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天还没事,可从昨个儿起……”
黄河始终未被抓到,生藓帮的援军又急速往这里赶来,商都四霸更是蠢蠢欲动。从两人的话中斩感到目前商都的形势比自己担心的还要糟,而这一切又令他一种好像所有事儿都是被一只手操纵着似的感觉。
当众人来到后院临时搭建的灵棚前上了一柱香后,斩就立刻走到了棺旁查看温不归的尸体。
看着躺在棺中温不归那平静的面容,斩的忽然想道:就是厉害如师傅:冷崇德及温不归般的人物都会有这么一天,难道这江湖中人几没有一个可以落得个善忠的吗?
在斩思索的同时,王靖也开始检查起了温不归的尸体。从外表来看,穿着寿衣的尸体上并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可在伸手一摸之下,王靖立刻发觉本该僵硬的尸体很是酥软,身上的骨头显然都以粉碎。
和王靖小声低语几句,交换意见之后略微沉思了一下,斩立刻朝周老菜问道:“你们检查过温堂主的尸体了吗?温堂主死时有谁在场?”
“我们也发现温堂主身体骨格已经全都碎了,他死之前本应在揽月厅内和生藓帮青龙堂的堂主:掘骨掌——黄河密谈才对,所以我们堂中并没有人在他身边。”回答斩问题的人仍是周老菜,其说话的语调和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是悲痛,好像为温不归的死极为伤感。而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贾巨人脸上本有的豪迈笑意却渐渐僵住,不满的情绪以不需言表。
“那么是谁第一个发现温堂主被人杀害的?另外这里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谁。”
“我!”这回周、贾二人都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稚嫩声音就以从棚外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温堂主的千金,小小姑酱。”这回贾巨人终于赶在了周老菜之前说了话,但因为说的匆忙咬字不是很准,把姑娘说成了姑酱,弄的自己好不干嘎,好在身旁众人对此却并未在意。
斩也听说过温不归有个女儿,可想来总也应该有十七、八岁才对,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温堂主的小女儿?而且这个姑娘死了父亲,可她的脸上不但没有一点伤心的表情,反而在眉羽之间露出了一丝开心。
看出了斩心中的疑惑,周老菜轻步走到了其身旁小声解释道:“小小姑娘是温堂主的独女,从小就被温堂主喂食各种毒物,所以才致使身型有如十一、二岁一般,实际她以有十七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姑娘死了父亲却不显悲伤。不过温堂主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也许正是这种令人无法解释的行为才让他在这个位子上稳坐了二十多年吧。
在这旧的疑惑已去新的疑虑又生之际,温小小那稚嫩的话声在次传到了斩的耳中。
“我进到厅里时爹已经死了,当时他那件长衫和四周一丈以内的地方都被血染红了。说来真是可笑,他平时老是说什么在这个江湖上决不要完全信任任何人,还弄了幅破图挂在头顶上说是提醒自己,可最后却被自己的好友杀死在了那幅图下。”说话之时温小小的神态好似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可她的语气却又好像觉得温不归死的太迟了似的,使人听来又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嚼骨食髓”,按温小小所叙述的情景再加上温不归现在尸体的情况,斩和几个兄弟心中同时想到了黄河的这项成名绝技。可这是为什么呢?谁都知道黄河只有温不归一个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温堂主生前堂里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应该是负责这里安全的孙忠全。”打破沉默的依然是周老菜,可接他的话说下去的却是贾巨人:“对,他现在正被关自己的房中。”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保护堂主不利而被罚的了。”贾巨人赶紧回答了斩的问题,说的是那么理直气壮。不过在说完之后他却发现周老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
还没等他想明为什么,就听见斩说道:“现在是用人之际,还希望周舵主可以先把孙兄弟放出来。”
“放,怎么可以放?”贾巨人差一点儿就被这句话喊了出来。要知道在这银狐堂中,除了他自己、周老菜及周亮外,还有资格争堂主之位的就是孙忠全。现在要是放出来就等于给了他一个可以翻身和自己挣的机会,你说贾巨人怎能不急?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劝阻,周老菜却以一口应承下来,道“好,我立刻让人去把他放出来。”
此时贾巨人几乎楞在了当场,而其余六位舵主心中同时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看来斩定会认为周老菜是个知道事情轻重,懂得顾全大局之人。
就在这时,一名青衣弟子忽然跑到了棚外,在闯舵舵主:一掌开山——李一平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一平听后随即脸色大变,赶紧像斩说道:
“刚得到消息,周亮和胡丈两位舵主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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