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勉如此示威,秦乾却是心中不爽,冷哼一声道:“吵死人了。”
这四个字声音并不算大,却轻松地压下丁勉这声暴喝,在众人耳边清清楚楚地响起,显示出秦乾非凡的内力修为。
费彬三人不由对视一眼,对秦乾忌惮更深了几分。
丁勉问话之后刘正风却是沉默不语,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丁勉脸上现出胜利的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来之前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丁勉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秦乾见了不由的暗叹了一口气,却是想到了一句话,“君子可欺之以方。”
不由赞叹这位嵩山掌门果不愧是枭雄之姿,这招堂堂正正的阳谋却是把刘正风给算死了,比之岳不群只能在暗中施展些下三滥的手段却是不知高明多少。
自刘正风承认与曲洋关系的那一刻开始,嵩山派的目的就已然达到。
刘正风是真的只是和曲洋因音律结为好友还是和日月神教暗中有所勾连对嵩山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让刘正风和魔教这个名字联系到一起,一切就是大局已定。
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之间争斗过百年时光,死伤无数,可以说每一个五岳剑派的弟子都有亲人好友死在魔教手中,可谓是仇深似海。
曲洋作为日月神教的长老手上不可能没有沾染过五岳剑派弟子的鲜血,只要刘正风承认和曲洋有所瓜葛,他就会立时身败名裂,成为五岳剑派的叛徒。
就算他选了左冷禅给他的第二条路,也会声名具丧,再也没脸面主持衡山派事物,而且想必左冷禅也早已料到刘正风决计不会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来。
如此一来刘正风就只有死路一条,而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向来不管事。
刘正风一死,衡山派就再也没有能力阻挡嵩山派吞并其他四派的大计。
刘正风的性格表面圆滑,骨子里却是真真正正的迂腐君子,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
左冷禅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把刘正风算的死死的,让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刘三爷自己一步一步地踏入死亡的大门。
若是换了秦乾站在刘正风的位置,非但不会承认嵩山派的质问,还会趁势反咬一口,说一切都是嵩山派的诬陷,为的便是减除异己,好吞并其他门派,称霸武林。
虽然左冷禅肯定不会把所有筹码都压在刘正风会迂腐到自己承认和曲洋的交情上,嵩山派手中肯定还有其它证据,但想来最多也就是有人目击,不可能是书信往来之类的铁证。
毕竟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仇深似海,不只五岳剑派对魔教恨之入骨,日月神教一提起五岳剑派那也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特别曲洋还被三尸脑神丹控制着,日月神教的现在主事的杨莲亭更是个猜疑心极重残忍好杀的人,若是被人知道二人的交情,不只刘正风倒霉,曲洋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刘正风和曲洋相交必然是慎之又慎,不大可能留下书信之类的铁证,而两人还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想要跟踪同样是难上加难,毕竟左冷禅怎么也不可能亲自去监视二人。
所以嵩山派手中最多有一些间接证据,只要把脏水拼命往嵩山派身上泼,咬定了牙说所有证据都是污蔑,是左冷禅的阴谋,绝对能把水搅浑。
要知道嵩山派随着这些年兴旺发达,门下弟子也是愈发的骄横,很多江湖中人都是对其不满。
而刘正风却是处事圆滑,急公好义,名声极好,只要不能当场坐实刘正风勾结魔教,嵩山派绝对不敢强行动手,不然非得成为武林公敌不可。
可惜这种事情刘正风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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