他时时想着你,一步也离不开你!”
“你成功了吗?”亦沾说,“你要是成功了,又何必不辞辛苦出来找他?”
“那是……”沈二娘说,“那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要去死乡一定是为了我……”
世上还有比沈二娘更天真的女人吗?亦沾想着:她的想法单纯得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完全看不出她饱经沧桑的阅历。但是,亦沾喜欢她。她喜欢她永远乐观地为自己抱守一方希望的性格。何况,如果自己这样离开,就真的在这场感情战争中输了。
于是她拉起沈二娘的手说:“沈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亦沾妹妹”她指指自己的雪爬犁说,“可以坐两个人的,上吧。”
亦沾坐上去,沈二娘也坐了上去,她一扬缰绳,狼狗们又开始了疾行。带着雪花的风从对面吹过来,有一种开怀和喜悦冲淡了亦沾的悲哀。
“沈姐姐,我想听听你和秦无益的故事。”亦沾侧目看着喜气洋洋的沈二娘说。
“好啊!”沈二娘笑笑说,“不过,这可说来话长了……”
雪爬犁带着两人飞速地奔向远处。
附近的一个大雪球抖动了一下,里面的人蹦了出来,正是蚕宝宝。他抖动着浑身的雪说:“鹤,这下坏了,他们坐着雪爬犁回战场了,我们的任务可能变得麻烦了。”
空中一个人如一只鸟般,张开袖子降下,是鹤,她嘴角挂着笑容说:“这不是很有趣吗?”
“啊?”蚕宝宝一副傻相看着她。
“‘门’去了东南方,那可是有我们其他同类的战场。那些家伙怎么会放过她们呢?而我们俩的任务是保护‘门’的安全,这样的话……”鹤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说,“我终于可以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同类们好好的打个招呼了!”
“鹤,你想与虫和鱼他们对抗吗?”蚕宝宝急道,“不可以,他们的实力比你想像的强得多。鹤,你……”
“蚕!”鹤打断他说,“喜欢我,就跟上我的步伐……”鹤说完就张开袖子,往前冲去,冲了两步便腾空而起,像一只仙鹤飞向东南方。
“可恶!”蚕宝宝大喊一声,然后挥动臂膀说:“对方是雪爬犁和会飞的鸟,我一定得用跑的才跟得上!”
他说完一溜烟地向东南方跑去。没跑两步便因为自己肥胖而被绊倒,变成了一个雪球在地上滚起来。没想到这样速度竟然比他跑还快。
看到自己速度提升迅速,蚕宝宝兴奋地大喊:“原来如此!”
便一直这样滚向了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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