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儿领着一人大步而来,两人表情看不出焦急之处,但速度却似慢实快。
“少爷!”看到站在陈行天房间外等候的陈禹,陈清儿不动声色地喊了一句。
“杜叔叔,辛苦您了!”陈禹点点头,目光落在陈清儿带来的人身上,身躯一躬,礼数周全。
这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而且神色冷峻,就像是别人欠他钱一样。
这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的男子名叫杜方,和他长相不符的是他的名气,在西江府,他是名气最大的丹药师,同时,也是陈行天的至交好友。
陈行天身为西江府第一人,仇家极多,同样的,朋友也不少,这杜方便是其中之一。说来也奇怪,这杜方性格冷峭怪诞,小气抠门,却偏偏和陈行天这样的豪杰之士来往频繁,有着多年交情。
这些时日,陈行天所服药方都是这杜方开的,为此,他这些时日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许多人想知道陈行天的伤势到底是轻是重,不敢登门试探,就拐着弯找杜方试探,自然免不了用一些手段。不过,迄今为止,杜方都未曾吐口!
朝陈禹看了一眼,杜方眼神淡漠,没有回应陈禹的行礼,径直往里走。
“杜叔叔!”陈禹连忙说道:“您先帮我看看这药是否合适!”
“嗯?”杜方停下脚步,看向陈禹所端药碗。
“这是按照您的方子煎的,不过,里边的凤芝草一不小心放多了一点!”陈禹说道。
对于药理,陈禹只是初通,刚才一咬牙把凤芝草凝聚的灵液放进去了,心里终归是没底。他可不想因此害了父亲。
杜方并不多说,凑到陈禹端着的药汤前仔细闻了一下,然后他神色微动,把手伸进挂在腰间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皮囊,皮囊上微光闪动,一个比皮囊大得多得盒子便被他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针盒,盒子里放着十余根长短不一的细针,自里边取出一根银针,在碗中一探后拿出,然后他朝着沾了药汤的银针一阵细看。
看着银针,杜方的神色一动,有点惊讶。
陈禹有点紧张。
“极品凤芝草?”杜方一挑眉,深深看了陈禹一眼,说道:“药效虽强,不过无碍,可以给你父亲服用!”
陈禹松了一口气。
说完这一句,杜方却不再理陈禹,转身推门而进。
陈禹连忙跟上去,但杜方反手一拍,一股力量迎面袭来,将陈禹挡住,然后砰的一声响,房门顿时紧闭。
“又是这样!”陈禹无奈,杜方性格怪异,每次杜方前来给父亲疗伤,自己和清儿都会被挡在门外,对此,陈禹没有办法。
陈禹推了几下门,没能推动,他凑到门上倾听,也听不到里边的声音,不好破门而入,他只得端着药等着。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门从里边拉开,杜方走了出来。
陈禹把药往陈清儿手里一塞,先朝屋里看了一眼,只见父亲盘膝而坐,正在打坐练气,起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
杜方面上多了一丝疲倦,没有理陈禹和陈清儿的意思,大步往外走。
陈禹连忙追上去,开口问道:“杜叔叔,我爹伤势到底怎样了?”
杜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而是展开身法疾掠而出,直接出了门扬长而去,丝毫不理陈禹。
陈禹表情不由一僵。
不过,陈禹不会轻易放弃,回头看到陈清儿端药进去了,他大步出门,朝外而杜方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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